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落,打湿石板小径。
秦云乔和沈知年站在孟府的门口,准备一同进宫。
孟令琛望着秦云乔欲言又止。
沈知年极有眼色地说道:“孟兄,我先去前面准备一下车马,你们且慢聊。”
说罢,他朝着不远处的车马停放处走去,还特意放慢了脚步,时不时佯装整理行囊。
秦云乔眼中波光闪烁,轻声道:“孟大人,这段时日在府上叨扰,承蒙你诸多照顾,本宫铭记于心。”
她下意识地抬手,理了理鬓边的发丝。
孟令琛向前一步,声音带着几分喟叹:“公主客气了,能护公主周全,是孟某之幸。”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与公主相处的这些日子,孟某此生难忘。”
秦云乔嘴角扯出一抹微笑:“本宫又何尝不是,在这孟府的时光,是本宫在宫中从未有过的自在。”
她微微垂眸,声音不自觉地低了几分:“只是……往后怕是很难再有这般惬意的日子了。”
孟令琛刚想开口,不远处,沈知年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孟兄,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该启程了。”
孟令琛急切地说道:“云乔,你在宫中万事都要小心。若有任何难处,一定要想法子传信于我,无论多艰难,我定会为你排忧解难。”
秦云乔用力地点点头,眼眶泛红:“我知道了。”
对着孟令琛微微欠身后,秦云乔转身朝着沈知年所在的车马处走去。
她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望向孟令琛。
孟令琛站在原地,目光紧紧追随着她的背影。
秦云乔上了马车,手中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不知过了多久,微风轻轻掀起轿帘一角,宫墙朱瓦的影子在她眼中一闪而过。
“公主,您可算回来了!”刚踏出马车,秦云乔便听到了那熟悉又急切的呼喊。
只见鸢儿、翠儿和小林子满脸焦急地迎了上来。
鸢儿眼眶微微泛红,几步上前拉住秦云乔的手,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公主,您这一去这么久,可把我们担心坏了。”
翠儿也在一旁不住点头,眼中满是关切:“是啊公主,每日都盼着您能平安归来。”
小林子则躬身行礼,腰弯得极低,恭敬地说道:“公主回宫,瑞鹤宫可就又有生气了。”
秦云乔看着他们,心中暖意涌动,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让你们操心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嘛。”
说着,目光落在翠儿身上,微微一怔,“翠儿,你怎么……”
翠儿连忙上前一步,微微屈膝行礼,解释道:“公主,是德妃娘娘在您回宫前,将奴婢从浣衣局调回了瑞鹤宫。”
秦云乔心想,德妃行事果然周全,竟能洞察到她对翠儿的挂心,提前将人调了回来。如此擅长洞察人心,着实让人钦佩。
翌日,秦云乔精心梳妆后,身着一袭淡粉色宫装,带着几名宫女,前往德妃宫中问候。
一路上宫墙高耸,秦云乔仰头看见那四方天空,不禁有些怅惘。
秦云乔踏入德妃宫中,宫内香炉中青烟袅袅。
德妃正坐在榻上,神色温婉。
一位身着华服的年轻男子正与她交谈,见秦云乔进来,二人皆起身相迎。
德妃说道:“七公主来了,快坐快坐。”
她微微抬手,示意秦云乔坐下,脸上笑意盈盈。
秦云乔福身行礼:“德妃娘娘安好,云乔特来向娘娘请安,多谢娘娘将翠儿调回瑞鹤宫。”
德妃摆了摆手,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不过是举手之劳,七公主不必挂怀。”
她轻轻靠在榻上,姿态闲适。
这时,那年轻男子上前一步,微微拱手,声音温和有礼:“七妹,许久不见。”
秦云乔这才看清男子面容,正是德妃的儿子,五皇子秦易珩。
她连忙回礼:“见过五皇兄。”
秦易珩眼中带着关切,上前一步说道:“七妹,听闻你此前卷入皇后的阴谋,可受了不少苦。”
他微微皱眉,眼神中满是担忧。
秦云乔心中一暖,轻声说道:“多谢五皇兄关心,云乔福大命大,都已过去了。”
在秦云乔来之前,德妃正与秦易珩说起秦云乔和孟令琛关系匪浅一事。
在德妃的眼神暗示下,秦易珩说道:“七妹,听闻孟令琛孟大人在你遇险时多有帮助,若有机会,还请你替我向他带个好。”
秦云乔心中一紧,面上却强自镇定,微微颔首道:“五皇兄吩咐,云乔定当带到。”
她心中暗自纠结,该如何向德妃解释她和孟令琛的关系,既不能显得过于亲密,又不能让人觉得刻意隐瞒。
德妃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轻声说道:“七公主,孟令琛已托本宫弟弟王照旋送来书信,向本宫陈明了他与你合作,是为了探寻你生母赵静宜的真正死因。”
秦云乔心中一惊,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袖,没想到孟令琛竟如此坦诚,将此事告知了德妃。
德妃又似不经意地多嘴说了一句:“听闻孟令琛冒死救了你,你也为他挡刀身受重伤,你们二人,莫不是郎有情妾有意?”
