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仪当然后悔,若是当时他没有放开玄玉的手,至少他还有争取的机会。因此,他选择和司梦合作。
但是守月她说玄玉会难过。
水仪开始犹豫,守月当时帮助过他和玄玉,玄玉也对她极为尊重,他该相信她的。
李也君看他微垂着头,明白他是在思考其中利害。她当然愿意给他时间去好好思考。
不过很快门外来了声音,水仪一听便是司梦,他示意李也君赶紧从窗外逃走。
司梦推开门时,正好能望到屋内正端坐茶桌前轻轻捧着茶盏的水仪,她道:“有客人来访?”
她话语里带着些许猜疑,不过水仪淡定自若,不给仔细观察他面上表情的司梦一点破绽。
水仪房间的窗子是紧闭上的,司梦在屋内逗留一会儿,确认无人后,她才淡淡开口:“值守说你这边出了点动静。”
果然瞒不过她,水仪敛眉看着茶盏中自己的倒影,心中有淡淡的不悦。
相比强硬专制的司梦,他果然还是更喜欢与守月说些心里话,不过一切都是为了玄玉,他只能忍。
他轻声道:“提前苏醒后我还是有些不适应,刚才差点摔了,打碎了一个茶盏。”
碎片被他堆在桌上,司梦一眼就看见了。他的说辞找不到错漏处,于是她只能压下心里猜疑,道:“有什么需要的就和谢十一说,很快就会结束了。”
他“嗯”了一声:“我明白。”
待她离开后,他盯着桌上故意打碎的茶盏,开始思索他的决定是不是对的。
说来他其实对司梦并不是很了解,只知道她也是一位大妖,并且和玄玉也认识。他答应与司梦合作也单纯是因为她拥有玄玉的部分力量,向他证明了玄玉确系和她认识。
相比之下,守月身份光明正大,乃是妖王当年钦点的二位护法之一。玄玉曾于她幼微时帮过她一个帮,她便一直牢记在心,也暗中帮他们逃脱妖王的追捕。据说,守月当时看守两界封印也是被妖王罚过去的。即便如此,她也是兢兢业业认真看守。
不过守月何时失忆,失去一身妖力又跑来人界,还来到了酆都?在他沉睡的这些年,十方树又发生了什么事?
而且,司梦嘴里口口声声的“计划”又是什么?
看她势在必得的样子,水仪隐隐有种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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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也君仓促回来时,沈时川守在她房间。听她动静,他才倏忽间转头看她:“你跑哪去了?”
虽然是疑问,但他很淡定,淡定得很像自己家小妻子好玩好跑。
她道:“那天器轩不是不让没身份的人进去么,所以我去城主府转悠了一趟。”
他问:“你见到了城主?”
她坦然:“没有。”
他又问:“你找到了进天器轩的法子?”
她摇头:“没有。”
于是他问:“那你去欣赏城主府了?”
她道:“勉强算是吧。”
她答应水仪就要说到做到,虽然她相信沈时川。
她只好道:“我怀疑那个城主是妖。”
沈时川这才知道她去城主府探到了点什么,掀起眼皮子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李也君道:“城主拍卖傀女是计划。”
需要用到半妖的计划。
沈时川想起上次游灯时老伯说的看守封印的猫女陨落,他语气凝重:“怕是要破除封印。”
此话一出,二人俱沉默。他们很清楚破除封印让妖族出来的后果。
她忽然想起来水仪当时自言自语说守月是镇守封印的大妖,忽然明白为什么那条人鱼要让她带给一个叫守月的人了。
因为守月她看守封印,维系人妖两界秩序。可惜她现在早已不知下落。
他们感到棘手,原先他们只是为了寻找镇妖塔,不曾想会陷入这一场漩涡风暴中。
想起镇妖塔,沈时川问她:“你可知镇妖塔的秘密?”
李也君在玄宗呆的那些年里,宗主还真没提起镇妖塔,她只能耸肩。
沈时川道:“那是座空塔。”
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嘛,玄宗上上下下都知道那座塔虽然叫“镇妖塔”,可没有镇任何妖。
他继续说:“其实玄宗长老查看过,那座塔还没有开启,因此才无法发挥镇妖的作用。”
说到这,李也君就问他了:“镇妖塔怎么会没有开启?这不是玄宗的吗?”
沈时川深深看了她一眼,道:“镇妖塔不是玄宗的,只是宗主偶然间得到的宝器。”
说到宝器,李也君拿出百妖图,仔细摩挲上面繁复精致的花纹,道:“我感应到还有一块碎片在酆都城主府里。”
这算是解释她为何会突访酆都城主府。
如今有许多疑惑摆在他们眼前,他们只能等明天见到傀女后才能知道更多信息。
说到这,李也君问:“你可有法子让我进去?其实没有请柬,我也打算好偷偷进去。”
沈时川反问她:“天器轩不是可以允许带家眷进去?”
李也君看向他:“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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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器轩前。
许多辆雕饰精致的马车停于门口,进行检查。
李也君跟在沈时川后面悄声道:“这样真的可以吗?”
他的嗓子透着冷淡,不过他落下的话倒让她冷静下来了:“无碍,我怎么说你怎么回。”
轮到他们二人时,沈时川拿出拜帖与代表身份的玉佩后,便径直往前走。
守卫一看后面那个姑娘没有凭证,犹豫着要不要拦,只听他道:“这位是我的未婚妻。”
守卫有本簿子,里面记载了所有天潢贵胄、世家子弟、江湖人士的名字和关系,他们没听说过户部尚书家的小公子有订过婚啊。
沈时川很淡定:“我出门在外游历,遇到我的爱人,于是与她定下约定,等回到家就与她成亲。到时候请你们喝一杯酒?”
这话说得客气,可守卫们内心骇然。他朝身后的李也君伸出手,她很有眼色地递手,与他一齐进去。
等他们进来后,一眼便瞧见等着他们的上官泓三人。上官泓调侃道:“也是进来了。”
李也君抱臂:“怎么进来不重要。”
上官泓无奈般摇了摇头,随即以扇掩面,勾着笑进去了。
进来后,有美貌侍者领着他们入专属的厢房。一见到貌美侍者,上官泓吃吃笑着,黏着人喊“姐姐”。
风上与水上波澜不惊,应是早已习惯了上官泓这幅模样。
李也君还是头一次见,转念一想他昨天为了一位姑娘从天香楼直直追了很远,也就释然了。
她调侃道:“见到昨日那位姑娘的真容没?”
说到这更别提,上官泓有一阵怅然:“追了那么久但就是没见到长什么样子,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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