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清一行人走后,木云杉忙从怀中拿出一小瓶子,倒了些粉末在李青山伤口上。
何朝暮含泪嗔道:“你怎能如此冲动!”
李青山微微一笑:“我不想与他们再纠缠,《终寒经》没给她,又能把你救下来,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木云杉道:“这倒也是,只是苦了你了。”
李青山笑道:“没关系,有你的灵药和我派的心法,没几日便能好全了。”
何朝暮看着李青山的袍子渗满血迹,心疼不已,温柔道:“先在这里歇会好了,等血止住了咱们再走。”
李青山应了,木云杉道:“我去开元寺给叶大哥他们报个平安,你们且等一下。”说罢便忙起身去了开元寺。
没一会黄了尘、叶笑冲、岳昭言以及范天云都赶了过来,几人见李青山无事,都长舒一口气。
范天云见李青山腿伤,伤口上又涂了药,直接伸手指蘸了蘸药,放在舌尖一舔,笑道:“这药配方真好,你在哪买的?”
几人见范天云的第一句话竟是如此,均感一震。
“范大哥,这不是买的,是木姑娘调的。”李青山无奈笑道。
范天云双目放光道:“木姑娘这手艺真是不错,回头咱得切磋切磋。”
李青山与何朝暮知道范天云是个医痴,只觉好笑,木云杉道:“这东西怎么能比?”
范天云道:“这怎么不能比?外敷的药,谁治得快谁就赢;内服的药讲究就比较多,又得治病,还得味道好,反正方方面面都得评分;还有迷药,同样的剂量,谁能迷得人多,迷得时间久,谁便赢了。这可比的方法就太多了,到时咱们出上三道题,三局两胜你看如何?”
木云杉平时虽有些好胜之心,但她难以将制药与比赛联系到一起,只觉范天云滑稽可笑,于是道:“我听闻范副帮主当年与青山相识之时,只凭搭脉便能瞧出寄生种之毒,此番本事是小妹这辈子也学不来的,所以我既不想与你比试,也比不过你。”
其实木云杉不只是谦虚,她虽制得一手好药,但也只是在制药领域独树一帜,而范天云的医术乃是救人之术,是治愈了多少垂危之人练就出来的,确实比木云杉要强上一截。
范天云急道:“怎就不想比了?”
木云杉笑道:“比救人的药得先有人受了伤病才行,比谁的迷药厉害,岂不是会害很多人白白睡一遭?”
范天云哈哈大笑道:“有道理,有道理,说起迷药,刚才那恶婆娘居然使这下三滥手段,我们全都着了她的道,小李兄弟你没事吧?”
李青山疑惑道:“范大哥,你说什么下三滥手段?”
范天云匪夷所思道:“就那个叫蓝月谷主的恶婆娘使迷香,你们都没中招么?”
几人听了面面相觑,均看着木云杉不敢作声,木云杉恼道:“使迷香只是为了更方便地解决问题,怎么就是下三滥招数了?”
范天云刚要争辩,李青山道:“范大哥,你所中的迷香是木姑娘放的,当时蓝月谷主的徒弟,也就是那个丁香姑娘执意保护她师父,我们又不想伤她,木姑娘便想着将她先迷晕我们再动手。”
范天云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大笑道:“你这迷烟使得可真好,一点也不下三滥!没想到我老范与木姑娘还没开始比,就已经中了招,好好好,迷药这局是木姑娘赢了,他日我们再比比谁的‘好药’更厉害。”
木云杉见范天云一脸憨态,只觉范天云滑稽得紧,众人被范天云逗乐,紧张气氛已经全无。叶笑冲道:“今日多亏了大哥,要么我已经死在欧阳清的手下了。”
黄了尘道:“起初我就想好了,在你们最危急之时,也就是蓝月谷主最松懈之时再出手一举将她制服。所以与其说是我救了你,不如说是我把你置入这危险境地的,还请老弟不要怪我才是。”
岳昭言道:“大哥神机妙算,我等佩服。”
“什么什么,你们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点不懂?”范天云问道。
李青山将黄了尘如何布局,又如何趁其不备伤了蓝月谷主一事讲给范天云,范天云道:“不愧是大师,果然不一般。”
黄了尘道:“雕虫小技而已,下次若是再遇上她,恐怕就得拼真功夫不可了。”
“正是如此,尤其是四弟,你现在身上装着《终寒经》残卷,欧阳清随时都会找上你。”叶笑冲担忧道。
黄了尘道:“我那三枚棋子,打中了她巨阙、神阙、璇玑三处要穴,她任脉损伤严重,最快也小半年才可恢复,所以短时间内她应该不会寻来。”
李青山道:“嗯,大哥既然这样说,我便无忧了。”
黄了尘道:“但还是不可大意,你既然已被盯上,便要勤修武艺,今日见蓝月谷主的武功确实是高,恐怕你练上一年半载也不一定是她对手。”
李青山道:“我知道,等腿伤好了,我便打算启程去辽东。一来蓝月谷主还是会找到大师兄,还不如我们一同并肩作战;二来后金鞑子一直侵扰我汉人百姓,我也得为天下苍生做些实事才是。”
几人均未想到如此突然,尤其叶笑冲。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已把李青山几人当作生死之交,这忽然说要离开泉州,心中甚是不舍,更何况他倾慕于木云杉,亦不舍其离去。
木云杉听了心中激荡,她之前也无数次想过要独自一人去辽东找寻王行知,但因为怕其分心,便一直克制自己,此刻李青山一说,她便可与李青山一同前去。
黄了尘道:“四弟,汉人属苍生,后金之人也是苍生。”
李青山道:“正是如此,所以我希望战争早些结束。大哥请你放心,我不会变成一个红了眼的杀人狂魔。”
黄了尘点点头道:“那便好了,愿天下帝王也能够悲悯众生,那世间就太平得多了。”
范天云道:“哪有那么容易的?这大明朝的皇帝,昏庸的不是一个两个,现在已经烂到骨子里,就是不打仗,老百姓的日子也过不下去了,这样的朝廷就活该被推翻了才是。”
黄了尘、叶笑冲与李青山都觉范天云说的有些道理,且三人都知道范天云是丐帮副帮主,也是一支起义军的头目,所以为了不影响和气,即使有些不同看法,也不言语。
岳昭言却跳出反驳道:“朝廷就算烂了,也该想法子好好整顿才是。就像东西如果坏了,也应该是先修补,哪有东西一坏便立即换新的道理?”
李青山与岳昭言认识许久,从未见岳昭言此番模样,心道:“二哥平日沉默寡言,怎的此时却如此激昂?”
范天云毫不示弱:“近些年老百姓饿死的,病死的没有六成也有五成,尤其西北地区,灾民满地,饿殍遍野,人都开始吃人了,你告诉我,这样的朝廷还怎么救?难不成等大家都饿死了才算完?”显然范天云已红了脸。
岳昭言道:“没尽力到最后一刻,凭什么说这大明救不过来?当今圣上励精图治,铲除阉党,澄清吏治,减轻赋税。你今日就算是把皇上杀了,把‘大明’改称为别的什么名字,那些百姓就可以活得过来了么?”
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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