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您要的资料都在这儿了。”秦知满头大汗,抱着一大摞资料放到了宋沅的桌上,他忍不住疑惑地问道,“但是……您为什么突然要查这个临关城呢?”
宋沅闻言抬起头来,她不知该如何向秦知解释,脑海中浮现出和江瑜昨晚的对话。
“什么消息,让他如此笃定秋筠能够听他的话?”宋沅忍不住问道。
“秋筠本命吴云,她有一个弟弟,名叫吴杰。”江瑜的神色隐在烛火的暗处,“姐弟两人相依为命,感情深厚,秋筠来到京城,入了翠金阁,就是为了赚钱给她的弟弟看病。”
“难道……这陈元绑架了秋筠的弟弟,就为了胁迫秋筠?”
江瑜顿了顿,道:“并不是绑架,他告诉秋筠,吴杰所在的城镇……马上就要成为一个死城了。”
秋筠因为绝望而哭泣的脸仿佛浮现在宋沅的面前,她哭着说:“他说,如果我让他高兴了,他就救我的弟弟。”
“我实在是……太害怕了……才捅了他……”
宋沅闭了闭眼,揉了揉因为彻夜未眠而有些胀痛的眉间,叹了口气,向秦知道:“过段日子我要离开京城,归期不定,你暂时跟着李捕头做事。”
秦知有些茫然地“嗯?”了一声,连忙追问:“您去哪儿?为何不带上我?”
江瑜看了看手中临关城的资料,又想起丽娘那死不瞑目的尸体,说道:“是我的私事,我得回一趟老家,这段时间你照顾好自己……别涉险。”
秦知一头雾水,还是乖乖地应了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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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关城,北邻乌海,东靠谭山,可以说是群山深处一个天然的盆地。
进出城只有一条官道,若是不走,便要多花几天的时间,从崎岖的山路翻过去。
宋沅有些嫌恶地将层叠的纱裙整理好,撩开面纱,朝着马车前坐在车辕上的青年问道:“为何我非要打扮成这样?”
江瑜嘴里叼着一颗草,脸上刻意涂黑了,还贴上了以假乱真的伤疤,头也不回:“换好了?”
宋沅道:“我们可以扮成兄妹,或是商人……”
话音未落,就被江瑜给打断了,他轻轻笑了一声:“我们本来就是未婚夫妻,扮成夫妻难道不是更加顺理成章吗?”
宋沅眉头一拧,刚要辩驳,但马车一个颠簸,她便坐不稳,朝前到了过去。
一只有力的手从右侧环过来,紧紧护住了她。
宋沅忍不住双颊一红,立马坐直了身子,再也不说话了。
清醒点,宋沅。
她忍不住在心里想道,他只不过利用你查清真相,你们是互相协作的关系,可不要有什么别的心思!
别忘了,他已经抛弃过你一回了。
想到这儿,宋沅迅速地冷静了下来,她放下面纱,在马车中回忆起了关于临关城的资料。
江瑜微不可查地侧了侧头,像是想要转过头看看宋沅,却又立马停下了动作。
他轻轻攥紧了方才扶住宋沅的那只手。
临关城虽然地处偏僻,但至少有一条官道能够通向外界,比起那些穷乡僻壤中的山村,已经不知道好了多少。
这样一座城镇,要变成一座死城?
宋沅有些疑惑。
她正想着,马车却突兀地停了下来。
宋沅刚想撩起车帘看看发生了什么,江瑜的声音便从外面传了进来。
他的声音不同于平日的漫不经心,十分严肃:“待在车里,别动。”
宋沅不由自主地听从了他的话,坐回了座位上。
没过多久,江瑜便回来了。
“怎么了?”宋沅问道。
“我们得绕路了,官道封了。”江瑜回答道。
“官道怎么会封?”宋沅有些不可置信。
官道是朝廷派人统一铺建的,向来由朝廷管辖,也是地方官员管理的重中之重。
官道连通着地方和中央,更是各地赋税进京的唯一道路,除非有巨大的天灾人祸,否则怎么会封呢?
“前方就是临关城了。”江瑜回答道,“这条官道的尽头只有临关城一个城镇,封了这条路,其实就是将临关城给锁住了。”
“临关城发生了什么?”宋沅陡然一惊,难道真如那陈元所说,这么一座繁华的城镇,真的会短短几日间就变成一座死城?
官道上还有不少准备前往临关城的车马,许多人都抱怨着,想要官府给个说法。
但是前往封路的人却一脸不耐烦,连塞过来的银子都不收,只挥手让所有人掉头,一句解释也没有。
“连这附近的居民也是刚知道封锁的消息,陈元即便家里是做塞外生意的,也不可能提前知道这座城的状况……看来这临关城,果真有些猫腻。”宋沅道。
江瑜和她的想法不谋而合,他默默调转了车头,朝着不远处的驿站驶去:“我们得舍弃马车了,走山路,一定要去临关城看看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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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谭山南边绕行,便可以从山路抵达临关城。
山路崎岖,娇俏的小姐们都放弃了进城,留在驿站等待消息,只有一些短打打扮的商人和外出务工的人和宋沅他们同行。
“哟,兄弟这是带着媳妇回城啊。”也许是因为江瑜打扮得像是个外出讨生活的粗人,山路枯燥,也有几个汉子上来搭话。
“是啊。”江瑜笑着答应,神色坦然,“我和妻子新婚,这不是带回来给父母瞧瞧。”说着,他自然而然地揽住了宋沅的肩膀。
宋沅身体一僵,许久没有穿的女子襦裙让她有些束手束脚的。她将头状似亲密地挨向江瑜,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低声道:“放手!”
江瑜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味,轻轻松开了揽着宋沅的手:“我妻子羞怯,见笑了。”
几个汉子纷纷善意地笑了起来。
“说起来我已多年没有回乡了,也不知道家里变成了什么样。”江瑜熟稔地和汉子们聊了起来,开始套消息,“你们也是吗?”
有人聊天,汉子们立刻打开了话匣子。
一个黑瘦的汉子说道:“是啊,咱们都是外出打工的,就想挣点钱让家里过的好点。往常都是每年回去过年,可去年年尾家里来了信,让不要回去了,这才拖到现在。”
“我们家也是。我娘去年给我写信,让我好生在外头干活,不要总是往家跑,这不,上回回家还是两年前。”另一个汉子也挠了挠头,说道。
宋沅敏锐地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
江瑜显然也发现了,追问道:“只有去年来了信?”
“是啊。”几个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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