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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相厌

小说:

栖枝

作者:

朝朝颂安

分类:

穿越架空

林听澜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沈忘尘会如此纵容白栖枝。

他问,沈忘尘也只是说叫他不要欺负她,但话里话外显然留着意思。

直至用完晚膳后,他再也忍不住,又朝问了一遍。

沈忘尘这才徐徐放下碗筷,用帕子擦了擦唇边,轻声答他:

“自长平徒步行至淮安,少则一个半月,多则两月有余。她一个姑娘家敢在被追捕的情况下,独自一人从长平寻来,其中气魄可想而知。仅凭这点,你就不该小觑于她。”

林听澜虽是纨绔,但不傻,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明白,却还是有些迟疑:“你想留她?”

下人递上茶盏,沈忘尘漱了漱口,林听澜立马接过他手中的帕子为他擦拭唇畔,又道:“可她如今那样你也不是没看见,总得有人给她好好立立规矩。”

沈忘尘一把握住他的手腕,说:“翰林家的千金哪里会不懂规矩?是你对她太刻薄了。”

林听澜一时间有些委屈,兀自小声道:“哪里刻薄了?”

在他眼中刻薄得反倒是白栖枝。

想当年,他原本一个人活的自由自在的,可八岁那年,爹娘却突然告知他有娘子了,他要当夫君了。

他有娘子了,他要当夫君了。

林听澜就这样想着想着,被父母带到了长平参加了白栖枝的满月礼。

那天,所有人都在催他抱抱自己的小娘子,他接过,朝襁褓里一瞧——

咦~

小姑娘甫一到他怀中就抗议似的大哭着,一张小脸皱巴巴的,哭得比山上的猴子还难看。

最重要的是,她还尿了她一身!

当时林听澜身上穿的是他最喜欢的一件袍子,平日里都舍不得穿出来,是因着要见自己的小娘子才特地换上的,没想到刚一见面就被尿湿了。

少年的心思总是直白又简单,自此,林听澜看见白栖枝就再没露出过好脸色。

可若只是这一件事,倒也不至于让他叫他厌烦白栖枝厌烦了十几年。

最令林听澜恼火的,是自此之后,爹娘便以有妇之夫的要求来要求他,什么不许他与其他女子交谈接触,什么责令他好好读书不许他与同伴出游,催他快点长大好撑起林、白两家……一座座大山压下来,压得年少的他简直要喘不过气来。

明明自己与白栖枝一年都见不上一次面,但自己却因她失去联系许多。

纵然林听澜明白这些事不过爹娘借白栖枝的名头来要求自己,但他还是恨白栖枝,他恨她出生,恨她为什么会是自己的娘子,甚至恨她还活着。

要是她能死掉就好了。

这是林听澜在十九岁那年发出的最恶毒的咒。

再后来,二十岁那年,他爹积劳成疾病死家中,阿娘不久也郁郁随之而去,林家的主事人身份就落到了林听澜身上。

当时他正失意,恰好遇上了大他两岁的沈忘尘。

两人一见如故,不知怎么的就看对眼了,后来相处久了互相看对方也顺眼顺心,就这样凑到了一起,成了一对断袖。

再后来就是这事儿被沈忘尘的爹——国子博士沈老爷知道,一怒之下打断了沈忘尘的腿,将他从族谱中逐去,沈忘尘就这样进了林府的门。

这两年下来,林听澜主外,沈忘尘主内,两人互相扶持,倒也将日子过得风生水起。

直到今年出了白栖枝这个变故。

在看到那封信的时候,林听澜忍不住出了一身的冷汗。

十九岁时发出来的毒咒就这样应验,就连他自己也忍不住恍惚,难不成白家被灭门真的有他的一份罪?

由是,在他见到白栖枝那唯唯诺诺的样子时,出了厌恶,还有半分的心虚恼怒。

就好像白栖枝的人生本该由他来背负。

沈忘尘也知晓林听澜的心思,柔弱无骨地手覆上他的脸颊摩挲着,絮絮安抚道:“别怕,枝枝她性子纯良,日后你对她好些,她不会怪你的。更何况她如此聪颖,如今留着她,日后有大用处也未可说。你呀,日后还是对人家好些吧。”

真的不会怪吗?林听澜暗暗地想。

他抬头对上沈忘尘笑盈盈地眼神,忽地又有些吃起醋来,怏怏地宛如一只失意的大狗狗,问到:“忘尘,你不会喜欢上她了吧?”

沈忘尘无奈一笑:“你呀……”

不等叹息声落地,他便被林听澜打横抱起。

“嘴上说的不算。”林听澜说完,长腿一伸,朝正室走去,帖耳轻声道,“还得是事情上见真章。”

……

白栖枝是亲手将晚饭送到春花房里的。

她来前便已有打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话又该怎么说,她心知肚明。

门开,血腥气与药的苦味充斥着整个房间,因琼液散需用酒服,这诡异的气味中便又含了些酒的辛味。

听到动静,春花朝门口一望,见是她又赶紧转回头去,将脸埋在臂弯间不去看她。

白栖枝知道如今春花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她,便也不开口说话,只是拉过屋内一张板凳,将饭菜放在上面,又从袖中掏出金疮药,小心翼翼地将春花背上与血肉粘连在一起的衣服一点点撕开。

“嘶!”

一声痛到极致的冷哼声在房间内响起,春花攥紧了手,指甲在手心处留下了一道道紫青色的月牙。

“你走吧。”她说,“我知道我对你什么样,你也不用来对我好,我是不会感激你的。”

虽是这样说,但早在白栖枝为她下跪求情的时候,她就已经升腾起了弄弄的愧疚之意,那股情感几乎要将她扼死,她已经承了白栖枝的情,不想再欠她更多。

更何况她本就是个丫鬟,若不是因为白栖枝,她哪里配用得琼液散这么珍贵的药物?

不若就让她在这里自生自灭,也算是她狗眼看人低的报应。

白栖枝没有说话。

沾了金疮药的指尖冰冷,点在春花背上,疼得后者又是一阵隐忍的吸气。

“好疼。”春花转头看向她,小声道,“你不会是在趁机报复我吧?”

“我报复你做什么?”白栖枝轻声开口,手上的动作却从未停顿,“你忍一忍,你后背上全是伤,忍过这阵结痂了就不疼了,我小时候和阿兄出去玩磕破膝盖的时候,我阿娘就是这样给我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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