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云斋内,卫长陵砰得一声把银杯摔在地上,银杯内的酒水被洒了出来,有几滴溅在了徐逸的白衣上,他扫了一眼卫长陵,细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这个贱人,竟然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让我难堪?我看她现在没了沈家和秦家的庇护能笑多久!”
卫长陵忽然看向了徐逸,愤愤道:“你那天还非要拉我出来,那不是让她秦以慈长威风了吗?你一天到晚在装什么?外人面前装得清白,背地里你就是个杀人凶手!”
徐逸的脸色变了变。
卫长陵又道:“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在他们眼里就清白了?不可能!你就不怕我把你杀妻的事情捅出去?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
徐逸攥紧了酒杯,盯着卫长陵看不出情绪。
“你威胁我?”
卫长陵大笑几声,“威胁?我只是提醒提醒你,以后再敢给我脸色看,我就让你身败名裂!”
卫长陵一甩袖子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嘀咕几声:“一个倒贴吃软饭的穷酸小白脸还偏偏要装清高,真不要脸!”
徐逸一口银牙咬碎,几乎要将手中的杯子捏变形。
祝茗走进来时就看到他的双目通红,几乎能喷出火来。
“主人。”
徐逸闭了闭眼,“你来了?”
祝茗为他添上热酒,道:“近日天气转凉,喝些热酒暖暖身子。”
徐逸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滑过喉头的辛辣让他的理智回笼了一些。
祝茗将酒杯放在桌上,轻声道:“小的看着卫四老爷如此沉不住气,怕是日后会拖您的后腿啊……”
徐逸咬咬牙,“这个没脑子的蠢货,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秦以慈骂得头都抬不起来,我不拉着他难道要看他像秦斯聿一样丢人吗?还敢怪我?”
“是啊,而且小的害怕……”
祝茗忽的停住,徐逸看他一眼,“卖什么关子?说!”
“小的害怕他真的会把您之前的事情说出来。毕竟他手里握着您的把柄,等拿回秦以慈手里的钱,他再一报官,那您岂不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徐逸哼笑一声:“他手里可没有证据。”
祝茗道:“小的说的……是高暄。”
说到高暄,徐逸的笑收了半分。
确实,杀妻一事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就算是拼了命地查也很难查清楚,可高暄就不一样了。
他杀了高暄之后可是全权交给卫长陵打理的,若是他真的留了后手,那可就完了。
“你也知道,我怎么能确定你就不会说出去呢?”徐逸睨着祝茗,目光中带着试探的意味。
祝茗面色不变,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递给徐逸。随后,他直接跪下,道:“若是主人不信,可以直接杀了小的,只要您能将地契送到我娘手上。”
徐逸对着烛火看了看那把匕首,锋利、精巧。
他起身来到祝茗面前,缓缓将刀抵在他脖颈上,顷刻就见了血。
他又往里进了几分,祝茗也只是闭上眼,一副任君处置的样子。
半晌,徐逸才轻笑了几声将匕首往祝茗面前一扔。
“行了,你说的那些我自然也清楚,我不会给他任何威胁我的机会的。”
徐逸负手看着跳动的烛花。
早晚,他会把知道他秘密的人通通除掉。
……
“秦以慈?秦以慈?”卫续趴在书案上盯着秦以慈看了许久,奈何秦以慈只是一味地埋头看书,没看他一眼。
可恨那犀角香的功效过了,没有实体的卫续什么都做不了。
叫了半天秦以慈还是没有理会他,卫续猛得大吼一声:“秦以慈!你再不理我我生气了!”
秦以慈没有抬眼,“犀角香没有了。”
卫续一惊:“你怎么知道我要问这个的?”
“猜的。”
“你怎么猜到的?”卫续追问。
秦以慈不答反问:“你为什么想要犀角香?”
“我……”卫续顿了顿,“我就是觉得能摸到东西安心些,也没别的什么。”
越这么说,就越显得他别有所图。
上次和秦以慈的肢体接触就像是在他心上开了个口子一样,让他感到万分难耐。
也不是说疼,但就是难受!
如果硬要说出个感觉来,那大抵是……痒?
好像一刻不能碰到秦以慈,他心里那股痒劲儿就一刻没法消停。
这种感觉着实折磨人,还偏偏那日把犀角香洒了个精光,简直没有一点办法!
“过些日子我再去买一些吧。”秦以慈翻着书,却看不进去一个字。
那犀角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好不容易训来那么一小盒却被洒光了。
正当她思索之际,阿文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连门都没敲。
秦以慈略微不悦地抬起头,“怎么了?”
阿文忙道:“粼秋不见了!”
听到粼秋,秦以慈噌的一声站起来,“粼秋?你们不是一直和她在一起吗?”
阿文点点头,气还没有理顺就道:“对,从秦府回来之后她好像心情就不太好,我和阿武就一直看着她,可是今天早上一起来她就不见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一个小姑娘能去哪儿呢?”
阿文还在担心地碎碎念,秦以慈稳了稳心神后问:“她有去过什么地方吗?”
“去过什么地方?”阿文仔细想了想,“她好像去过府衙,在您之前。”
我之前?
秦以慈思忖片刻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随后,她道:“备马车,去粼秋家里看看。”
阿文似是纠结:“虽然说除过她家没地方去,但她不是和家里人关系不好吗?”
“先去看看吧,你们留意附近,若是见到她记得找人报信。”
秦以慈动作迅速地穿上了外衣,又向阿文叮嘱了几句后快步离开了。
“我也去!”卫续叫一声后跟着秦以慈上了马车。
“那丫头为什么要走?她和秦家关系很好吗?”卫续好奇问道。
秦以慈摇摇头,“我还奇怪为什么沈琰会突然和我说那些话。”
卫续几乎是瞬间明白了秦以慈的话,一拍手掌:“怪不得那天他突然吼我还问我对你究竟好不好,原来是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丫头!”
他愤愤中又带了些委屈,从小到大可没人敢这么吼他,更何况对方还是让他看了就牙酸的沈琰!
“那你觉得你对我好不好?”秦以慈忽然问。
卫续哽住了。
半晌,他轻声道:“我觉得……不好。”
不好,也不够好,他分明可以做得更好的,他分明可以早些明白自己的心意的,可偏偏要等到现在……
秦以慈轻笑一声,没有再说话。
马车停在一座别院门前的时候,粼秋正巧端着一盆水出门。
见到卫府的马车,她几乎是瞬时就要往回跑,却在临进门前被秦以慈叫住。
她僵硬地转过头却不敢看秦以慈的脸。
感受到头顶投下的阴影后,她咬咬唇,声音哽咽:“对不起,夫人。”
秦以慈帮她理顺了耳边的乱发后轻轻将她的头抬起来。
一双眼睛早已变得通红,看来这些天没少哭。
“对不起什么?怎么哭了?他们欺负你了?”秦以慈微凉的指尖轻轻抚过粼秋肿起的眼角。
得到秦以慈的关心,粼秋更想哭了。
“没有,他们没欺负我。”粼秋咬着唇生怕自己的眼泪落下来。
秦以慈看着她泛白的唇边,微微蹙眉:“松开,小心咬破了。”
粼秋终于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也不顾抱着的一盆冷水,直接把水盆一扔就扑进了秦以慈怀里,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秦以慈轻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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