香港和京城最大的区别,沈晚江想是香港的色彩在她心里多了太多姹紫嫣红的存在。
有钱的话,无论是在京城还是香港,亦或者在每一个地方活的都会很不错。
她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时候,时间刚好九点整,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今日不算是她的工作时间,她穿的并不职场。
很文艺却不厚重,在香港冬日冷风中一吹,几乎要飘起来的棕绿色半身裙,外面套了个复古深棕千鸟格娃娃领的羊绒大衣,看上去穿的似乎有些许单薄,尤其是最近气温又降了许多。
ysl黑丝绒托特包被她挂在肩上,迎面不小心被人撞了下,差点滑落。
“郑柏!”她佯装恼怒,郑柏笑了声,带着她往写字楼内走。
“这家怎么样?我们俩合伙开一个,肯定比你之前云景要更出名。”
郑柏为她按下电梯,似乎觉得苦尽甘来似的,叉着腰看着写字楼内来来往往的人,“我以前就想在香港有自己的律师事务所。”
他转身看向沈晚江,“我出资,你主事,你是隆德的硕士毕业,且执业多年,又是香港身份,我认为没人比你合适。”
见沈晚江还想说什么,他摇头,为她领路,第四十三层是个极大的区域,上千平方米的空旷区域,已经被打扫干净。
一尘不染干净明亮的空间,在香港清晨阳光照射进来的瞬间,仿佛有万千光粒化成尘埃飞进来。
她罕见的愣了下,郑柏以为她要拒绝,不解的就要出声说什么,却被她打断,“我只是觉得很好,在香港,能立足也是我的梦想。”
“你可是大小姐,立足不是轻而易举,要做的是让你的长辈们对你赞许,能在财产争夺中占据有力地位。”
这话没错,任谁看她姓陈,又在寸土寸金的香港,住在那样大的一个豪宅里,父母爱着,朋友宠着,怎么会没有立足之地,但真的是这样吗?
沈晚江认为,自己从来没丢失过真正的自己。
比起云景,这里像是由她创造的东西一样,郑柏很久以前,就跟她谈论这样的话题,那时候资金没有,也没有足够的实力,至于现在似乎水到渠成。
“如何?”他问,沈晚江被他推坐在最高的办公室座位上,这里能再往下看到所有律师和助理,但从外面却看不到内里一丝一毫,采光也很好,冬暖夏凉。
“很好。”
平心而论,这里的确不错,但是比起云景辉煌的那些年,在他人心目中不可逾越的律师事务所标杆形象,这里几乎在从头开始。
然而她周身并没有那些不确定的东西,她一直都是个明白自己要做什么的人,任何一种选择她都深思熟虑过。
郑柏从她身上,总能发现亚洲女性身上总有很多让人值得信服的方面。
“你来香港几天了?”
“三天了,明天晚上要一起吃饭吗?邓凛会过来的。”她手机震动了声,她拿起来看看,不由自主勾唇。
郑柏撇撇嘴,“邓凛的消息?”见沈晚江点头,他哼了声。
“不了,你们俩约你们的会吧,我有事情。”他拿出手机看了眼自己的行程安排表,还挺专注,不过他也还是很好奇,“他看上去占有欲很强,竟然不想把你留在他身边吗?”
香港到京城,说远不远,说近也真不如每晚都睡在一起的近,这种占有欲高的男人,不知道心里憋着什么坏招呢。
见郑柏不太喜欢自己的男朋友,沈晚江辩驳两句,“也没有占有欲很强啊,就普通情侣那样,我们两个都有自己的工作,他现在也很忙,你作为他的代理律师,遗产划分什么时候能结束?”
“邓先生有不少国外的遗产,想要划分,我估计还得和他手下的人走一趟,而且……”郑柏眉头皱起一个不算好看的弧度,“邓小姐的母亲,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他意味深长的话语,让沈晚江不断将这个女人的脸,在脑子内过了一遍又一遍。
“我会注意的。”她给郑柏吃个定心丸,郑柏坐在她面前的沙发上,颇有些不依不饶,“要是邓凛是个心思深沉的,他就不会让这个女人到你面前说些什么颠三倒四的话。”
大抵是为了遗产,为了公司的股份之类,和陈幼龄一样,但陈幼龄对于她的防备,她很理解。
身份上的疑点,又是所谓情人的女儿,不恨的咬牙切齿才怪,但邓佳如的母亲,她不了解,“她或许不会来找我。”
“你也说了是或许,我要去欧洲一趟,这位大明星,就麻烦你去找一下。”
郑柏将资料传给沈晚江,带了点幸灾乐祸的意味,“特别难搞。”
她下意识挑眉,谁能让郑柏觉得难搞,也是奇人,点开文件,映入眼帘的名字,她却冷不禁打了个寒颤。
双唇一碰,缓慢念出她的名字,时间似乎变得无限漫长,就要被撕裂,“宋凝?”
“是的,香港金飞奖影后,昨晚刚拿到的奖,本来人就狂的不行,现在拿了这个奖,更是傲慢的目中无人,据说人现在还在酒吧里面,她背后的金主貌似和蒋家那位有点关系。”
“蒋家?”沈晚江的眼神从手机屏幕上移到郑柏脸上,她有些犹豫且疑惑,“蒋家哪位?”