她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紧紧盯着秦云乔的眼睛。
秦云乔脸颊瞬间绯红,双手不自觉地交握在一起,连忙矢口否认:“德妃娘娘说笑了,我与孟大人不过是为了查明真相,并无其他。”
德妃但笑不语,眼中却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光芒。
又寒暄了几句,秦云乔起身告辞。
德妃笑着相送:“七公主慢走,有空常来本宫这里坐坐。”
秦云乔福身行礼,转身离去。
她沿着宫中的长廊前行,长廊两侧的宫灯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德妃的话,让她心中有些慌乱,她不禁思索,德妃提起自己与孟令琛之间是否有情,到底有何用意,是真的只是随口一说,还是另有深意?
秦云乔心中还在想着刚才的事情,突然,前方传来一阵脚步声和交谈声。
她抬眼望去,只见一位身着异域服饰的男子,在几名侍卫的陪同下迎面走来。
那男子身形高大,面容英俊,眼眸深邃,透着一股不羁与洒脱。
看到秦云乔,他微微一怔,随即脸上露出一抹礼貌的笑容,停下脚步。
秦云乔身旁的翠儿见状,连忙凑近她耳边,轻声说道:“公主,这是北渊质子耶律阿思罕。”
耶律阿思罕微微拱手,用一口流利的中原话说道:“见过七公主。”
他微微弯腰,行礼的动作带着几分异域的豪爽。
秦云乔福身还礼,轻声说道:“原来是耶律质子,今日入宫,可是陛下召见?”
她微微抬头,目光平静地看向耶律阿思罕。
耶律阿思罕点了点头,笑道:“正是。”
他的目光落在秦云乔脸上:“久闻七公主美貌与聪慧,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秦云乔微微一笑度:“耶律质子过奖了。”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便各自离去。
秦云乔继续前行,心中却对这个北渊质子多了几分好奇。
北渊与中原王朝多年来关系微妙,父皇此时召质子入宫,是否预示着两国之间将有动作。
秦云乔回到瑞鹤宫后,坐在妆台前,德妃与五皇子的话语依旧在她耳边回荡,搅得她心绪不宁。
她抬手轻轻解开发髻,任由一头乌发如瀑布般散落。
“公主,您累了吧,让奴婢伺候您歇下吧。”鸢儿轻手轻脚地走进来。
秦云乔微微摇头,轻声说道:“鸢儿,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鸢儿犹豫了一下,还是福身退了出去,顺手轻轻带上了房门。
秦云乔起身,缓缓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一阵凉风扑面而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孟大人,你此刻在做什么呢?”秦云乔轻声呢喃。
三日后,太医院里一众太医们正忙碌于各自的事务,或是俯身钻研医书,或是调配药材。
“哟,各位前辈早啊!”沈知年笑着和众人打招呼,声音清脆爽朗。
正低头整理药材的张太医闻声抬起头,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知年啊,来得这么早,还带了什么好东西?”
沈知年扬了扬手中的点心,说道:“张太医,这是我特意从宫外那家有名的糕点铺买的点心,大家一起尝尝。”
说着,他将点心放在桌上,拆开包装,一股香甜的气息顿时弥漫开来。
众人围拢过来,一边品尝着点心,一边闲聊起来。
沈知年趁机从怀中掏出一本泛黄的医书,说道:“各位前辈,我昨儿个在旧书摊淘到一本古籍,里面记载了不少独特的医案和药方,我研究了一晚,有些地方实在不解,想请各位前辈帮我参详参详。”
众人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来,纷纷凑到沈知年身边。
王太医接过医书,小心翼翼地翻开,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这可是本难得的好书啊!你看这一味药的用法,与寻常医书大不相同。”
沈知年连忙点头:“是啊,我也是看到这里犯了难。按照常理,这味药的用量和炮制方法不该如此,可书中这般记载,想必有其深意。”
张太医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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