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半谋朝令半谋君 执冥持苍

486. 第 486 章

小说:

半谋朝令半谋君

作者:

执冥持苍

分类:

古典言情

白布再次盖上后,陆遂儿抱拳道:“多谢郡主。”

孟淮妴微微颌首,退至一旁。

等陆明的尸体被护卫们抬回马车后,陆遂儿等人在前,孟淮妴一行,则真的在后相送十里。

分别之时,陆遂儿眼中有几许感动,回首相望,没再言语,继续行程。

京师中,三皇子乔时济无心过年,民间对他的流言,算是将他和冯春那等卑劣之人绑在了一块。

曾经的努力化作一空,百姓再次认为他单纯好骗莽撞愚蠢。

他再也无能为力,只能寄希望于舅舅,期望舅舅可以把造成这一切的他的仇人杀了。

于是每日必有一问。

“舅舅可去找了孟淮妴?”

陆遂儿离京亲自去接陆明尸体的事,他是知晓的。

直到过年那晚,从宫中回来,才得到新的消息。

“郡主送陆将军十里,派去的人不敢靠近,不知有何言语。”

闻言,乔时济心中发沉,送行十里,没有埋伏,可不是敌人会有的状态。

他不禁仰头看天,心中一片惆怅。

难道,舅舅终是不能为我所用吗?

至此时,他才有些懊悔,或许不该杀了陆明。

可若时间倒流,在那种万千恶语压过来的时候,他还是只能借此,谋取一个最大的助力。

除夕这日,一早,殷南殊便来问:“阿妴,我想陪你祭祖,而后,你愿意陪我祭祖吗?”

孟淮妴自然应下。

出门在外,祭祖仪式简化,孟淮妴只心中有周柔何贵即可,殷南殊与她一起,奉上蔬果香火祭拜。

等到陪殷南殊祭祖时,虽要避着人,但仪式复杂些许,甚至还有牌位。

看着牌位上的几个名字,孟淮妴顿感一种英烈之气出现房中,心中至此也是有了真切的感受。

她身侧之人,乃殷家后人。

虽然殷南殊仍未将一切袒露,但她有时间,她等得起。

但愿,足以让她师出有名。

祭祖之后,二人共论对联,由孟淮妴书写,再一起张贴。

在温暖的时光流淌中,殷南殊注意到,她似乎,有在慢慢珍惜他的余下时光。

可她从未问过殷家过往,这究竟是有心,还是仍旧无心,只为那个位置产生的回礼?

他突然克制不住地想,哪怕是喜欢,究竟哪个自己,更得她的喜欢。

他活不了,所以不必爱他。这张脸是假的,所以不必太喜欢他。

正月初一,一大早,孟淮妴已着人收拾好行囊,就待去见殷南殊所说的“天下”。

然而用过早膳后,等来的是另一张脸。

或者说,另一个人。

他似从天上飘落,染了一袭天边的浅蓝,和落于林边的浅淡灰绿,伴随清清冷冷的烛棘香味,一派清雅悠然而至。

大将军连穼。

除了肤色,从他身上看不出任何拓火君的模样,没穿增高鞋,连身长也矮了些许。

但与记忆中的连穼不同,他温和的神态中,完全将她包裹在他的疏离之内,深情款款地看过来的眼睛,只有万分肯定的爱意。

就像是,远行多年终于归来的,温柔爱人。

很难想象,这会是扮过拓火君的殷南殊可以扮出的连穼。

有那么一瞬间,连孟淮妴都恍惚了,分不清眼前是独立的连穼,还是殷南殊有多重人格。

但不得不佩服,殷南殊演得太好,也足够细节和谨慎。即使现在是对她,竟然也不忘让身上有烛棘香味。

再加上只救世家贵女的行为,可谓是把钻营无耻的形象演得淋漓尽致,也不怪权贵们对于他小偷之子的身份十分笃信。

殷南殊没有错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恍惚,心下微沉。转而愈发温柔,带着一种失去才知珍惜的小心,以连穼的身份,拿出一大一小两只藏青色如意云纹山水图圆香囊,带着破镜重圆的期冀,笑着道:“我一直珍藏着,等着你亲自帮我戴上。”

香囊的大小,讲究的是挂在腰间是否好看,这才有差别。孟淮妴扫了一眼,便认出是她多年前亲自所做的,她并不意外两只香囊还在的事,只是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她可以确定都是真情,没有一点假意,只是这样突然出现在连穼身上,她很不理解,他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不过,挺有趣的。

她眉梢轻动,走过去,接过大些的香囊亲自系在他腰间。

却不知自己眉眼间也很柔和,像是看重这个失而复得的人。

在她看不到的视角里,殷南殊的眼底有波澜骤起。

果然,依然被连穼牵动吗?

他拿起小些的香囊,系到孟淮妴腰间,没有得到退避,他眼中更是波澜不止。

香囊已经系好,在孟淮妴要抬头的瞬间,他将人轻轻拥入怀中,清朗的声音传出:“孟小姐,你还愿意,跟我走吗?”

好久不见的连穼,好生新鲜。

孟淮妴倍感有趣,紧紧回抱着他,点着头回:“嗯!”

波澜退去,殷南殊心中只余落寞,怀中身躯不仅不反抗,还回应,果然最喜欢连穼吗?

日思夜想的,是连穼吗?

不是真正的他,其实也不必太喜欢他的。

他松开手,孟淮妴抬眼看去时,他面上已经覆上一个黑色面具,接着将香囊解下,再次藏于怀中。

而后,孟淮妴眼睁睁看着,眼前人从连穼变成了拓火君。

他将彻骨的冰冷敛起,控制着程度,轻松扮演起晏罹。

“主子,马已备好。”

孟淮妴眉头好笑地蹙起,不管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叫上黛禾和碎星启程。

其余人留在当地,假装她从未离开。

一日晴天之后,接连风雪不停。

对于孟淮妴而言,这是一场不问去处的路途。或许是源于信任,她没有想过,只是生不起怀疑。

可随着隐于风雪之中,身边人的气息越发阴冷,俨然不再是晏罹了,孟淮妴颇觉疑惑,问道:“你遇到难事了?”

殷南殊的黑色面具一直没摘,闻言又以晏罹口吻回道:“劳主子费心,属下无事。”

孟淮妴住了嘴,突然生出怒气,也不去管他,自快马而去。

可殷南殊又紧紧跟上,中途在破庙或客栈停歇时,亦是细心不减。对于孟淮妴所在,扫地洗碗,他俱是亲力亲为。只是面具不摘,让人分不清,是在做属下,还是在做他自己。

直到初三日落时分,一个并非无法赶路的时间,在罗东省万成府停下时,孟淮妴才明白,终于到了目的地。

殷南殊仍没说明具体地点,只安排客栈:“暂且歇息几个时辰。”

不知他要作甚,孟淮妴用了晚膳后先睡下,养足精神。

到亥初时分,被殷南殊唤醒,他这回没戴面具,但整个人只是连穼。

“孟小姐,请随我来。”

看了眼屏风外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