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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1937

小说:

HP 红蛇

作者:

五彩琉璃鱼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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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t I got smarter I got harder in the nick of time

但放心紧要关头我会理智的全身而退

Honey I rose up from the dead I do it all the time

亲爱的一直以来都是我死里逃生

I got a list of names and yours is in red underlined

我手里有一长串黑名单你赫然在列

I check it once then I check it twice

我检查了一遍,又确认了两遍①

歌之以悲欢,如烟火般倏忽幻化的云。

生与死对于苦难之人而言皆是痛苦,是时候把抉择的能力交给深处黑洞之中的人。

踏上归途,或明或暗,那是我的路。

我给你我的祝福,我给你最恶毒的诅咒,我给你第二次死亡。

我站在阳台上眺望远处,入夏的天空布满乌云,英国的天气依然笼罩在烟雾弥漫之中。

淡蓝色的丝巾在微风中摇曳,与远处的天空融为一体。背后是模糊的树叶,深绿色的光影上下浮动。

宁静美好的花园,让人忍不住地想要缢死。

几只鸟儿形状的瓷片悬挂在风铃下,挂在不大不小的房间里。它们随着风飞翔,千百年来却怎么也飞不出去。

桌上怀表上的锈迹就像干涸的血液,铁皮掩饰的是其下狰狞的枯树枝干。

当记忆开始褪色,当照片不再说话,她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

芙拉梅·沙菲克的身体状态每况愈下,飞速衰败的世界将在未来的某一天轰然倒塌。

时隔几个月再次进入怀表,我毫无波澜地看着靠在一片虚无中的瘦弱身躯。

困难和喜乐总是交织纠缠着编织成一个外表美丽的牢笼,困住每一个活着或是死去的人。那些微不足道的美好能让人坚持含辛茹苦的生活,苟延残喘地想要活下去。

我看着她愈渐虚弱的形体,她形如枯木的右手,她瘦削而松散的身体。

干瘪的衣服上,沙菲克的家徽显得格外夺目。温柔的蓝色在我眼中还是有些刺眼。

我站在不远处静静望着她。几缕黑色的碎发垂在她的额头,她的眼皮艰难地张开。

黑眼睛是无比神秘的,更何况她的身体里是燃烧不尽的火焰。哪怕她再虚弱,我也依旧认为她没有倒下。

她就好像不会倒下一样。为什么呢?

是什么让她活到现在?

是那些嘲笑和蔑视,还是过去已逝的辉煌,亦或是那个坐在棋盘对面的人?

她的虚弱没有换来我的愉悦,或许我从出生起就被剥夺了热烈的情感,所以我总是感觉不到寒冷。

此刻我的心情跟脚下土地上的一切无二,一片空虚。

我放进口袋的手触碰到了一个小玻璃瓶。我不动声色地握紧手掌,看着她的目光一直落在我手上的动作。

她扯出一个笑容。黑眼睛里写满了胜券在握,自大得一如既往的讨厌。

我们相顾无言。在我离开的时候,我打开手中的怀表,这才不过五分钟。

可见沙菲克的能力甚至已经不足以支持幻境了,一代传奇女巫马上就要消失了。

回到空荡荡的沙菲克庄园,我毫无愧意地把怀表随手扔进抽屉。

我从口袋里拿出那个玻璃瓶。我把它举过头顶面朝窗外,透过不怎么明亮的日光,我能看见玻璃上倒映着我的眼睛。

一潭碧蓝色的湖泊,静默于幽深的林中。这才是沙菲克。

轻轻晃动,一颗闪亮的毒牙在其中晃动碰撞。我略带无聊地把它放进抽屉里,里面的两枚不属于这里的徽章上依旧布满灰尘。

我是从什么时候发现不对的呢?

是我第一次对一个人那么有好奇心,是我宁愿熬夜也妄图探寻时空的秘密,是我为了三言两语而动摇自己坚守十几年的三观信德。

统治斯莱特林、改造时间转换器、创立沃尔帕吉斯骑士团……任意一项都足以让她在阿兹卡班痛苦地死去。她无疑是活在神话中的人,所以输给她我并不觉得丢人,至少我并没有完全输。

我合上抽屉,罪恶的源头便随着她的消散和进入黑暗的毒牙而永远埋葬。

或许伏地魔需要她的帮助。但是这与我何干?

