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也君掉头已然发现是调虎离山计,回头时她不忘给宗门值守警戒的弟子传讯:“宗门遇袭,速速敲钟!”
夜色沉沉下,一袭庞大的白影猎猎而行,目标明确,直取九重镇妖塔。
李也君凝了凝神,下意识地从兜里掏出一串铜钱朝那袭白影丢去。那袭白影警觉,几乎是立马觉察到身后有危险,立马抽尾打掉,那串铜钱霎那间爆裂开成一团热烈张扬的火,照得李也君的心更沉重了。
“砰——”这道爆炸声响起。李也君丢出一道爆裂符。白影照旧甩尾抽掉那道符,却正中李也君的计。只见爆裂火花零星四射,白影一时之间分辨不清李也君的行踪,隐隐低鸣。
她心知不能再耽搁取走镇妖塔了,于是便不再顾着身后那人,朝着镇妖塔疾行而去。
李也君见这般起了反作用,无法,只能脚步如蜻蜓点水般到白狐面前,扯出一沓黄表纸,咬破手引自身血画符,嘴里念念有词。很快,那一沓血符飞散开,围着正中的白狐狸飞旋。金光一闪,那座阵塔便拔地而起,上下咬合,围困住白影。
白影来不及撤住自己的步子,眼睁睁就这么望着李也君困住自己,她轻蔑一笑:“雕虫小技!”
那座阵塔金光乍溢,威慑夺人,却被白影说成“雕虫小技”。李也君额间隐约有汗珠落下,她只得继续念咒,控制阵塔不断缩小,掠夺白影那剩余空间。
她怒然咆哮,那道尖锐声音刺痛李也君的耳朵,她有一瞬恍惚,叫白影震破那座阵塔,摆尾重击李也君。她被重重一击,直直飞出二里地外,气血上涌,喷了口血。她想起身却发现格外艰难。
她模糊的意识只能看到那白影幻化为人,缓缓走向镇妖塔。
……
“也君!”她的记忆复苏,懒懒应了一声,视线清明,原是在宗门大堂。
宗主叹了口气,问她:“你可知我讲到哪里了?”
“……”即便是不知道,李也君也大概明白他又在数落自己了。她伸了个懒腰,答:“不知。”
宗主就知道她视线涣散定是在发呆,不免有些怒其不争:“你玩忽职守使镇妖塔丢失,是也不是?”
李也君清润的眸子不由得望向堂上正坐的宗主,扯了抹笑,想:随老头高兴罢。其他人却被她突如其来的轻蔑一笑惊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指着她颤然:“这……大逆不道!”
宗主却好似习惯她这般恣意行径,自顾自继续道:“原是要去戒律堂受罚……时川!”
李也君瞧见有个人影缓缓出来,在她身前站定,作揖道:“是。”
她视线随他而动,她心中暗暗咀嚼着他的名字——沈时川。
之前李也君在一年一度的秀英会上见过他。那时他负手而立,身着白衣,身姿笔挺赛傲雪霜梅,一走过便叫人移不开神。
人群中李也君一眼就看到了清隽出尘的沈时川,久久盯着他直至背影消失。
有弟子看到李也君盯着走过的沈时川,道:“人家是三崖长老的得意门生,年纪轻轻就掌管戒慎了。师姐你不是最讨厌三崖长老吗?我们还是不要自讨没趣去招惹他罢。”
……
思绪回笼,仗着他在她身前,她悄悄道:“什么风把您老吹来了?”
见他不搭理,李也君也不生气,只是心道不愧是三崖长老的关门弟子。
三崖长老为人迂腐,天天捧着宗门戒律教训他见过的每个不规矩弟子。李也君是被他骂的最多的一个弟子。
不佩剑被骂,没站姿被骂,态度不敬被骂……李也君觉得三崖长老要是能出书,能把她的条条罪状写得满满当当。
一想到三崖长老,她扭头去寻他。果不其然,他正坐在左侧,因李也君的放荡行为而吹胡子瞪眼。与李也君对视后,他手指着她,颤颤巍巍,仿佛下一秒要被她气昏过去。
李也君默了一秒,又回过头,真是罪过。回过头她便听到宗主道:“你随他一道,去寻回镇妖塔。”
散了会。沈时川抬步迈出大堂时,李也君紧着他走:“既然老头把你和我安排在一起,那么我们就是捉妖搭档了!喂!你走那么快干嘛,等等我!”
到了戒律堂后,沈时川才屈尊降贵转身望向跟了他一路的李也君道:“闲杂人等去了戒律堂便是领罚,你想试试?”
“……”李也君讪笑,倒也不至于这般。她转身就跑,完全忘了自己方才废了多大劲跟着他。
她甩着腰间香囊,一路晃到了管事处。左右四顾确认无人后,她挑明来意:“给我看看值守簿。”
李也君是宗主座下弟子,地位极高,况那值守簿又不是什么机要,管事自然是赔个笑脸立马给了。
拿到值守簿后,她仔细搜寻,按着壬午月己未日丑时看,只翻到宋孝蓝。
她心中暗暗咀嚼了两声,有数后便将值守簿交还给管事后又随口问了一句:“这几月没有弟子调换顺序吧?”
管事只当以为她来视察的,不敢怠慢,忙声道:“是!”
得到肯定后,她继续甩着香囊,道:“行,我知道了,继续忙吧。”李也君一脸凝重,往山下走去。如果那日玄宗被袭真是调虎离山,便是玄宗有人与妖里应外合设计杀她。不过她正好穿越,与李也君合二为一,活了下去。
思绪间,她甩着的香囊脱手飞了出去,正正好掉到前面不远一处地上。李也君回神去看,香囊触发机关掉了进去,原是一处陷阱。
说来也奇,李也君醒后发现自己手里紧紧篡着一枚晶莹红润的骰子。她起身倒水,那枚骰子掉在桌上咕噜噜甩出了个肆。轰然间,她发现眼前幻化出一副图,原在起始处的走棋忽然动了,往前行了四步后停步。那幅图隐去,桌上凭空多了一个香囊。
此后每天她都得摇骰子,按图定格处获得物什。这些东西要么挡灾要么有用途,不过是次抛,只能用一次。
她轻轻一点,入了陷阱取出香囊后又飞了出来,恰逢下课的少年们。他们瞧见李也君后,恭敬作辑。李也君望了望这群少年,点头,问:“宋孝蓝是何人?”
其中一位少年缓缓举手,心有忐忑,不知她找自己有何事。
李也君招手让其他少年散去,独独留下宋孝蓝。她问:“壬午月己未日丑时,可是你当值?”
那日子正是大妖夜袭玄宗偷取镇妖塔的日子,即便是两个月过去,宋孝蓝也不敢忘,他忙不迭点头:“是弟子当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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