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师尊！”程觉艰难地把笑容憋了回去，板起脸，举爪发誓，“我绝对不会再伸爪子了！”
林歇狠狠地瞪向程觉，不自然地侧过了脸，“束缚好像减轻了，这样看来，如若灵境场景中只有我们两人，行动是完全不受控制的。若有旁人在场时，事情便会随着恶灵的记忆进行下去，我们的行为便也受到了限制。”
“想来，当这灵境一直进行到刘小姐失踪之时，这恶灵背后所隐藏的事当就清晰了吧？”程觉若有所思。
“嗯，没错。”林歇赞同道，对很快进入状态的程觉很有几分满意，虽然这一点满意完全不能掩盖之前被自己徒弟袭击捏脸的羞愤之情。
等这件事情解决回到映月宗，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胆大包天的弟子，重振因这场所料不及的意外而所剩无几的属于师尊的尊严。林歇心底暗暗下了决定。
“师尊。”
“怎么了？”林歇淡淡道。
“在这里，现在是什么时候？”程觉问道。
“嗯——”林歇低头想了想。
在思索中，他又无意识的抱住了自己的尾巴，小脸严肃，看起来十分呆萌。
“确切的不太清楚。”余光忽然间瞥到了盯着自己尾巴的某人，林歇立刻放下了手，银白色龙尾自然垂落在身后。他继续道，“不过与刘小姐失踪之日应该差不了多少。”
“可以问问其他人。只要所做行为符合事情走向，应不会完全限制行动。”
听此，程觉咳了两声，拖着沉重的身体，起身在林歇凝视的目光中推开了门。
“小姐，你怎么出来了？”门外守着的小丫鬟迎上来，惊讶的睁大了眼，急声道，“快回去吧，小姐，你不能见风的！”
“咳，咳咳…”程觉及时地调整了自己的面部表情，他的目光恍然而无奈，“无事出来透透气罢了，不过我这身体哪还能更差了呢？”
“今日是几何了。”小丫鬟听到小姐恍然问道，她擦了擦眼眶中淌落的无法抑制的眼泪。勉强露出一个笑，“今日是四月十六，小姐。”
“这样啊天天闷在屋里。连时间也分不清了呢。”程觉虚弱的笑笑。
丫鬟没有答话，只是很勉强的笑着，眼眶通红的看着自己眼中的自家小姐。但是哪怕她已经很努力地想要撇出一个笑了，看起来还是一幅很难过的模样。
刘忆香当是个很好的人吧？与幺弟和侍女的关系都极好，可惜，程觉有些感叹。
虽说如此，那个丫鬟盯着他的勉强的笑脸，也让程觉十分不自在，他又不是真的刘小姐，只能感慨，不能感同身受。
不过看着这侍女的模样以及之前歇歇师尊所扮演的刘员外幺子的话语中，刘忆香是病入膏肓，快要死了吗？刘员外的药又是什么？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他和林歇对视了一眼，很显然，歇歇师尊也在想这些个问题。
“幺幺，爹爹说的药是什么？”程觉试探着问，虽然这小孩儿实际上是林心。但万一原本记忆中也问了呢。
“幺幺不知道。”林歇一头雾水，嘴里不受控制的说道，“是在后院玩的时候听到爹爹说的。”
也是，这么大的小孩儿也不懂事，就算真的听到了，也不一定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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