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数日,孟淮妴和黛禾碎星三人,一同游玩了岳灵山所在的万成府各处。
有些地方数年前受伤那回游玩过,不过孟淮妴本就对此兴致不甚,再走一遍和去一新地,对她而言无大的差别。
且她要游玩,本就是奉行“不错过、不耽误”的思想,后来将行程排得更密后,三人的游玩,可谓是马不停蹄。
直到正月初十傍晚,碎星已是累极,只想停下来歇息,但她也看出孟淮妴是心情不佳而精力更加充沛。
主子不累,又心情不佳,她怎好言累,想了许久,终于眼睛一亮,提议道:“郡主,我还没去过青楼呢,此地可坐船去交曲县,那有本省第一青楼柳烟楼,不如去那儿瞧瞧?”
今日行船不会是顺风,只要坐上了船,再到青楼待一会儿,几乎就能歇息一整日了。
孟淮妴想着,也是许久没去亲眼看看柳烟楼状况了,遂点头应下。
当晚,三人启程前往交曲县。
翌日到了地点,略作伪装,于亥初进入柳烟楼。
碎星果真是第一次来青楼,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看着满楼的或俊美或强健的男子,眼睛放光。
孟淮妴以为她好色,随口嘱咐:“看看就行,脏。”
她是真正的东家没错,也没资格去论这些妓者脏不脏,但身边人若嫖,她还是会于精神上替他们觉得脏。而且,被欲|望驱使的嫖客,身心俱脏。
碎星脸立刻通红,解释道:“我绝对没有嫖的意思!”
她注意改了称呼,“小姐,您放心!我就是想摸,也会戴上手套的,戴三层!”
接着,她还请求道,“小姐,听说今日的活春宫是兔子装,在亥正开始表演,可否多待一些时间,我还没看过呢?”
好色乃人之常情,见她不至于无法控制大脑,孟淮妴不再苛求,点头同意。
碎星在外头占着好位置等着看表演,也果真戴了三层手套,不许男妓靠近,就瞧男妓扭动腰肢勾引,然后规规矩矩地伸手摸一把肌肉,拘谨害羞,十分克制。
楚烟并不在,为了不显得特殊,孟淮妴点了两个美男,上了二楼雅间。
此雅间两扇窗大开,位置极好,坐在窗边垂首,即可观看到下头的表演。
来都来了,她当然也要看看表演。
她并不沾染,看看又不辱道德。况且一年都看不了一次,有几人比她素?
妓院的活春宫,是特意向衙门申请了的,可专收几个倡籍用于表演,专于表演者不可被点。
譬如柳烟楼乃接女客的男妓,配合男妓表演的是女妓,这女妓不干除表演外的活,不可被女客点。
等着表演开始的同时,屋内,两名男妓一个跳脱衣舞,一个弹琴。
看起来,好不惬意。
直到半个时辰后,门突然被推开,闯入一个男人。
两名男妓看到起来势汹汹,很有经验,知道这是客人的家眷找来了,一边往门外跑一边道:“公子放心,我们什么也没做!”
等到男妓们离开,来者走到窗前,质问道:“现在无需逢场作戏,你来妓院又是为何?”
孟淮妴的目光轻轻移到他脸上,来人虽是做了乔装,但她现在能一眼瞧出是殷南殊。见着他眼中的失望和怒气,不知为何有些心虚,但面上不显,实话实说:“看男人。”
见她坦白,殷南殊有些气结,怒道:“我还没死呢!”
他扫了一眼窗外才开始的表演,虽然还没有亲密联系,但那装扮,就让他觉得不堪入目。将孟淮妴一把拉起来,关上窗,身上已有杀气,看起来分外阴冷:“你果然来者不拒,我不过离开数日,你便来青楼?”
孟淮妴立刻反驳:“我怎么来者不拒了?之前你都在身边,可见我有过分行径?现在不过是看看罢了,这也不行?”
一连三问,把她的火气也问出来了,想起数日前难得想要多问一句却被打回去,怒火瞬间压过对面,不过不打算质问,声音极其冰冷:“谁知你这几日,又是去看了什么,碰了什么。”
她展臂甩袖,傲然道,“不像我,我光明磊落!就来青楼了,如何?”
“我……”殷南殊突然说不出话来,顿了顿,抱着她的双肩,道,“我可以保证,我不仅这几日,从出生起,就绝对没有做过如你这般过分之事,更不可能做更甚之事!”
……孟淮妴心情复杂起来,踩着她保证,她怎么开心不起来呢?
见她仍不自省,殷南殊的目光又重回失望:“我从未做过如你这般过分之事,你还不懂吗?”
孟淮妴看得清清楚楚,那失望被印到心里,顿时就开窍了。
换位思考,若他去妓院,哪怕只是看,自己也会觉得恶心。
但她还记着数日前那盆冷水,遂也不道歉,只表态道:“我懂了,以后不会了。”
说罢,她也不离开,又坐回方才的位置。
殷南殊见状,眼中怒气翻涌起来:“你还不离开?”
“碎星为看底下的表演等了许久,我既无事,便不扫她的兴。”孟淮妴说着,已闭目养神。
殷南殊看屋内哪哪都脏,并不落座,抱着胳膊站在一旁,死死盯着她。
一分钟后,孟淮妴实在觉得投在身上的目光灼人,索性起身:“行,我们先走。”
不过一开门,就瞧见跑过来的碎星,她红着一张脸,道:“小姐,好可怕,我不想看了。”
孟淮妴想问怎么就可怕了,但余光瞥见殷南殊冷着的一张脸,遂只道:“正好,我也不想看。”
几人出了青楼,孟淮妴准备去找客栈,殷南殊面色终于好些,道:“我已赁了宅子。”
“你赁宅子做什么,要在此处久留?”孟淮妴奇怪道。
殷南殊没有回答,到了一处大宅子后,就把她带到一间浴房,里头有一浴池,指着她的衣裳道:“外头两件都烧了。”
这意思很明显了,是嫌青楼的物件都脏,还要求她沐浴。
孟淮妴觉得好笑:“我又不是第一回去青楼,怎么这回你就管这么多?”
“目的不一样。”殷南殊掀起眼皮,“你这回是去看男人的。”
孟淮妴一噎,其实仔细想来,方才她是没说完整,当下解释道:“我是东家,看那些男人品质、状态,不是看……”
见殷南殊还是盯着外头的衣裳不放,她转了话锋,“浴池又干净了?”
殷南殊答:“洗了二十遍。”
闻言,是挑不出问题了,孟淮妴便将目光放在他身上,指着他的手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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