她的存在让我不满,那么我不介意替我所谓的教父大人除掉这个心腹大患。

血脉相连并不能使我犹豫。我才是伏地魔大人最器重的人,所以她必须死。

我讨厌他的眼神穿过我看向那个根本就看不到的幻象,我讨厌他们投注在我身上的筹码都依附于一个早已死去的人。

不会有人甘愿当一个替代品,我就好像是她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联系。就像一只寄生虫一样伏在我的背上,言语的诱导让我逐渐袒露心扉,直至被她控制了心智,越陷越深。

哪怕这会让很多人痛苦。我自始至终都知道这一点,所以我才愤怒、忧伤。

窗外浮动的云,深蓝色的长裙,跪拜和仰视,他的抚摸,这都不是给我的。

我的降生,我的死亡,都只会背靠她的影子。

我恨她。正如她所说,爱一个人很难,但是恨一个人很简单。

仰慕而嫉妒,嫉妒滋生不甘,在无声的眼神与沉默的灌溉下,最终长成一棵参天大树,遮天庇荫,横在你我之间,名为“恨”。

“我们来自同一个深渊,然而人人都在奔向自己的目的地,试图跃出深渊。我们可以彼此理解,然而能解读自己的人只有自己。”②

他飘忽不定的眼神让我的心底涌起愤怒,我向一旁踏出一小步,彻底挡住从窗外照射进来的最后一缕阳光。

他的身体依旧蜷缩着,无力的手臂垂在床沿。

他因过于瘦弱,面部的皮肤紧贴着骨骼,红色的眼睛连带着整只眼球都向外突出。

我看着他的眼睛。我知道他在等待,我知道他在寻觅。

这一刻我真的恨自己无法举起魔杖。一个如此虚弱的人,我完全可以让他离死亡更近一步。

我不能恨他。

我的呼吸越发不顺,在他再一次望向我没有口袋的衣裙时,我一言不发地后退几步离开了。

树木丛生,一眼望去满是青绿。旷野传来几声来自远方的鸟鸣,零零散散的交谈声从身后传来。

我伸出手扶着门框,只觉离窒息仅差一瞬。

外面的太阳有些刺眼,我艰难地收回青筋暴起的手臂。

深吸一口气,快速调整好脸色,我若无其事地穿过食死徒注视的目光。

我继续往前走着,直到木屋离我越来越远。

他其实从来不在我身边。他的眼睛,他的心,他的灵魂,从来都不在我身边。

我恨他。

我唯一的爱也并不属于我。

我锁上了那扇门,并且发誓不再跟任何一个马尔福下棋。各种各样的理由都显得虚伪,一句我不想,便不会有人逼迫我。

我享受这种优待,又以此为耻。

另一个人换来的利益,就好像我是一个毫无用处的废物。

算着时间,我打开上锁的门。

告别的话很虚伪,但是我该纪念一下黄昏陨落的时刻。

里面的一切都未曾改变。散落的羊皮纸,飘动的纱帘,关上的抽屉。

毒牙依旧影响着她的怀表,历经一个月便腐蚀得更加严重。

“或许,你想经历我的人生。”

她依旧是一个人。孤单地关在怀表里,唯一的陪伴也随着记忆的消失抹去了。

那张肖像其实是两个人。和马尔福庄园的那一枚是一对儿,只是在那一个巨大的遗忘咒下,这个被迫产生的物件便也成为了历史洪流中的牺牲品。

我和魔鬼做了一个交易。

她虚弱的右手抓着我的手腕,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脑后的发带。

关于命运和人生,我们将会有不同的见解。

我给她拥抱光明的机会,这最珍重的礼物,是我给予她不属于她的人生和时间。

一个将死之人的回光返照,我不介意让这个苦命的人感受一下什么叫做“幸福”。

同情。我自始至终都是上位者,所以我恩赐她幸福的权力。

时钟转动,我看着手中的怀表逐渐变新。随着指针的飞速扭转,怀表内侧的肖像逐渐变化。

那个女孩的脸上逐渐浮现微笑,右侧的空白处出现了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

一种名叫快乐的情绪环绕着,也许只有一瞬间,便悄然逝去。

一阵微风拂过,我睁开双眼。

车厢里的说笑声让我有些恍惚,尤其是抬眼便看到芙拉梅·沙菲克坐在我的对面。

此时的她不过才十一岁的样子,身上穿着别扭的衬衫,生硬地别着沙菲克的家徽。

她没有局促,但是却伴有明显的紧张。

此时她的右手已经有了明显的疤痕,但是远不及未来那么严重。

我这才注意到我身上穿着的法式服饰,翻开放在腿上的书,上面写着:

