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会以晏卿大获全胜而结束。
老太太越看他越满意，还同一旁姗姗来迟的老先生聊了几句。
江央感觉自己活成了一个只会笑的背景板。
两人的聊天从前面的寒暄，互问身体，然后再转向各自身边的孩子。
“我家央儿从小是在江家，江家的事先生也知道，是有些委屈她的，我这老婆子也是想在临终前将她的婚事定下来，看着她后半身有着落了，我也能走的安心不是？”
“夫人家的姑娘，确是受过多磨难，受过许多委屈，自是要寻个好夫家。”
“不像我家那混球，虽有几分才学，但本性顽劣不已，喜欢到处跑，正是需要人来管束他。”
“这是哪的话，先生家的公子也是一表人才，才智过人，若早些回京，只怕早就成亲了。”
老先生拿起一杯茶喝了一口，才幽幽叹了口气，“也不瞒老夫人，我家的混小子就是一直都没想过要成家，我在家也是劝了多回，收到拜帖都拒了多次了，这也是听到是知府的帖子才来的，算的上也是同你家姑娘有缘。”
江央：“……”
所谓的缘分…只怕是刷存在感吧。
“公子竟是因为是知府拜帖才来的？”老太太有些诧异，眸中多了几分光彩，“方才先生家的公子来找过央儿，似是准备将赢来的彩头给她，想来可能是认识的？”
说到这，她就转头看向江央。
“我…”
“是的，我同江姑娘很早就认识了。”
突然而来的声音打断了江央的回答。
“真的是认识啊。”老太太笑着嗔她，“那央儿一开始还不肯承认，可是害羞了？”
“不是的。”江央瞥了一眼站在那似笑非笑的晏卿，缓缓道：“许是近些日看到的人太多了，一时不记得了。”
“听闻江姑娘在街上开了算命摊子，可能给老夫算算？”老先生满脸好奇地看着江央，“老夫还从未算过命，不知可需要什么物件？”
“不需要的，先生若是要算，可以就看着我眼睛。”江央对上老先生好奇的目光，低声道。
“嗯，好，老夫便试试吧。”老先生说着就抬眸看向江央的眼睛。
在两人的眼睛对视后，江央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副画面。
大致就是先生下学后去买纸的时候，碰巧遇到了劫匪来扫荡，被吓昏过去了。
江央神色复杂地问：“先生这些日可是纸用完了？”
“确有此事。”老先生回想了一会道：“我准备后日去纸坊买纸来着。”
“那先生万不可自己去，或是带个人，或是让其他人去，最好是会武的。”
江央的话让老先生愣了一下，皱眉问：“这是为何？”
“因为那时候会有一伙劫匪出现，先生没有武功，最好是不要独身去。”
听到这句，晏卿的眸光就落到了她的身上。
目光灼热滚烫。
似带着几分幽怨。
江央被盯的浑身发麻，抬眸瞥了他一眼。
“为何除了我，谁都是你的有缘人？”
他路过江央的时候，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在江央耳边留下了一句话。
江央哑口无言。
毕竟那本身就是自己找来堵他的借口，如今挑出来，自是很难解决的。
所幸在此时，有一个不知道是哪家的丫鬟走了过来。
丫鬟礼貌地给在场所有人行礼后，就转身看着晏卿，“公子，我家公子邀请你去小聚一下，恰好聊聊方才的射箭。”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江央看见了一个亭子。
亭子里坐着的是尚书家的，有一位公子正是刚才输给晏卿的，而最里面则是一个穿着鲜亮红衣的漂亮姑娘。
那位公子倒是没往他们的方向看，而那个姑娘却时不时地往他们的方向瞟。
江央瞬间就明白了那丫鬟来的目的了，反而用看热闹的神情看着晏卿。
“不必了，我比较内向，不善于与人交流，抱歉。”晏卿毫不犹豫地出声拒绝。
这一句落下，让在场所有人的面色都僵了一下。
江央也没忍住面部抽了一下。
他内向，不善于与人交流？
这人只怕是社交牛逼症吧。
*
“姑娘，老夫人不行了！”
杜鹃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外面院子传了进来。
听到这声音，江央瞬间就清醒了过来，坐了起来，对上了杜鹃泛红的眼眶。
她一句话没多问，连忙穿上鞋，急匆匆地往老太太的院子赶去。
杜鹃拿着披风在后面追着，一直到那满室寂静的院子跑去。
江央在到门口的时候脚步慢了几分。
不知道为什么，见过那么多死亡的她在此时却胆怯了。
跟老太太相处了一个月，虽说老太太很虚弱，但一直都强撑着身子，趁她不注意给她亲手做东西。
她本来就是缺乏亲情的人，也可以算是没有太多感情的人。
可这个相处了一个月的老人，却每日都对着她笑着，处处为她着想着，似乎是尽全力在为她好。
她知道这一切都算是她捡来的，老太太只是以为她是原身才会这样的。
都并不真正是她的。
可是她还是有些害怕，害怕那个每日笑着喊她央儿的人突然某天离她而去。
杜鹃将披风批在她身上，声音抽噎，“姑娘，节哀。”
江央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屋里。
屋内的人很齐全。
有老太太在各地居住的孩子，也有一些老的下人。
“是央儿来了吗？”离她最近的人突然出声喊了一声。
“嗯。”江央低低地嗯了一声，往前走着。
“你外祖母想找你说话。”那人哽咽地说着，“快去吧，跟她好好聊聊。”
江央从中间让出的道走了进去，看着床上满脸虚弱的老太太正对着她笑着，声音比往常都虚弱了许多。
“你这孩子，红什么眼睛啊，像兔子一样。”
江央听到这，唇瓣颤抖了一下，抬手抹了一下眼睛，蹲了下来。
“你们先出去吧，我和她说会。”老太太很费力地抬了抬手，示意外面的人出去。
等到屋内就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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