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丽丝黛珞将这件价值不菲的婚纱展开给格力扎看。
而她则温柔地望着这件婚纱,如同在望着自己的恋人。
母亲把婚纱披在格力扎身上。她双手握着格力扎的两肩,抓得格力扎有些疼。
“你既然想做妈妈的圣人,那你为什么不能理解妈妈呢?”她问。
“你为什么不能真正地理解妈妈呢?我的孩子啊。”她死死抱着格力扎,就像抱着自己的救命稻草。
“你为什么……”泪水流满了她的脸庞,“不能与妈妈感同身受呢?”
她又忽得猛然站起身,回望着那墙上的十字。
“啊,难道这也是罚吗?因为我还不够虔诚,不够宽容,不够真心。”
“我错了,主。”她坐倒在地上捂着脸失声痛哭,“我错了,主。”
她念了一遍又一遍。
格力扎在一旁,悲伤又绝望地望着自己的母亲。她不知道该怎么帮她,不知道该怎么缓解母亲此刻的痛苦。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在颠倒,转着圈——像母亲夜色下的舞步。
一只冰凉的手触碰上了格力扎的脸。
母亲温柔地抚摸着她。
“孩子啊,救救妈妈吧,也教教妈妈吧。倘若一个人,不能在胸膛里养着毒蛇,不能夜夜起身,在灵魂的花园里栽种荆棘。那该如何做呢?”
“人要如何做,才能宽恕那些折磨过自己,欺辱过自己,施予过自己苦难的恶魔呢?”
母亲拿起黑色的头纱,似哭似笑着,盖在了格力扎的头上。
她又撩起黑纱的一角,在这黑影里,苍白的脸像没有生命的假人,又像极了圣母画像中圣洁纯白的玛利亚。
“格力扎。”母亲望着她,“妈妈爱你呀。”
格力扎再一次尝到了甜味。
然后她惊觉,原是自己在不知什么时候咬破了嘴里的嫩肉,便一直有血水在口中流,尝起来,却带着甜,像含着一块糖。
格力扎想,啊,原来那甜味,是血的味道。
她看着自己的母亲。在黑色的、透不进光的头纱盖下的前一刻,她记住的,是母亲眼角剔透如水晶的泪珠。
再之后呢,格力扎便有些记不清发生了什么。
只是当盖在头上的黑纱再次掀开时,刺眼的白色灯光扎得她眼睛止不住地流出泪水。
在模糊的视野中,她看见了一群陌生又熟悉的脸。
——面前有男有女,但他们都是是omega,也都是学校里omega平权协会里的成员,也或许是,格力扎在学校里的,所谓的“朋友”。
朋友……
“喂,你在干什么?我让你掀开她的头纱了吗?给我重新戴回去。”
这是一道很熟悉的声音。格列扎沿着声音望过去,看见了同样熟悉的脸,那个人虽然在和别人说着话,可却一直阴森地盯着格力扎。
与恶意的视线不同,金发碧眼的omega娇小又漂亮,见格力扎终于看向自己,她挑了挑眉,连挑眉使坏的模样都那么让人心生怜爱,像极了老画中那些拿着金子乐器的天空使者。
格力扎认识她,她就是学校里omega平权协会的会长。
黑纱再次回到了格力扎的头上,然后格力扎感觉自己被四面八方伸过来的乱七八糟的手扯来扯去。
他们抓着她,在屋子里不断推搡着。格力扎从这里走到那里,又被拽着从那头走回这头。
“哈哈,真给我们玩儿了?”
“那还有假呀?毕竟是她的妈妈让我们好好关照一下她的嘛。”
“哈哈,真的假的,亲妈妈?把她送给我们玩?怎么办,觉得她有点可怜了。”
“什么可怜呀,我们是朋友嘛~”
“噫~好恶劣。”
他们笑着,男男女女的声音混合在一起。格力扎从黑色的头纱下,看到了一双双鞋,一只只脚。
“哇,她穿在身上的这一件是婚纱吗?好漂亮哎。”
格力扎身上的衣服在被撕扯。有手正在摸着,拽着。
“这些钻都是真的吗?应该很值钱吧,她的妈妈这么有钱哇?”
“有传言说她好像是哪个大家族里出来的孩子呢。”
“大家族里出来的孩子?不可能吧,就她这个样子。”
有人用力推着她的头颅。
“哎,你们谁还记得她的全名?”
“记那个干什么呀,她不是叫puppy吗?小puppy~”
“好像是叫格力扎·瓦……”
“瓦尔莱特?”
喧闹的房间忽然安静下来。
“是我想的那个瓦尔莱特吗?”
“怎么可能?那个瓦尔莱特的人怎么可能会像她这样?”
有人隔着头纱拍着格力扎的脸:“嘿,听到了吗?我亲爱的朋友,不要装死呀,给点反应,说说看,你是不是那个瓦尔莱特家族出来的?”
格力扎没有反应。
房间再次喧闹起来。
“唉,都说不是了,那个家族的人怎么可能让咱们这样随便玩呢?”
“照这么说来,她真是可以给我们随便玩的吗?什么后果都不用承担?”
“当然了,毕竟我们曾经做了那么多表达‘友好’的事情,不也什么事都没发生吗?”
有人抓住格力扎,把她往墙的方向扔过去,她撞在了墙上,然后沿着墙面滑了下去,格力扎全程没有反抗,安静地几乎不像个活人,只是在撞到墙的时候用双手护了一下头。
然后她又被两个人分别架着左右两侧的胳膊,像拖死鱼一样拖到了屋子的中间。他们把她扔到了地上,踹上了两脚。
“给点反应呀,你这样多无聊呀。”
他们对着格力扎拳打脚踢。
“我来我来!我特意穿了钉鞋呢。”
围着格力扎的群人让开了位置,一双常能在足球场上看到的那类钉鞋带着风踢了过来。
“踢歪了嘛,你们帮我掰着她的脸啊,真是的,一点都不机灵嘛。”
于是有人掰着格力扎的手,露出了她的脸。
“小心一点,不要踢到我。”
“好啦好啦,知道呀。相信我嘛。”
“正因为是你才没法相信呀,哦真是的。”
他们说着玩笑,聊着轻松的天,踢中了格力扎的脸,也踢碎了她的鼻骨。
格力扎尝到了新鲜的血味儿——却仍旧是甜的。
“哈哈哈,真的一声都不吭呢,好能忍啊,她平时也这个样子吗?”
“我记得她以前也会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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