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茬的刹那红果子已经成熟,被完好无损地摘了下来。
玉罐子被清洁术冲刷得能照出人影,阚乐葭哼着小调,把罐子中的刹那红果子捣成泥。
接着他抱起一个装满灵蜜的玉盆,将浓稠的蜂蜜混合进去,金色的灵蜜和鲜红的果泥混合均匀变成了像绸缎一样,闪闪亮亮的粉色,阚乐葭深深吸了一口气,沉醉在这醉人的甜果香中。
这次,一定要酿出最顶级的蜂蜜浆果酒!
将蜂蜜与浆果泥的比例按照1:1完全混合好后,玉罐子被重新封好,静待发酵。
阚乐葭拍了拍手,转身就盯上了灵田里的下一件宝贝——紫云葡萄!
这葡萄藤不愧是他花了大价钱买的,仅仅一株藤便就结了满满两大筐深紫色的大果子。
南修齐给他特制了一个小巧的压榨器,阚乐葭把这些葡萄倒了进去,嵌上一块下品灵石,纯净的紫色果汁就稳稳当当的流进了盛着的杯子中。
阚乐葭只看一眼,就能看到未来葡萄酒的迷人色泽。
白玉香谷经过几次的培育,现在的产出已经和普通谷子一样稳定了,但是三阶灵谷的质量却高出了一大截。
阚乐葭闻着那诱人的米香,知道之前用它那样单纯的高粱酒实在是太暴殄天物了!
他翻箱倒柜,又找出了四种灵气属性截然不同的灵谷,气势凶凶地宣布:“这次我要玩个大的!多粮酒才配得上我的谷子。”
毕竟哪个老酒鬼喝了五粮液之后,还能说这味道不好呢?
不过,这样下来于灵气的掌控和原料的理解要求极高,稍有不慎,不同灵谷的灵气互相冲突,便会毁了整锅的材料。这活儿比炼丹还精细,阚乐葭却玩得不亦乐乎。
“景明,我觉得这火还可以再小一点儿……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看着南修齐熟练地变换蒸炉下的火焰,阚乐葭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同的灵谷需要用不同的火先蒸一下,阚乐葭就指挥着南修齐变换着火焰,将每一种灵谷的魂儿都逼出来。
他将每一种蒸熟的灵谷放进蒸馏机启动,看着逐渐在机器上蒸腾起的水汽,他不由合其蹄子拜了拜,希望能一次成功。
最后他豪情万丈地对着南修齐说:“这酒若是能酿成,咱们就给他取个霸气的名字,嗯就叫五粮仙酿,怎么样?”
……
阚乐葭对酒的构思却不止于此,他最大胆的设想还是落在了那几株颜色各异的七味椒上。
他要酿一种“辣椒风味酒”。
这个想法刚说出口,连一向淡定的南修齐,看他的眼神都带上了一丝古怪。但南修齐从未质疑过他的任何决定,此刻也只是默默地帮他准备好了所需的一切。
阚乐葭选了一种辣度适中、但香气最为霸道的红色辣椒,小心翼翼地将其晒干、碾碎,然后用高粱酒进行浸泡。
他要的不是单纯的辣,而是在那火烧火燎的刺激感之后,能品味出的、隐藏在辣味之下的独特椒香与回甘。
往日里南修齐总会对阚乐葭的想法大加夸赞,有时还会把他抱起来,亲一亲他的额头或者是小耳朵,但这次南修齐听完后却罕见地沉默了许久,最后艰难道:“很新奇的想法……”
就这样,在接下来的半个多月里,阚乐葭彻底化身为了酿酒狂人。他几乎将灵田里能入口的作物都尝试了一遍,除了主攻的几个项目,他还零零散散地用各种灵果,构思了十几种不同口味的水果气泡酒。
一时间,小小的院落彻底成了酿酒坊。发酵罐、蒸馏器、陶缸、玉坛被错落有致地摆得到处都是,罐子里时不时冒出一两个“咕嘟”的泡响,蒸馏器下方的聚火阵则持续发出低沉的嗡鸣。
阚乐葭更是几乎是长在了这些瓶瓶罐罐之间,不知疲倦地来回穿梭。他时而俯身听一听陶缸里发酵的动静,时而揭开玉坛的封口,凑上去深深吸一口气,辨别着其中香气的变化。
而南修齐,就成了他最默契的帮手。
阚乐葭刚觉得某个玉盆需要清洗,念头还没转完,南修齐指尖便已掠过一道清光,那玉盆瞬间洁净如新,连一丝水汽都未曾留下;他正全神贯注地盯着蒸馏的火候,阵法角落里一块耗尽的灵石便会被另一块悄无声息地换下,确保灵力供应没有一丝一毫的断续;他灵光一闪有了新想法,嘴里刚嘟囔出几个不成句的词,南修齐便已取出玉简,不仅记下他的胡言乱语,连他皱眉思索时下意识挠了挠脸颊的小动作,也用神识悄悄描摹了下来。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品尝这个环节。
每一款新酒的半成品,阚乐葭都会像献宝一样,用小巧的玉杯盛了,兴冲冲地端到南修齐面前:“景明,快来尝尝这个!新调的蜂蜜葡萄酒,我感觉这次有门儿!”
南修齐便会放下手头的事,接过玉杯。他品酒的样子很认真,酒液入口,眉头会下意识地轻蹙,随即又舒展开来,最后才会给出他的判断
“嗯……蜜的醇厚是够了,”他看着阚乐葭期待的眼神,缓缓开口,“但似乎太霸道了些,把葡萄那点灵动的果酸都盖住了,失了层次。”
“啊,对哦!”阚乐葭一拍脑门,连忙在自己的小本本上奋笔疾书,“我就说怎么品着有点闷!”
换了一杯紫云葡萄酿的半成品,南修齐的眉梢微微舒展:“这款不错,气泡的力道和清甜的口感刚刚好,若是能再添一缕回甘就更妙了。”
轮到那杯争议最大的辣椒酒时,阚乐葭的表情里混杂着一丝紧张和七分狡黠,像个等待恶作剧揭晓的孩子。
南修齐看他那副模样,眼神里掠过一丝无奈的笑意,拿起那只酒杯,只是极轻地抿了一下,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说话呀,是不是好喝到词穷了?”
“……辣是够辣,”南修齐的语气依旧平淡无波,仿佛刚才吞下的是白水,可那从脖颈蔓延到耳根的薄红,却出卖了他,“但它的香气还是太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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