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且衣站起身来,长舒一口气。
其中一个胆子大些的小姑娘直接上前拉住虞且衣的手,看着她沾了泥巴的手,虞且衣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姐姐,你和我来。”
“啊?”虞且衣求助般看向周无恙,对方却是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反正又不是缠着他,他耳根子也能清净一点。
见周无恙毫无留恋地转身就走,虞且衣低下头对上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无奈道:“好吧,去哪儿?”
虞且衣被这群小孩推搡着带到了后院,几个小姑娘并排站在她面前,把背后的东西遮得一干二净。
“你们这是怎么了?”虞且衣被这几道炽热的目光盯得不好意思。
刚刚拉她过来的小姑娘背着手一点点的移开,露出了背后的一摊泥巴。
虞且衣惊道:“你们把泥巴扔在院子里干什么?”
小姑娘笑吟吟地道:“这是我们给姐姐的礼物。”
“礼物?”虞且衣看看那一摊没有形状的泥巴,又看看笑着点头的小姑娘,“泥巴?”
“这是雕塑!”身边有人脆生生地叫道。
“雕塑?!”虞且衣声调都提高了不少,“这不会雕的是我吧?”
小姑娘齐齐点头。
虞且衣指着那摊“雕塑”话都说不出来。
这是她?这怎么能是她呢?
“你们又没见过我,怎么知道我长这样?”虞且衣问。
孩子们都看向了刚刚领头的高高瘦瘦的女孩,说:“小兔见过你!”
“小兔?”虞且衣看过去,小兔腼腆地挠了挠头。
半晌,她才轻声说:“不止是这次,上一次您在街上派糕点我也见过您,之前我就想说谢谢您,这次终于能当着您的面说了。”
说罢,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地给虞且衣嗑了三个头。
她是这群孩子里年纪最大的,一般都是她做什么其他人都跟着做什么,所以这次有她领头其他小孩子都学着她的样子跪了下来,一个个把头嗑得邦邦响。
虞且衣拉了这个拉那个,最后一个人都没拉起来。
“你们跪什么?”
“寻常我们要到钱都要给老爷夫人们磕头的。”小兔解释道。
“不用不用,我不差钱我也不需要你们磕头,都起来都起来。”虞且衣想先去拉小兔,可她的身上沾满了土,让她不知道从何下手。
她叉起腰,想了一会儿后她问:“刚刚那个雕塑是谁雕的?”
“我们一起雕的。”小兔道。
“雕得真丑,你们要是真的想送我礼物,那我可以教你们雕东西。”虞且衣道。
“真的?”小兔眼里闪出了光。
“当然是真的,只要你们起来我就教你们!”
此话一出,小兔噌得一声就站起来了,其他人也都跟着站了起来。
虞且衣见这招有用,满意地拍拍小兔的头,没想到拍了一手的土和藏在她头发里的虱子。
她盯着自己的手掌看了一会儿,嘴角扯了扯,“要不,我们先去洗一洗?”
给脏兮兮的小孩子洗澡是个大功夫,更别说是一群脏兮兮的小孩子了。
虞且衣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平日里都是下人伺候着她沐浴更衣的,现在却让她帮着别人沐浴,这简直是难上加难。
一开始的时候她还屏住呼吸认认真真地给这些小姑娘洗澡,到最后没了力气和耐心干脆直接和这些小姑娘们玩起了泼水游戏。
直到天黑,周无恙没见一个人出来,前去敲了门,虞且衣和其他小孩子才停了下来。
“我说你没洗干净一个就算了自己还弄得一身水,你真是够不靠谱的。”
周无恙一边擦着地一边数落着虞且衣。
虞且衣坐在一边擦着头发,“玩一会儿嘛,又没事。”
“没事?擦地的收拾房间的不是你当然没事!”周无恙恨恨道,“抬脚。”
虞且衣把自己蜷缩在椅子上,看着趴在地上滑来滑去的周无恙憋不住笑了出来,“你好像一个爬虫。”
周无恙恨不得把手里的帕子甩在虞且衣脑袋上,强压着心中的怒气,咬牙道:“你究竟来这里做什么?尽帮倒忙。”
虞且衣擦干净了头发,道:“我什么时候说是来帮忙的了?我是来问你我要怎么样才能让沈琰为我倾倒。”
“我确实有一个办法。”周无恙直起身来缓一缓。
“什么?”虞且衣兴奋地想要从椅子上跳下来却被周无恙给按了回去。
脚底下可是他刚刚擦干净的地!
“你在他前面泼一盆水,他一定会为你倾倒的。”周无恙笑道。
虞且衣拉下脸来,“我是认真问你的!”
“我也是认真回答你的。”周无恙道。
虞且衣哼一声扭过头,嘟囔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和沈琰交的朋友,差这么多还能当同窗。”
周无恙握着帕子的手一紧,出口就是嘲讽:“是啊,像我这样的人和沈琰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我当然不如人家,用得着你说?”
“你要是……”周无恙感到侧脸一凉,伸手去摸,摸了一指的泥巴。
“这是什么?”阴阳怪气的话被噎了回去,他一脸不解地看向虞且衣。
虞且衣却还是笑嘻嘻的,“泥巴呀,看不出来?我刚刚才发现身上粘了一块儿。”
“你!你真是……”周无恙直接被气笑了,表情一时间非常精彩。
虞且衣这才察觉到周无恙的情绪变化,她歪头问他:“你生气了?”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非常不好受,周无恙忍了许久才咬牙切齿地说:“没有,我为什么要生气?我从来没生过气!”
“那就好!”
等地上的水干了,虞且衣跳下椅子拍了拍周无恙的肩膀,“我之前听说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一个男人的胃,那你说沈琰有没有什么忌口啊?”
周无恙拍开她的手,嫌弃地转头去对上了虞且衣带着笑意的眼。
笑眼弯弯好似弦月,一时让他有些失语。
良久,他轻声留下一句:“沈琰不喜欢吃太甜的。”
转身出了门。
“不喜欢吃太甜的?”虞且衣摸了摸下巴,“明白!”
……
次日一早,周无恙刚刚打开房门就和虞且衣打了个照面。
“你大早上站我房门口做什么?”
虞且衣神神秘秘地端上一个碗,“你尝尝,我研究了一晚上呢!”
周无恙低头看了看碗里的东西,看起来应该是鸡蛋之类的,应该毒不死人。
“你尝尝呀!”虞且衣干脆把勺子递到周无恙手里,不断催促着他。
周无恙将信将疑地尝了一口,下一瞬他直接从脸红到脖子根。
“你放什么了?”他喘着粗气。
“你不是说沈琰不喜欢吃甜的吗?我一点糖都没放!”虞且衣说得认真。
周无恙缓了好久才缓过来,“他不喜欢吃甜的,也不能直接辣死他吧?”
“辣吗?”虞且衣垂头看了看碗。
“你尝过吗?”周无恙问。
虞且衣徐徐抬头,绽开一个笑来,“没有。”
周无恙握住她的肩膀把她转了个方向,“走吧,去找沈琰吧,我受不了你了。”
虞且衣搅着碗里的鸡蛋羹,她是觉得这个简单才先做这个的,没想到也不行。
周无恙原本以为虞且衣搞这一出就够了,没想到这一天下来她就没安分一刻!
过一段时间就给他送来一碗鸡蛋羹,不是咸了就是酸了,周无恙人生第一次知道鸡蛋羹能有这么多种味道。
直到最后他从里锁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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