Stella·Rosier

斯黛拉·罗齐尔

我刚想开口告诉她关于未来的事情,但是所有的词汇都堵在喉咙里,最后只化成一声呜咽。

我有些惊讶。在他人的询问中,我却又能用这个姑娘的嗓音应付自如。

看来我只是经历过去而无法改变。我看着她的右手,一切早已是命中注定,我对此无能为力。

斯黛拉·罗齐尔和沙菲克看上去是很要好的朋友,尽管我并没有听过这个罗齐尔的名字,但是也省去了我获得沙菲克信任的时间。

分院仪式上,伴随着她的名字而来的,还有一些不礼貌的词汇。私生女、怪胎,我看着他们的眼睛,比起厌恶更多的是嫉妒。

他们嫉妒她的美丽,嫉妒她的名字,嫉妒她能别着一枚不属于她的徽章。所以他们用最恶毒的话形容她,仿佛这个美丽的面孔是从别人那里夺走的。

但是这张脸永远也不会属于他们,所以他们会永远嫉妒,或者说是,

恨。

不可言说、被人不耻、没有理由的,恨。

“于是,人们为了自己不被审判,就匆匆忙忙地审判别人。”③

我想开口说点什么。但是这就是芙拉梅·沙菲克的劫难,我无权干涉她的过往。

或许我的帮扶会让未来发生改变,或许只要她感受到任何善意,她就能放弃走上那条不归路。

或许虚假的友善是她所求。但是我无法开口,我只是经历她的过去,我能做的只有旁观。

不远处的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显然知道她的处境。他和旁人无异,什么也没做的同时,什么也不做。

其实未来的一切早有预兆。

我很期待亲眼看到她的报复。

没有什么能比把上位者踩在泥里更让人快乐的事情了。

五十多年前的斯莱特林几乎没有公平可言,压抑的生活让我都不由得呼吸一滞。

罗齐尔的姓氏不会给我任何优待。这样的小贵族在斯莱特林也只能当他们的跟班,甚至连布莱克都需要看旁人的眼色。

我第一次经历早些年的斯莱特林。没有什么集体荣誉,没有什么成群结队,每一个人都活在强权的控制中。

我看着他们做小伏低、卑躬屈膝,却依然换不来马尔福的正眼。芙拉梅·沙菲克的目光一直落在面前的课本上,我带着探究的目光落在马尔福的后背。

我庆幸自己在邓布利多管理的霍格沃茨,但是很显然,这一次大不相同,而且我逃不掉。

运气好便是平稳度过学生时代,运气不好便是成为像芙拉梅那样的人。

我跟在她身边。我们都没有什么存在感,直到罗尔来找茬,我也只是认为这是小事。

直到我看着她被拖进暗处。

昏暗的盥洗室隔绝外面嬉闹的笑声,我躲在一旁的隔间里听着她们口中发出的恶劣词汇。

每一下抨击都砸在我的心口。

每一处光明地带里,总会有黑暗的角落用以隐藏罪恶。

等到她们离开,我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我打开门来到角落,黑暗中渗出的鲜血让我呼吸一滞。

她靠在墙壁上,就像最后一次我进入怀表看到的那样。

她空洞的眼神望着前方,没有泪水,只有无尽的无奈。

她的额头依旧有血珠渗出,流进眼睛里她却浑然不觉,她的右手背上有清晰的皮鞋鞋印,经此一事伤病大概会更严重。

魔杖滚落在我脚边,红宝石在黑暗中黯然失色。

这具身体霎时脱离了我的掌控,我看着罗齐尔一边哭一边道歉。

外面的嬉笑声依旧,她的哭喊显得如此渺小。

直到离开,我回头看向被血浸染的墙壁,并没有任何大仇得报的快感。

“血总在流,而且向来在流,流得跟瀑布一样。”④

血液只是开胃菜。

在1937年的斯莱特林,不成为强者,便是要任人宰割。

真正的贵族霸凌从不体现在鲜血和疤痕上,它们隐藏在人群里细碎的声音中,沉淀于眼神的讽刺里,将你凌迟、审判,让你内心崩塌、生不如死,却没人能找到证据。

短短一个月我便亲身体会了这一点。五十年前的斯莱特林的学生质量非常高,包括马尔福在内的天赋者层出不穷,想要脱颖而出便是难上加难。

我侧眸看向身旁正在看书的芙拉梅·沙菲克,口袋中露出的一节魔杖,红宝石点缀的蛇头,散发着灿烂而诡异的光。

她的沉默没能让罗尔她们获得征服的快感,久而久之她们就有些疲惫,这也给了我们很多喘息的时间。

我看着身边的芙拉梅正在看书,她的右手此时正微微颤抖。

我手中的表盘再次转动,这一次坐在我对面的不再是芙拉梅。

车厢里是一年级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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