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早晨,谢逐风比平时醒得早。他在衣柜前站了十分钟,还没决定要穿什么。
“简单点就好。”傅云谏已经穿戴整齐地走进来,递过来一件深蓝色毛衣,“酒会安排在下午,上午只是家宴。”
谢逐风接过毛衣,发现质地柔软,是傅云谏常穿的品牌。“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上周。”傅云谏自然地帮他整理衣领,“你父亲喜欢稳重的打扮。”
谢逐风握住他的手:“你怎么知道我爸喜欢什么?”
傅云谏轻笑:“上次吃饭时他说的,你当时在回工作消息。”
车子驶入谢家所在的林荫道时,谢逐风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
“紧张?”傅云谏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膝盖。
“有点。”谢逐风整理着袖口,“他很少邀请生意伙伴来家里。上次来家里的还是王叔,那是他二十年的老搭档。”
佣人引他们穿过庭院时,谢父正在书房打电话。透过半开的门,能听见他爽朗的笑声:“对,就是傅总的公子......很出色,年轻人比我们当年强。我家那小子?还行吧,总算知道上进了。”
谢逐风与傅云谏对视一眼,在客厅的沙发坐下。墙上挂着不少谢逐风从小到大的照片,最新添的是竞赛领奖的那张放大照。
谢父结束通话走出来,今天穿了件休闲夹克,比上次见面随和许多。
“先喝点茶。”他亲自斟茶,将茶杯推到傅云谏面前,“你父亲说你们最近在忙新项目?”
傅云谏双手接过茶杯:“在做智能诊疗系统,刚完成初步测试。”
“哦?”谢父挑眉,“我记得逐风大学时写过相关论文。”
谢逐风有些惊讶:“您看过?”
“你导师发给我的。”谢父轻描淡写地翻开手机相册,“虽然理论青涩,但想法不错。特别是关于神经网络的那部分。”
茶香袅袅中,三人聊起技术细节。说到关键处,谢逐风取出平板电脑演示算法,傅云谏适时补充临床数据。谢父听得很专注,偶尔提出疑问。
“这里的数据采样率是不是太低?”谢父指着屏幕问。
“我们正在优化。”傅云谏接过平板,“下一版会提升到2000Hz。”
午餐时话题转到家常。谢父问起傅云谏母亲的画展,又说起谢逐风小时候学琴的趣事。
“他总坐不住。”谢父摇头,“还是编程能让他安静。十岁那年拆了我新买的电脑,装不回去,躲在房间里哭。”
谢逐风耳根微红:“爸......”
饭后谢父带他们参观书房。书柜最显眼的位置摆着谢逐风这些年的奖杯和证书,按时间整齐排列。最新添的竞赛金牌放在玻璃柜中央,旁边是傅云谏送的那对袖扣。
“你妈妈昨天视频时特意嘱咐,要把这个摆正。”谢父调整了下金牌的角度,“她说这样拍照好看。”
谢逐风怔怔看着。他从未想过父亲会如此珍视这些。
下午的酒会在科技园新落成的会展中心。谢父作为主办方代表,需要提前到场准备。
“你们随意逛逛。”他系着领带,“一小时后主会场见。记得从西门进,那边媒体少。”
傅云谏和谢逐风在园区里边走边聊。阳光很好,几个认出他们的学生跑来合影。
“谢学长!”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激动地说,“我们用了你们的开源框架,特别棒!能给我们签个名吗?”
傅云谏站在稍远的地方等着,看见谢逐风耐心解答学弟问题的样子,眼里带着笑意。
“笑什么?”谢逐风走回来问。
“想起你刚来时也是这样。”傅云谏说,“在实验室帮学弟调试代码,把整个项目都重写了一遍。”
他们走到展区时,一位穿着职业装的女性快步走来:“傅先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您。”
傅云谏礼貌点头:“李总监。”
“上次在峰会上听您的演讲,受益匪浅。”李总监热情地说,“我们公司最近也在做类似的项目,不知能否找个时间深入交流?”
谢逐风站在一旁,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人,轻轻抿了抿唇。
傅云谏察觉到他的沉默,三言两语结束了对话。等人离开后,他靠近谢逐风:“怎么了?”
“没什么。”谢逐风别开脸,“傅先生真是到哪里都受欢迎。”
傅云谏轻笑,在无人注意的角落轻轻碰了碰他的手:“吃醋了?”
“谁吃醋了。”
酒会开始后,谢父在致辞中特别提到:“......更要看到年轻一代的创新力量,比如今天在场的两位冠军。他们的智能诊疗系统,可能会改变未来的医疗模式。”
掌声中,傅父端着酒杯走过来:“谢总的公子果然一表人才。听说最近又在筹备新公司?”
两位父亲寒暄着,话题自然转到行业合作上。傅云谏与谢逐风交换个眼神,悄悄退到露台。
“他们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谢逐风靠着栏杆问。
“不重要。”傅云谏望向宴会厅,“重要的是我们现在站在这里。”
晚风微凉,傅云谏把西装外套披在谢逐风肩上。这个动作被追出来的记者拍到,第二天登在财经版角落:科技新锐并肩而立,两家合作引人期待。
回到宴会厅,一位白发苍苍的长者叫住傅云谏:“小傅啊,我孙女刚从MIT回来,她对你们的项目很感兴趣......”
谢逐风站在一旁,看着傅云谏游刃有余地应对,心里莫名烦躁。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慢点喝。”傅云谏不知何时回到他身边,轻声提醒。
“傅先生不是聊得很开心吗?”谢逐风语气微冷。
傅云谏看着他,眼里带着笑意:“你这样子,让我很想亲你。”
谢逐风耳根一热:“胡说什么。”
“是真的。”傅云谏靠近一步,“看你为我吃醋的样子,我很高兴。”
这时,司仪宣布舞会开始。傅云谏向谢逐风伸出手:“跳支舞?”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们步入舞池。傅云谏的手轻轻搭在谢逐风腰间,引来一阵窃窃私语。
“明天又要上头条了。傅云谏低声说。
“正好。”谢逐风带着他转了个圈,“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一起的。”
舞曲结束时,傅云谏在谢逐风耳边轻声说:“其实你永远不用吃醋。我的眼里只有你。”
晚宴结束后,谢父看着并肩站在一起的两人,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很有默契。”
回程的车上,谢逐风看着窗外飞逝的夜景,突然说:“以后少对别人笑。”
傅云谏挑眉:“嗯?”
谢逐风转头看他,“你只能是我的。”
傅云谏低笑,在红灯时倾身在他唇上轻吻一下:“好,只对你笑。”
新的一周,实验室收到投资意向书。谢逐风翻阅条款时挑眉:“比预期优厚。连办公场地都帮我们找好了。”
傅云谏正在调试设备:“你父亲推荐的机构。他说那里离两家公司都近。”
“难怪。”谢逐风放下文件,“要不要接受?”
“再等等。”傅云谏说,“等测试数据出来。至少要完成三轮临床验证。”
他们工作到深夜。凌晨两点,傅云谏煮了咖啡,谢逐风趴在桌上小憩。电脑屏幕还亮着,代码静静滚动。
晨曦微露时,最新一轮测试终于通过。
谢父偶尔来电提点注意事项,傅父则介绍了不少行业资源。
某个周末,两人去谢家吃饭。谢母亲自下厨,席间不停给傅云谏夹菜。
“小谏太瘦了。”她说,“以后常来,阿姨给你煲汤。这是你最爱喝的排骨汤,我炖了三个小时。”
饭后谢父拿出珍藏的雪茄,破例给了儿子一支:“陪我去阳台。”
夜色中的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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