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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缺味

小说:

【秦时明月】云归客

作者:

luckyshrimp

分类:

古典言情

“阿季,你怎么突然那么鲁莽!?”四人走在回县令府的路上,萧何想起刘季方才的失态,正要责备他。

“我紧张啊!!”刘季轻喊,“你们三个武功都比我强,我剑法轻功都一般,到时候死的又不是你们!”他突然抓住萧何的手,“萧兄你看,我这汗还没干呐!诶,”

刘季又回过头,把手伸在张良面前:“子房你也来摸摸啊?哎呀真是吓死我了。”

张良把他的手推开苦涩地笑笑,说大人辛苦了。萧何见状也便不好意思再责备刘季,只说下次要沉得住气。

刘季将手汗抹于衣摆,复问:“可我实在好奇,子房与仙女大姐是如何料定那老狐狸要玩唬骰的?”

张良淡然道:“实则子房所学赌术,亦为云尧小姐所授。”

“嘶——”顾御诸再度发出窘迫之音。见刘季目光灼灼,张良唇角微颤,她只得轻啧一声解释道:

“唬骰重技巧而轻运气。司徒万里久踞赌场,自然择此熟巧之戏以保胜算。况且他看出子房与萧何身负武功,择此公平之戏,可免争执,省却麻烦。”

这顾御诸更是他妈一千年的狐狸。

“仙女大姐好计谋!那您是怎么知道赌桌上的情况的?最后一局的时候您又是怎么想的?”刘季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让顾御诸晕乎乎的,她很久没有回答过这类问题了。

实则她多半凭直觉辅以稍许推论,脱口而出罢了。此乃积习,难求他人领会。然仍尝试说明:

“我可释气入赌场感知物形;第五局与第四局形呈对称。司徒万里历经第四局,脑中已存当时思虑,故当你报出四个三时,他认定你握有多枚三点且将续报。未料你突然开盅,他便输了。”

“诶呀呀呀——真神了!”刘季恍然大悟的样子,眼里又亮出了光点“仙女大姐你最近有没有什么安排啊,要是没安排便留在沛县段时日好不?我需要你啊!”

顾御诸摇头:“我留沛至黄昏便去了,你们侠魁那边需要我去处理些事。子房胜我多矣,你多向他请教便是。”

她明显在甩锅。

“不不不,子房定是不如云尧小姐的。”张良看出顾御诸的想法连忙拒绝。

“我黄昏即离,你能奈何?”顾御一言堵得张良哑然,唯抚额长叹。顾御诸觉其态有趣,又向刘季添火:“子房乃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好谋臣啊,刘季一定不能把子房拱手他人了,牢牢拴在自己身边!好吧!”

刘季对张良的敬佩加深几分:“子房——你想要什么尽管和我说,我刘季绝对尽力满足你!”

“不……大人…子房不要什么…。”张良有气无力的客套话让顾御诸憋不住笑,心想终坑了这小子一回。

“唉——”刘季如释重负般伸了个懒腰,“我真不像你们,这样贪生怕死,怕是真做不成大事哩。”

顾御诸轻笑一声:“惜命是好事,有命活着才有机遇。”

他爽朗笑几声:“噢,说得也对。谢仙女大姐指点迷津啊——哈哈哈哈哈!”

走了几里,张良突然向刘季行礼告辞:“大人与萧兄先行,子房要与云尧小姐交代些事宜,随后赶去。”

刘季点头答应,同萧何消失在了林野中。

顾御诸没有问话,反而等着张良发声。张良步履些许缓慢,顾御诸便也放慢脚步等他前行。脚边踩碎杂草的声音浅浅的,两人越行越缓。

“云小姐。…”张良停住脚步,叫住了顾御诸。

顾御诸未转身,仅微侧首,默候其后言。

“……子房惶恐,恐难当王者之师。”语气虽静,话底俱是涩意。

“你是说离开会稽,到沛县来?”

“是……。”

刘季于沛县初识张良,便为其深湛谋略与沉静气度所折服。他洞察此人绝非寻常谋士,乃能“决胜千里之外”的国士之才。深夜密谈时,刘季郑重出示机缘所得《黄石天书》残卷,坦言自己虽不解玄文,却深信此书关乎天命兴衰。他恳请张良解读,张良指出天书精髓在于“审时度势,因势利导”。刘季以市井智慧瞬间领悟,此番探讨,令刘季确信张良正是能为自己窥测天机、指引方向之人。

刘季能毫无障碍地采纳张良这位韩国旧贵族的所有计策,这是项少羽等其他势力首领难以做到的。对张良而言,一个能完美执行自己战略的主公,远比一个自身勇猛但刚愎自用的主公更有价值。

“你既已决定,何必再说明。你识时务,也知道刘季的为人,所谓王者,是由你们这些人选出来的。”

张良还是静静地立在那茂草中,顾御诸见他不肯走动,也终于转了身,与他面对。

他仍是放不下那两个孩子与颜路么……顾御诸虽不惯以情度事,细思之下,仍能体会。

她轻叹:“天地偌大,风物几何……生老病死,聚散无常,求不得,爱别离。欢愉幸事,相形之下寥寥无几。无悲则无喜,无别离之怅,何来重逢之欣……刘季赏识于你,你愿留此地,此处便是归处。”

张良微握双拳,缓缓阖上了眼帘。夏风带着树木青叶的气味拂过他的鬓与睫,远空流云淡退。

“‘不期修古,不法常可’,我知你定记得。世道在变,你我也当转变。他总想着保全所有人——结果谁都保不住。'恃人之以爱为我者危矣'。”她突然冷笑,“你如今模样,总惦记你那复韩大业,倒真是半点没学会他的教训。…子房,莫给自己那么多桎梏。”

远处传来几声孤雁的哀鸣,他忽然想起多年前在韩国旧都新郑的夜晚。那时韩非尚在,流沙初建,他们常于紫兰轩中对坐弈棋。韩非执黑子落于天元,笑言:“子房可知,这棋盘之上,最危险的从来不是孤军深入的棋子,而是看不清全局的棋手。”烛火摇曳间,韩非的侧影在屏风上拉得很长,“有时候,退一步才能看见整片星空。”

记忆里总飘着紫兰轩的兰膏明烛香气。韩非与云尧对饮时,卫庄抱剑立于廊下,红莲的银铃笑声穿过珠帘。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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