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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困境

小说:

栖枝

作者:

朝朝颂安

分类:

穿越架空

“你说你,倔个什么劲儿啊?本就是寄人篱下,对着大爷服个软不就成了?冻成这样……我看你就是不要命了!”

饶是春花,看着白栖枝这一身的冻伤,也心疼得掉下泪来。

她实在想不明白,明明只是个讨好求饶的事儿,为什么白栖枝非要这么倔,哪怕大冷天的跳进湖里给人捡手帕也不向林听澜求饶一声。

放着好好的安稳日子不过,她这又是何苦啊?!

今日用来沐浴的水格外暖和,只可惜白栖枝在外面冻了太久,甫一接触到温热的水,第一个感觉到的竟不是暖,而是疼。

忍着针扎般似的痛,白栖枝钻进水里,下沉,在水里咕噜了一会儿才探出湿漉漉的小脑袋瓜,趴在桶边儿朝春花笑:“可如果我真的朝他求饶,难道他就会因此对我好些么?”

春花一时哑口无言。

白栖枝道:“春花姐,其实我也不是非要倔着和林听澜闹别扭,真的。我只是想证明给林听澜看,就算我不寄宿在林家,也是可以活下去的。”

春花反问:“那你还在留这儿做什么?”

白栖枝笑道:“因为沈哥哥呀。”

春花听完,想了一会儿,压低声音道:“难不成……你喜欢上沈公子了?”

此话一出,惊得白栖枝脚底一滑,整个人往木桶中间摔去,溅出好大的水花,差点淋了春花一身。

春花赶紧跳开,抬头,就见着白栖枝一手搭在木桶边上握紧,努力地,又站了起来。

白栖枝再次从桶里钻出湿漉漉的脑袋,呛咳着,吐了口水。

“不是的。”她赶紧开口反驳,说完又控制不住的咳嗽起来,直到咳的脸红了一片才将将止住,看向春花道,“春花姐,还记的你上次说,无论我怎么拼命,到底还是要走嫁人生子的老路吗?”

春花疑惑:她有说过这话吗?

白栖枝说:“你说完的第二天,我就问过沈哥哥了,虽然没有明确的答复,但是沈哥哥应允我在我同他学习的这段时间,我不用嫁给任何人。”

春花道:“只是这段时间罢了,到底还是要嫁人的啊。更何况除却嫁人,你还能做什么呢?”

“我可以去给人做工啊。”白栖枝不假思索道。

春花道:“做工很苦的。”

“再苦也不会比嫁人更苦。”白栖枝笃定道,“做工的话,倘若这家不适合我,我还可以去另一家,但嫁人呢?难不成这个夫君不好,我还能再换一个夫君吗?”

见春花沉默不语,白栖枝趴在木桶边儿上,又道:“这世上不是所有的夫君都是好的,有的夫君在心情不好时甚至会殴打自己的夫人。可夫人们又做错了什么呢?难道只是因着嫁了人的缘故,她们就活该被打骂么?难道就是因着嫁人了,她们就活该受着欺辱不吭声么?”

说到这儿,她想了想,声音忽地又低下来:“之前林听澜打我的时候,我甚至连还手的勇气都没有,不是因为我觉得我该受那一巴掌,是因为我知道,我的力量与他的力量太悬殊了,我打不过他的。如果我未来的夫君和他一样,心情不好时动辄就要对我打骂,我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想和离的话……别说能不能真的做到这件事,光是提出这个念想我就得受两年的牢狱之灾。两年,对我来说两年能做的实在是太多了,如果我只因一句话将两年的光阴完全浪费在一个男子身上,那我真的会恨他一辈子。”

“而当这种恨意一点一点、一天一点的积攒下来的话,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在这种巨大绝望之下做出什么癫狂的事来,比如——”

“杀夫。”

最后这两个字掉下来,听得春花心中一震,浑身冰冷,差点就要打出个寒噤来。

“可倘若我不嫁人,我就可以一直在外面做工,一直做、一直学,一直做、一直学。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三年不行就五年、十年、二十年,反正我还小,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只要我肯潜心做沉去——”她沉下去,又浮上来,“就早晚能浮到最上头。”

“我不怕苦、不怕累、不怕死,只怕一辈子冠成是谁家妻,再做不得我自己。”

刹那间,春花只觉得自己的血液在骨头里吱嘎作响。

她一直觉得白栖枝是傻、是呆、是什么也不晓得的蠢,可到头来她才是想得最明白的那个——

不要做谁家的妻,要做就要做自己。

这话怎么能从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嘴里说出来啊?若是一个小孩子能想到这般田地,那又叫她又怎么办啊?

难不成她从小所学所走的路都是错的吗?难道是她一直走错了么?

可谁家的姑娘不是这样蹚过来的啊!

如今她这样说,难道是想将她们一直以来所为之努力的一切给尽数抹杀了去么?

“可是……”

白栖枝的一句转折又将春花从一阵迷茫恐慌的云雾中拉出来。

她看着她,就听她继续说道:“话又说回来,如果我真的能找到一个愿意爱我、护我、愿意尊重我、与我心意相通的郎君的话,我还是很愿意嫁的,也很愿意跟他一直携手一生,因为我知道他不会苦了我,知道我嫁过去的话每天都是好日子,毕竟没人会跟好日子过不去的,对吧?春花姐。”

看着白栖枝那双纯真得毫无杂质的眼神,春花一直翻涌的心绪竟渐渐平息了下来——

到底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

这世上的女子大多都是盲婚哑嫁,谁又能知道自己的夫君未来又会变成什么样?

就算受了委屈,可大家都是这样一天天挨过来的,又何必乱出风头?

都是这样过来的……

想着,春花回过神,见白栖枝泡得差不多了,便递了块干净的布巾过去,语重心长地对她道:

“你啊,还是先想想如何把眼下的日子过好了再说吧。”

*

是夜,万籁俱寂。

林听澜做了个梦。

他梦见自己就站在白栖枝说得那个桥头,眼睁睁地看她为了二十文钱跳进冰冷的河水里,然后,再没浮上来。

梦里辨不清真假,他只当白栖枝真的死了,惶恐间,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面前的世界模糊得宛若混沌初开,等他能看清周遭的一切时,却发现自己已来到了阴曹地府。

“林听澜!”坐在上头的判官猛地一拍醒木,恶狠狠道,“今日我不审你,有的是人审你,黑白无常,把人带上前来!”

林听澜本以为那人是白栖枝,可当他转过头时,站在他身后的竟有五人。

“没想到我林宗礼一生最讲信义,竟生了你这么个忘恩负义的儿子!家门不幸啊!”

“澜儿,你实在是令为娘太失望了,枝枝她只是个孩子,你怎么就狠得下心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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