蒋家三位少爷,两位小姐,子嗣较多,除了蒋纪纶她见过照片,其余的她不熟,“她的案子是合同违约案,怎么找到你的?”
“蒋家三少爷。”郑柏手机在手中转了转,在空中划个圈又落回手中,点了点沈晚江,“蒋少爷牵线搭桥,我不能不帮忙,关键是,你男朋友邓凛和他不是铁哥们来着?”
这都不是重要的点,他犯难,“我觉得她对你别有用心,要不是我真的有事情,下午两点的飞机,不然我也不会让你去。”
沈晚江按照一贯温和的语气,宽慰道,“没事,大风大浪又不是没见过,难相处的客户也是一抓一大把,不用为我担心。”
她面上这样说,脑中的神情却不断紧绷着,宋凝,宋凝,呼出一口气,她在郑柏背过去看不到的地方,皱了皱眉,神色凝重。
香港前些日子下过雪,冷空气一直盘旋在这块寸土寸金的土地上
晚间华灯初上,她到了酒吧门口的时间刚好八点整,周边豪车云集,香气充盈在每一个走过她身边的男女身上。
她不由勾唇讽刺,谈事情居然到酒吧谈,沈晚江并不理解这位影后的作风。
按照她给自己包间走去,顶层视野最开阔的巨大包厢,从走廊往下望去,男女在绚丽昏暗的灯光下随着舞曲扭动身姿。
一曲尽了,彩带纷纷扬扬的落下,落在他们的头顶,酒杯里面,亦或是双唇触碰的瞬间。
“宋老师就在包厢内,您直接进去找她就行。”
“好,谢谢你。”她礼貌和宋凝的助理道谢,助理拿着她递来的合同帮她推开门,整个走廊上,并没有其他人经过,巨大的音乐声透过隔音较好的包厢传出来。
包厢内光线不算很昏暗,比下面那群在舞池内的连脸都看不清的男女要好一点,但也乌烟瘴气没好到哪里去。
才抬脚进去,便被飘出来的烟草气息呛了下,轻咳两下,那边忽然有人喊她,“快快快,陈律坐到我们这边来。”
定睛看去,那人的脸近了,她才认出来,是陈姜身边一个较为边缘化的人物,据说后面家族发展的不错,在香港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
“安先生,好久不见了。”她先出声,太礼貌太客气了,安季之倒是没想到,他打量着面前的这个“陈姜”,发现她就连脸都比从前变了不少,不能说不像,但就是不一样,也是好看的,好看的像是气质苍白,冰肌玉骨,花瓣柔软细腻的一朵莲。
这张感觉不对的脸,凛然众生的气质,配上她礼貌疏离的态度,整个人宛如变成了另一个人,诡异的不行。
“来来来,这位是宋凝老师,昨晚刚拿的金飞影后,和我们都同岁的。”
他面对着宋凝又介绍“这是陈姜,京城陈家的小姐,之前也在襄阳读书,和我一个班的。”
沈晚江随着他的介绍,一眼就锁住了瘫软在沙发内,大波浪的栗色卷发,配上明艳大气的妆容的宋凝。
她艳美无双,像是随时要吸人精气的女妖精。
美甲是大红底色配上无数钻石闪闪发光,很适合华丽的她,纤细手指搭在红酒杯杯壁上,态度散漫而随意,哼了两声似是满意,指尖敲击着杯壁,一声一声,像是警钟。
两人的眸光在不算好闻的空气中交汇,宋凝掩埋在卷发后的红唇微张,抬抬下巴,“坐到我身边来…”
“陈律?”她故意抵住牙齿一般,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却又像是喝醉后的调情,听的在场男女皆是耳后一软。
才坐下,她的酒杯就贴了上来,“不喝一杯吗?”
宋凝身上也有淡淡的烟草气息,可是香气更盛,萦绕在沈晚江鼻尖,这是美人给的特权。
她故意的贴在沈晚江的身侧,却不完全贴合,给对方一个想象的空间。
“您盛情难却,但我晚上还有事情要忙,您……”
沈晚江在推拒,宋凝目光坚定,她不好再拒绝,想拿旁边干净的杯子给自己倒一点,宋凝却按住她的手,整个人都压在沈晚江身上。
柔软的躯体,女性身体的柔软无限贴近,让沈晚江觉得她对自己有点奇怪,想要往后退,她已然拿着自己的酒杯递给她,“我的,喝下去。”
“我找你,你知道是为了什么。”沈晚江见她已经要把杯口贴在自己的唇上,有些厌恶的往后,过分近了,超过了陌生人应该保持的距离。
“喝了我就跟你谈事情。”宋凝不管沈晚江没来得及收回的厌恶,她红唇贴在沈晚江的耳边,不顾周围人好奇的眼神。
这里的人不乏圈内的当红小生小花,也有些资方,看着宋凝从没有过的模样,不禁打量刚进来的沈晚江,得到是陈柏青女儿的答案后,不由得会心一笑。
“这两人都是双吧?说是高中就在一起了?初恋肯定是不一样啊。”
“陈先生怎么可能允许啊,儿子就是同,女儿要还是,肯定是不行的。”
“两人也就谈了一两个星期吧,喜欢怎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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