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小姐——”
“小姐?”
竹思连着唤了海月几声,后者捧着绣了一半的帕子,翠绿的叶,才绣了半朵的桃花,思绪却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
一根针抓在两指之间,也未曾瞧见刺下一针,着实新奇。
“嗯……?”海月一脸迷茫的回过神来,抬起头看了一眼竹思:“怎么了?”
“呀——”海月一针直接扎在了自己的食指上,鲜红的血珠瞬间渗出来,伴随着短暂的针刺的刺痛。
海月连忙皱眉含进嘴里。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从早起便有些不大好,早膳才喝了小半碗粥,这会都已经坐了一个时辰,奴婢却瞧你还没绣出半朵来,可是身子不爽利?奴婢去唤府医瞧瞧?”
竹思担心极了,海月被扎到的手指正被她含在嘴里,她含糊的叫了一声“竹思”,用另一只手抓住了竹思的胳膊,放下了含在唇边的手指:“无事,你去前院瞧瞧,爹爹可曾回来了?这会也应当是下朝了。”
竹思盯着海月的脸看了一瞬,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就是眼睛肿肿的,应该是未睡好,故而稍稍放下心来:“诺,奴婢这便去看看。”
等竹思一关上门,海月身子一垮,抓住了案几的边缘,长长的吐了口气。
脑子里再次回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连心跳都快了几分——
甚至还有些苦涩和不敢置信。
箫声持续了许久,海月倚靠着软塌,眼前便是璀璨的星空,箫声清虚缥缈。
胆大如海月,听那箫声,像就是从自己的墙外传来的,故而等她听了一支半曲子之后,她坐直了身子,四下瞧了瞧,竹思和竹意应该已经睡下了,海治明和付氏的院子离她的距离不近不远,但她已经看不到烛光了。
所以海月干脆进了屋子搬了一把椅子,再将圆凳放在椅子之上,院墙有些高,若是不如此,便看不见吹箫人究竟是何模样了。
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她隐隐期待着会是朱琮,这支撑着她越发想瞧瞧了。
只是琮哥哥轻易就能翻墙而入的,或许是怕被侍卫瞧见,污了她的名声。
海月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先爬上椅子又抓着椅子的椅背小心爬上了圆凳。
渃河围绕着整个盛元,海月站在圆凳上,一抬眼最先望见的便是,月光洒满了的渃河,粼粼月光同水色交融,远观更是壮观,海月一时看得失了神。
却没发觉箫声戛然而止,她那般窸窸窣窣地声音,很轻易便能引起常年谨慎的成玦的注意。
后者原本是虚倚着墙而站,此刻已经转过身,一手背到身后,一手握住玉箫,抬眼看院墙里露了肩膀和脑袋的海月。
她视线远眺,成玦微微勾了唇,这般高,方才竟是去搬了椅子,胆子也忒大了,一如那晚虽惶恐但面色却十分镇定。
“哦?海小姐,你怎会在此处?”
成玦盯着她沐浴在月光下,稚嫩青涩但轻易牵动他心跳的脸看了许久,终于明知故问。
“成玦?本小姐——这是本小姐的院子!本小姐还没问你半夜三更不睡觉的,在这里吹箫扰人清梦做甚么呢!”
海月面上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被惊讶和气恼覆盖。
海月感觉圆凳颤了颤,连带着她声音都颤了颤,蒙着月光成玦看不清她的一张俏脸已经吓白了。
但为了不让自己蒙羞,海月咬着牙硬生生没叫出来,等圆凳没再摇晃她才重重地吐了口气。
“至少踩了两个凳子,海小姐着实是胆大。”成玦避而不谈,海月年纪轻轻且娇气可爱,他带些轻嘲的语气,必定会惹得她反唇相讥,顺便忘了方才她的询问。
海月轻嗤一声,话语里立刻带了讽刺:“在海公后院吹箫,三王也不赖,只要本小姐叫上一声,便有许多人来瞧瞧三王衣冠禽兽之态。”
成玦并不在意,笑了笑:“原来月儿还想同小王一道被众人见证一次,既如此,小王便娶你为妻可好?届时举国同贺,十里红妆。”
“你无耻!”海月气得咬牙。
“小心些,万一摔下来——”一高一低的对视,成玦向来不喜欢仰头看人,此刻从下面看海月略有些丰盈的下颌,竟觉得有些可爱,若是捏上手感应该是极好的。
“哦,万一摔下来,本小姐也一定抓着墙摔到外面去,三王也休想跑,你可是罪魁祸首!”
海月咬牙切齿,恨不得撕碎他那张好看得叫人嫉妒的脸,然后红烧、油炸、清蒸,涮锅子!!!
成玦被她逗笑了,他方才不过是睹月思人,想着靠近一点也像是能沾染她的气息,压根没想到她竟然这般大胆的自己爬上来。
他方才的惆怅全都被她驱散了,她气鼓鼓的脸蛋看得成玦,心软成一汪春水,丝丝涟漪,都是因她而起。
海月瞪大了眼,成玦身子一跃修长纤细的手指搭上院墙,在海月眨眼的片刻,他人已经坐在了院墙了,他玄色的衣袍蒙在月光,粼粼微闪,金线刺绣更是精致。
忽而感觉身子一轻,腰上多了一层禁锢,已经被抱坐到他身边,屁/股被扎得有点疼,但这不是重点。
海月立刻挣扎起来瞪着他低声呵斥:“放手!”
“嘘。”成玦半掀着眼皮,面上斜勾了一丝浅浅的笑:“你想所有人都看到如今你在我怀里的模样,便继续动。”
“你!无!耻!”海月瞪大了眼,天下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但没办法,软肋被他捏住了,海月确实不敢——
成玦松了附上她腰肢的手,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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