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强风吹进司礼监本部衙门,拍落了堆叠在屋瓦边缘摇摇欲坠的雪层。雪块掉在地上,立刻就摔了个粉碎。
“我是想你死的。”王安不顾崔文升背上有伤,直接扯起崔文升的头发,强令他看向自己。“但皇上明令要留你一条狗命,我也只好照做。说实话,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你这条又蠢又贪的狗到底哪里好了?”
王安将崔文升的脑袋重重地摔回到枕头上。“宫里那么多既听话又能干的崽子,眼巴巴地望着司礼监秉笔的位置。而你这个只会打板子、炼春药的废物却能连着两次得到皇上的宽恕。”
“当初皇上被你进献的药虎狼之药搞得龙体有恙时候,我剐了你心都有了。”说到这里,王安已是咬牙切齿,满脸通红。
“老祖宗,奴婢有罪!奴婢有罪!奴婢再也不敢了!”崔文升侥幸的同时,更是满心惶恐。如果王安一直惦记着弄死他,那他的余生就别想有安生的日子过了。
“唉!”王安长叹一口气。“虽然我不知道你这条蠢狗到底有什么用,但皇上自有他老人家的知人之明。抓住你最后的机会吧,再一再二不再三,你没有犯错的机会了。”说罢,王安便起身拂袖而去。
没走多远,王安听见禁闭室里传来夹杂着哭嚎的“谢主隆恩”。这时,王安的嘴角才泛起一抹将大半怒容驱散的笑意。
外城,正西坊,琉璃厂与正阳门之间。耶稣会使团驻地。
“尼科洛·隆戈巴尔迪会长。我们来北京已经十几天了,皇帝陛下怎么还不召见我等啊?”商人代表迪尼什·若昂和其他四位海商一起来到耶稣会在临时驻地内设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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