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力扎沿着车水马龙的街道缓慢走着。她其实可以说谎的,但格力扎不想骗哥。
她不想哥受到伤害。
但是真的很遗憾,格力扎停了下来,她很想和哥一起回家,很想很想。这份遗憾随着时间流逝而不断被放大、扭曲、变形。
格力扎捂着心脏的位置,重重喘息了几口。
也许她应该说谎的,格力扎想,她可以随便编点什么,编出这七年她在做什么,哥会信的。
因为她知道哥爱她,迈沃洛爱着格力扎。
“救……救命……”断断续续的微弱声音从不远处的暗角传来,与声音一起传来的,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信息素的味道。
是omega散发的信息素。
烂俗的故事桥段总是经久不衰地上演着,反反复复。因为人的欲望向来如此,由之导致的事件便也不外乎如是。
格力扎垂下眼睛,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暗角里的暴行仍在继续。被一群alpha与beta围住的omega发着抖蜷缩在地上。
“滚……啊哈……滚开……”
恶劣的alpha肆意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那群人里唯一的alpha在故意诱导omega发热。而从地上那个连站都站不起来的omega现状来看,他们成功了。
“滚呐……”意识逐渐不清醒的omega反抗着。
围着他的人们嬉笑着靠近他。明眼人都知道这里将会发生些什么。
“这样不好吧。”
格力扎靠着暗角的侧墙,用手掩着鼻子,为这群被欲望冲昏了头脑的人提出了贴心合理的建议。
“在公共场所释放这种浓度的信息素会引发动乱的,事情闹大了就不好收场了。”
“你看上这个omega了?”人群里的alpha站了出来。
就像他们对地上的omega出手是出于本能,此刻,能对着格力扎好言好语也是出于本能。
尽管这位alpha的脸上带着欲求不满的狰狞,他依旧可以好好对格力扎讲话。
因为他知道面前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是个比他高阶的alpha,更何况她身上衣物价值不菲,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alpha在心里痛骂着阶级社会的不平等,怨恨着这娘们唧唧的小白脸能在他的头上作威作福,在心里极具讽刺地批判着这个信息素划分等级的黑暗社会——他的脸上带着讨好的神色。
“如果看上了,就让给您。”alpha说。
格力扎的视线落到这个alpha充满恨意的眼睛上,他并没有很好地隐藏自己的情绪。
格力扎的头靠在墙上:“我有恋人。”
“啊……是,是这样啊。那么您……”alpha在心里骂了娘。
“可是他好像不知道自己是我的恋人。”格力扎满脸忧郁,如同一位身处黑暗的,忧伤的公主。
“是……是这样吗?或许您可以……可以告诉对方您的心意。”alpha勉强扯出笑脸。
地上的omega似乎被大家遗忘了,只是环境里从omega身上散发出来的香甜味道越来越浓。
格力扎捧着脸:“我怕吓到他。”
“……那……那您可以用不吓到他的方式告诉他。”alpha忍耐着。
“啊?”格力扎沉下脸,她拽着alpha的衣领拖到自己面前。
“这算什么建议?你在敷衍我吗?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处境吗?”
alpha双腿打着颤,他觉得自己似乎遇见了一个疯子,可这个疯子望向他的时候,他感到了恐惧——自己的命掌握在他人手中的恐惧。
格力扎拍了拍alpha的脸:“说具体点,这么抽象谁能懂呢?”
“好……好的。”
就在格力扎与alpha交流的过程中,omega的味道变得越来越浓,有个beta实在忍受不住,向omega伸出了手。
下一刻,他就被从旁边踹过来的脚踢飞了出去,一头撞在墙上昏死了。
“在别人讲话的时候要好好听啊,专心一点可以吗?怎么能够这么没有礼貌?会不会尊重别人?”格力扎问。
“会,会的。”众人纷纷点头。
“那么,怎样才能让不愿意接受我的人接受我呢?”格力扎忧郁地问。
众人积极踊跃地发言。一时之间,这处混合着各类味道的暗巷仿佛成为了一处严肃的研讨会。环境里充斥着严谨专业的气息。
倘若忽略那些人鼓胀的身体,忍到青筋暴起的额角,以及发红的眼。
终于,理智的弦崩断了。
“操,拼了!”alpha率先冲向格力扎,下一刻,躺在地上的人多了一个。
剩余的人纷纷效仿,冲向格力扎。倒不是说他们勇气可嘉,而是在这种情况下,长痛不如短痛,或许被打昏过去才是最好的选择。
如他们所愿。
格力扎看着排成一排的人。
可离着天亮还有很长的时间,而格力扎现在恰好很闲。
于是,众人在昏迷中被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有力巴掌扇醒了。
依旧是黑色的天,依旧是散发着香甜味道的omega,依旧是一身黑色的魔鬼一样的女人。
研讨会继续开展。
这一夜是进步的一夜;这一夜是学术的一夜;这一夜是成长的一夜。这一夜,人人都成为了爱情的军师,这一夜,成为了这些混混永远的心理阴影,甚至可能导致一生的生理障碍。
漫长的一夜终于迎来了它的黎明。
没有了alpha刻意释放的信息素,经过一晚上的时间,omega清醒了过来。
那是个男性omega。
还不等他开口。
“我有恋人。”格力扎说。
omega艰难地点了点头,虽说他受困于发热,但也模模糊糊听了周遭的讲话。
“谢谢您,女士。”
“不客气,我玩的很开心。”
格力扎站起身。她的身上带着乱七八糟的味道。有omega的,有alpha的,不知道的人会误以为发生过什么。
她的哥哥迈沃洛既敏锐又聪明,所以倘若她要撒谎,就得更用心些。
格力扎走到一处没什么人经过的高桥,她看了看那个高度,刚刚好。能让她受伤,但不会太重。刚刚好,会让哥心疼,但不至于过于自责。
格力扎了解迈沃洛。格力扎爱着迈沃洛。但格力扎需要迈沃洛的难过与自责。她需要哥因她的遭遇感到心疼。
她纵身跳了下去。
笑出了声。
像银制的铃铛在响。
……
又是昏黄如老照片的夏日。不曾间断过的蝉鸣,在茂密绿叶间跳动的鸟。
十五岁的格力扎用湿毛巾轻轻擦拭着床上女人的脸。
她垂着眼,擦得很仔细。
“啊啊啊啊啊啊!”一串从喉咙深处喊出的撕心裂肺的惨叫从刚刚还在熟睡的女人口中传出。
“母亲,做噩梦了吗?”格力扎拍着女人的后背,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习以为常。
两张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的脸靠在一起,女人惊魂未定地发着抖。
很快,女人猛地坐起身,抓住格力扎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处,又用手托着女孩的脸,长长的指甲沿着格力扎的脸划出了一道口子。
鲜血从口子处流了出来。而两人对此都没有反应。
格力扎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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