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卫桡脚步都开始踉跄起来,他下意识地想要逃跑,却听徐逸在身后幽幽地道:“是吗?要是我说,我刚刚看到卫续了呢?”
牢中昏暗,又正巧有寒风从小窗吹进。
卫桡僵硬地转身,徐逸的鬓发被风吹起,再加上刚刚所说的话,此时此刻的他整个人都显得阴恻恻的。
一股寒意直上心头,卫桡又想起了那夜在秦府所见,事后秦以慈向他解释那是他的幻觉,但他怎么想都觉得不对。
分明那般的真切,就连声音都一模一样,怎么可能是他的幻觉呢?
卫续不可还活着,那他变成鬼了还停留在人间?
是来找他报仇的吗?
“怎么,现在你需要重新考虑这场交易吗?我可是很诚心的。”徐逸又重复了一遍。
见卫桡还是不答,徐逸继续道:“你还记得前些日子被你敢出府的那个家丁吗?我记得他叫常则是不是?”
“你……你做了什么?”卫桡看向对方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仿佛他此刻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食人饮血的野兽一般。
徐逸把玩着手指,随意道:“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把他给杀了。至于尸体……”他轻轻一笑,“如果你愿意救我出去我就告诉你。”
卫桡扶着牢门,连胡须都在颤抖,“你竟然又杀人?”
“是,我是杀了人,但我能光明正大地说出来,比起你的假好心,我要好得多吧?”徐逸看着他,安静地等待着他的答案。
良久,卫桡慢吞吞地问:“杀人重罪,你要我如何救你?”
“我不管,这是你的事情。”徐逸唇边带着势在必得的笑,卫桡在原地愣了好久才跌跌撞撞地离开大牢。
……
“诶,你听说了吗?徐逸因为杀妻被抓起来了!”
“徐逸?”头发花白的老者鼻子眉毛都皱在了一起,“那个徐逸?”
“就是隔壁乡里那个穷书生,没什么能耐还爱摆谱的那个!”男人解释道。
老者一拍大腿,“是他啊!”
旁边也有人附和,“我那天去府衙看过了,他还说什么一天到晚在家干这个干那个的麻烦,再麻烦再累能有我们给别人做工累吗?要是我能像他似的被有钱人看上,一天到晚待在家里什么都不用干,我做梦都能笑醒,真不知道他不爽些什么。”
男人也道:“是啊,还杀妻,我看那卫玲张得也不错啊,他也下得去手?”
“所以说女人就不能太强势,没什么好下场的!”刚刚附和那人唏嘘道。
虞且衣把手里的柴往地上一摔,上前争辩道:“那徐逸杀人就是他不对,这和女人强势不强势有什么关系啊?”
“怎么没关系?要是卫玲服软,那徐逸会杀了她吗?要说这杀身之祸还得是她活该!”那人转而看向突然冒出来的虞且衣。
“活生生一条人命怎么就活该了?”虞且衣愤愤道。
“活该就是活该,她被杀当然是有原因的,谁能无缘无故杀人去?”男人不依不饶道。
虞且衣切一声,“你这人真是好笑,刚刚一套现在又是一套,我和你说不清楚!”
“你这丫头也是,毛都没长齐,嘴倒是不闲着。”男人哼一声转过头去。
虞且衣想再骂他几句,面前却伸来一只手:“干什么呢?等了这么久柴都没拿过来?”
周无恙捡起地上的柴捆,无奈道:“这柴都沾湿了,你让我们怎么烧火?”
虞且衣看着那人高谈阔论的背影,闷闷哦一声后从周无恙怀里接过柴捆往回走。
周无恙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追上虞且衣,问:“大小姐,又怎么了?”
虞且衣看他一眼后,道:“我就是奇怪,那个人我没开口前他还在说徐逸不好,可我一开口他又改口说是卫玲活该,真是搞不懂。”
“他之所以嘲讽徐逸不是因为他杀了人,而是因为他杀了人之后被抓了。在他眼里,徐逸是个失败者,为了表示自己比徐逸厉害,他就会对徐逸口诛笔伐、幸灾乐祸,如果这个时候有和他不同的人发出了不同的声音,他就会转而去攻击发出不同声音的人。事实上,他和徐逸是同样的人。”
虞且衣扁扁嘴,“这种人真讨厌!”
随后,她又叹道:“你对这种事情好像很了解的样子?”
周无恙表情没怎么变,淡淡道:“见多了就明白了。”
“这种人有很多吗?”虞且衣疑惑道,“可为什么我之前没有遇到过?”
周无恙轻轻扫她一眼,唇角勾了勾,“你怎么可能会遇到?穷山恶水出刁民,所以我才会那么厌恶这个地方,厌恶周围的人……你站在那么干什么?”
见身边突然没了虞且衣的身影,周无恙疑惑地转身,见她直直站在原地,好笑道:“你站岗呢?”
虞且衣俯下身像把柴放在地上,周无恙忙道:“潮了!”
“哦。”虞且衣只能把柴捆放在一旁的石磨上,调整好嗓音后,认真地问周无恙:“那你觉得徐逸这个人带给你什么样的启示?”
这仿若先生提问的语气让周无恙一愣,“你问这做什么?”
“请回答!”虞且衣严肃道。
周无恙只当她又玩性大发,想要伴先生玩。
思忖片刻后,无奈应道:“杀人不好。”
“不是这样!”虞且衣上前几步,“我是说你,你觉得徐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分明已经有很好的生活了,有钱、有妻子、有孩子,可他依旧不知足,人心不足蛇吞象,所以才酿成了如今的悲剧。那你可不能这样啊!”
周无恙顿了片刻后,发出一声轻笑。
“你不会是觉得我和沈琰说那些话是因为嫉妒他吧?”
虞且衣眨眨眼,顾忌他的面子,解释道:“当然不是因为这个,我只是……”
周无恙抱起双臂,见虞且衣疯狂整理措辞的样子着实好笑。
等了很久,虞且衣都没有想好自己要说什么,周无恙便道:“我确实有些嫉妒他,家世、成就,每一个都让人望尘莫及。但我之所以和他说那些话是因为我们已经不是一条线上的人了。曾经同窗的时候,大家年纪小,相互之间没什么高低贵贱的分别,能说上话的都是朋友。可是现在不同了,曾经的同窗四散,有些人做了官,有些人经商赚得盆满钵满,也有些人像我一样穷困潦倒,只能靠自己的双手讨生活。”
“所处的位置变了,那就不适合再做朋友了。与其等以后让双方为难,倒不如尽快断了比较好。上次他在城外救了我一次,就当是这段情谊的结束好了。”
虞且衣静静地听完了周无恙的话,反驳道:“不是的,你说的那些因为位置不一样就断掉的朋友才不是真正的朋友呢!那只能算旧识,我觉得沈琰是把你当做好朋友的,你为什么不直接和他说清楚呢?”
“你这样的千金大小姐当然不懂。”周无恙苦笑一声。
虞且衣哼一声,“这和我是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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