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那男子败下阵来。顾御诸抱拳道:“承蒙前辈指教,晚辈受益良多。”语气里的揶揄她自己却似未察觉。男子悻悻然歪嘴下台,忙不迭向观众分辩今日状态不佳。顾御诸摇头轻笑。
经此一役,登台挑战者络绎不绝,台下的荆轲愈发兴奋,搂着盖聂来回摇晃,连声赞叹。
卫庄看不下去,冷声道:“你不如亲自上台一试。”
盖聂诧异地看向师弟,却见他满脸戏谑。荆轲一怔,顿时两眼放光夸卫庄妙计,得了个白眼后,竟真莽莽撞撞跃上台去。
见荆轲执礼时眼中炽热如火,顾御诸唯余无奈——对不住了,二百金我顾御诸志在必得。
“晚辈荆轲,请前辈指教!”
“小友抬爱。”
数招往来,荆轲明显在试探虚实,顾御诸偏不让他如愿,功力时高时低捉摸不定。荆轲战意渐浓,终于不再保留,剑锋直取顾御诸双目——这小子竟下死手!顾御诸暗骂一句,俯身避过剑芒,扫腿逼得荆轲跃起,又双指一弹震开剑尖。
精彩过招引得台下喝彩不断,荆轲得意拍胸,脚步却骤然凝定。
顾御诸正自疑惑,猛然想起昔日为他标注的剑诀:
“内实精神,外示安仪,见之似好妇,夺之似惧虎——以静制动,狡似脱兔”——惊天十八剑——莫非这小子练成了!?
荆轲目光如炬紧锁对方动向,顾御诸却静若深潭。这名字中二的剑招乃是公孙羽不传之秘,当年荆轲示以剑谱时她早已洞悉破解之法。若换作旁人,此刻早已落败。
二人僵持半盏茶工夫,荆轲心焦如焚——公孙剑派最重气势,这般胶着实属罕见。他心一横,决意冒险强攻。
不料肩头微动,顾御诸目光已如冷电刺来。荆轲只觉芒刺在背,气机一滞,剑势顿散。
他强提勇气欲连环进击,然则每欲出招,顾御诸的目光总能抢先钉死破绽。十数招间,二人仅以目光姿态相搏。荆轲但觉额间、咽喉、心口处处如遭剑刺,冷汗浸透衣背。
良久,荆轲发言:“我输了。”
观众对此似乎完全不理解,大喊扫兴,荆轲也不以为意,面向台下抱拳响亮道:“抱歉扫了各位的兴致,只是荆轲境界不如,深感惭愧,故认输作罢,待荆轲历练时日,定不会让大家失望!”
群众又被荆轲的侠骨丹心感染,再次沸腾起来,说着期待的话,荆轲受到鼓舞立刻兴奋起来,朝着远处的卫聂两人招手喊道:“阿聂——小庄——我帅不帅?!”
所有人头转过来的时候,两人平淡如水,装作不认识台上的神经病。
荆轲下了台后跑向两人,卫庄嫌弃的表情遮不住,盖聂也悄声叹了一口气。荆轲脸色红润,又勾住了盖聂说:“云尧前辈强得离谱了点儿吧!我本来想试试新练的剑法,结果根本就是螳臂当车,她的剑气密不透风啊!——哈哈哈哈哈哈啊——”
“哦?你原来认出她了?”卫庄挑眉。
“他人多少要露出些气息的,而前辈的匿气之法非常紧密,再加上她干净的剑气——很好认啊。”
言语之间,人群再次炸开了锅——顾公子夺魁了!卫庄立刻爆笑——顾御诸要入赘有钱人家了。
她忘了这是擂台,如果没有打擂的人——自己就要一等了!顾御诸呆滞的表情像是受了极大的冲击。
“恭喜顾公子——!!夺得一等——!!”
……二百黄金归荆轲了,我顾云尧要入赘进有钱人家了。她看见台下一脸担忧的盖聂和笑得弯了腰的卫庄——妈的!谁都好,求你们来打擂啊!!!!!
顾御诸被几个家丁带走了。
……
时至午后,天色依旧沉郁。离谷四日未雨,浓云低垂,土腥气裹得人喘不过气。
试炼在即,若顾御诸赶不回来,怕是要先喝她的喜酒了——二百金的彩礼。卫庄思及此,肩头又抖了起来。
暮色初合时,顾御诸终是归来。她已换回女装,神色倒不见窘迫。
“这是哪家乘龙快婿?竟肯放你回来?”卫庄语带讥讽。
顾御诸无语得想死,不想理卫庄。但自己想起来时还是破功了,太荒唐。
“姑娘,还好罢?……”盖聂问。
“还好。那家千金貌美,还请我吃了席面。”她揉着眉心自嘲。
“那你怎么没给人家当女婿?我和师哥和师父等着喝你的喜酒。”卫庄憋笑说。
“……我真服了。我说我是女的,她宽宏大量,把我放回来了。”她饮了口酒说。
“钱呢?”
“说我欺瞒,只给了我一百金。”她看向荆轲身边的二百黄金,眼里愤愤的。
荆轲看见忙问:“我要钱也没用,前辈想要就拿去罢!”
顾御诸叹气,释怀说:“算了,给即将出生的孩子和阿丽买几件厚衣裳罢,入秋天气要转凉了。”
盖聂听言,唇角微扬。
荆轲说用不了这么多,而且阿丽看到这么多钱要怨自己奢侈的,要分给前辈一百。顾御诸听见也不好推脱,只好嗯嗯啊啊地收下了。四人思考着明天的行程时,身后的一桌突然传来酒器碰撞木桌的响声。四人回头看去,只见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抓着一个大约十岁孩子的胳膊叫骂着。
“让你吃了吗?!哭什么哭,给老子停!”
那孩子立刻被吓得收了声,颤抖着蜷缩起来。
顾御诸观察着两人的动向:男人的衣着朴素干净,指缝中没有泥土,不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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