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寒脱力的靠在石桥上,握着箭弩的她是山匪主要对付的对象,特别是一开始被她射瞎一只眼睛的大块头,疯了似的朝她砍。
不时不查,手臂被长刀划了一个口子。
泊泊鲜血染红了半边衣裳。
失血太多,现在她看人都有重影。
但苏九寒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是昨天白日遇见的那行人,刚经过一场恶战的村民正是精神紧绷敏感的时候,他们不识来人,判断不了其善恶,不少人脸上露出绝望。
刚刚经历过一夜恶战的村民伤的伤脱力的脱力,没有力气进行第二次战斗,若是来人对他们有恶意,那么将无人能挡。
看了一眼被捆成粽子的山匪,苏九寒挣扎起身化解局面,“多谢公子出手相助。”
她出声将来人的举动归于帮助上,也希望他们是带着善意而来。
荷青人精似的人,自然看出来了村民们的戒备和隐隐的敌意,公子好不容易做一次善事,他可不愿自家公子被人误会,他朗声解释。
“我们在山中驻扎,夜半忽他打斗声,循声而来,见竟有山匪侵扰村子,便出手助尔等剿匪。”
没有提他们在一旁观战许久的事情。
不是敌人就好。
碧水村村民们松了一口气。
苏牧这时也姗姗来迟,他一拐一扭行走困难的走过来道谢。
他刚刚在对敌山匪的过程中,扭了脚,靠着石头坐了许久,才有力气过来。
庄珩耐心的等眼前的老者道完谢,扫了一眼他身后互相帮忙验伤的村民们,古井般的眼睛里溢出丝缕赞赏。
但凡北方冀州等地的农户有三分眼前村子的英勇,何至于造就了如今,昔日千村稻,今朝一望蒿的荒凉局面。
“老丈言重,某乃荆南观察使庄珩,讨伐山匪保护百姓乃本官份内之责。”
监察史?苏九寒映象里好像是个监察各个地方官员的官职。
其她的就不太清楚了,苏九寒并没有研究过古代的官职体系,只能猜个大概。
她还能猜个大概,村民们则就是满头雾水了,但听不懂这是啥官没关系,他们只要知道眼前这个气度不凡的公子的个官就行。
于是凡能动的村民都纷纷对着庄珩的方向行了大礼,这个年代的百姓,对当官的天然就有一股敬畏感。
“见过大人。”
“不必多礼。”只见那位大人轻抬衣袖,说话的声音也很温和。
但话的内容却令在场的村民忍不住心颤。
“箭弩乃朝廷禁器,本官观尔等对敌的箭弩颇为精妙,不知从何处得来?”
在最初决定私铸箭弩之时,苏牧就知迟早会有暴露的风险,但他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第一次用,就撞到了朝廷明官前面。
流年不利,流年不利!
胸腔中心如擂鼓,冷汗爬上背脊,手脚也开始发软,“此弩...”
他垂下头,缓缓闭了闭发酸的双眼,“此弩乃下民自己所造。”
第一句慌话说出,其他的就容易很多,“三十多年前,下民家门口倒了一个游人,那游人浑身高热,得下民家舍药舍粮才捡回一条命,游人病好后,教了下民做箭弩的法子,最近一段时日,村中屡屡被流民侵扰,为抵抗流民,下民给村子里的人做了箭弩防身,此举,只为自保,并无他意,还请大人明察。”
庄珩自问眼神不差,自他问出箭弩的出处时,不少村民将慌乱的将目光投向了桥头哪位射中山匪头领眼睛的女郎身上,再看眼前的老者,眼神飘散,话说得倒是流畅,无半点停顿思考,不像回忆,更像是在背文章。
他玩味一笑,“这可真是件怪事,本朝会制作军中禁器者,只有在朝廷登记的匠人之家,本官熟读本郡卷宗,近五十年内荆楚之地并未有记载工匠叛逃之事发生,老汉遇见的莫不是从其他州郡逃来的工匠?”
苏牧竭力保持镇定,言语越发恭敬,“许是吧,下民也不知。”
“泗云县以北以西以南均是深山密林,以东则是武昌、荆州等大城,这位叛逃的工匠不论是穿过十万大山还是能躲过大城身贴查验到达泗云县,倒在老汉家门前都是个极有本事的人,老汉觉得呢?”
苏牧知道自己说法破洞百出,越发不敢抬头,嗫嚅应是。
私造武器是大罪,眼前的这位大人不仅帮他们击败了山匪,说话也温声细语,长得像个好官似的,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他会怎么处置私造箭弩的人,他既答应过苏家,就不会让九寒暴露人前。
村长一出声苏九寒就知他在为自己顶罪,那日被爷爷罚跪的那日她就想明白了,人活十年是活,活一百年也是活,生命真谛不在于长度而在于厚度,如果死前为家人家乡做出些成就,那她无悔。
再者,村长怎么的也算是自己老师,虽然这个身份并未挑明,但是她此生永远也不会忘记,在沙盘教自己识字之人慈和的眉眼。
一人做事一人当,她正要回答哪位监察使的话,手腕一痛,苏九寒一扭头就看见爷爷苏昆山严肃的眼神,他动作幅度极小的冲她摇头,不许她答话。
这么一打岔,苏九寒失去了最佳说话的时机。
村长谎话已出,这会她再跳出来就不是勇敢,是蠢了。
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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