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阚乐葭天天在田里打滚的缘故,这批灵植跟打了鸡血似的疯长。
小院里连空气里都飘着一股甜糯灵气,阚乐葭敢用自己的猪蹄子打赌,这品质,甚至比一些专门的灵植园出产的还要好。
一想到这些宝贝都能变成灵酒,阚乐葭就浑身是劲,小小的猪蹄子在田埂上哒哒哒地跑个不停,哼着不成调的曲儿,指挥着南修齐把一筐筐作物搬进仓库。
他像个小监工似的,用猪鼻子拱一拱这筐,又用蹄子点一点那篮,指挥着南修齐将作物分门别类。
那些品相稍次的,被送上二楼仓库;而最顶尖的那一小批,则被他当成宝贝,亲自护送着进了地下酒坊,一路上尾巴摇得像个小风车。
他要酿酒!酿造出比之前更醇、更香、更高级的灵酒!
一踏入地下酒坊,一股混杂着泥土芬芳和精纯灵气的凉意便扑面而来。这里的灵气浓得跟上好的高汤似的,几乎凝成了实质的薄雾。
阚乐葭贪婪地吸了一大口,感觉这灵气顺着喉咙滑下去,比喝了一碗炖了三天的老火靓汤还舒坦,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再来一口’!
那天阚乐葭正搅着酒醪,他感觉像是自己好像是发酵的面团终于到了火候,‘啵’地一下,体内那股攒了许久的灵力自己就发起来了,毫无预兆地冲破了一层看不见的膜。
他惬意地哼唧了一声,才迷迷糊糊地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突破炼气七层了。
起初阚乐葭还傻乐着,直到他发现南修齐打坐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甚至通宵达旦。
可他身上的灵力波动,却像一潭死水,好几天都不见涨一点,那股气息沉闷得让猪都替他憋得慌。
南修齐的话似乎比以前更少了,虽然他对阚乐葭依旧温柔耐心,有求必应,但阚乐葭好几次在夜里醒来,都看到他独自打坐,月光洒在他身上,比月光还冷。
有时他修炼结束,周身的灵气会变得极不稳定,像一锅即将沸腾却被强行压住盖子的水,透着一股压抑的狂躁。
阚乐葭的心,悄悄地沉了下去。他知道,景明遇到瓶颈了。
但是他不能直接问。
南修齐的性子,又冷又傲,只要是他不想说出来的东西,那就一定不会说,他知道南修齐是不想把困境说出来让他跟着操心。
但阚乐葭看着他越来越蹙起的眉头,又怎么能不担心呢?所以,只能采取迂回战术。
阚乐葭清了清嗓子,努力想出一个借口:“景明,我们去青云坊好不好!我的香料用完了,上次那个八角茴香特别好,再去买点!”
南修齐被他连拖带拽的到了青云坊,阚乐葭却压根不往香料铺去,反而拉着南修齐在人最多的地方瞎转悠,最后“恰好”停在了售卖丹药的区域。
“哇!景明快看!”他用猪蹄指着一个摊位上流光溢彩的玉瓶,“这是什么丹药啊?瓶子都发光,肯定很厉害!”
那老板一看有来客,立马起身围了上来,即使看上去是只会说话的小金猪也立刻开始推销:“这位,额,小道友你这眼光可太毒了!这可是我们丹符阁新出的‘凝元丹’,筑基中期的修士用了,稳固修为,精进灵力,效果杠杠的!”
他又指着旁边一瓶,“还有这个,‘破障丹’!专治各种小境界瓶颈,一颗下去,包你通体舒畅!”
阚乐葭装得跟个好奇宝宝似的,连珠炮地发问:“那这个对筑基五层升六层管用吗?成功率高不高?吃了会不会拉肚子啊?”
老板被他问住了,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呃,这个嘛,当然不能保证了,丹药只是辅助,这直接五层升六层的丹药当然有,但是我这个价格卖给您,您也不敢要呀是不是,至于会不会拉肚子,这就要看道友的体质了……”
阚乐葭不甚满意道:“那老板你就把你们店好的丹药都拿出来,价格好说话,但是内容你得让我们满意,我们今天可是特意来着,呃不对,是特意来买香料,路过你们这里的……”
南修齐就那么安静地站在旁边,看着阚乐葭漏洞百出的表演,心里又暖又软,他知道这是阚乐葭在为他费心,可她心里也清楚,自己的症结,并非这些普通丹药能解决的。
于是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阚乐葭的小猪蹄不再让她和老板纠缠下去:“走了,去买香料。”
私下里,阚乐葭也没闲着。
他趁着陈师兄又一次来访的机会,偷偷把他拉到一边,神神秘秘地问:“陈师兄,我有一个朋友,嗯,是你不认识的朋友啊。就是他如今是筑基期,他天赋可好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修炼,但修不上去,我想问问这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呀?”
陈师兄看了看正在远处打理灵田的南修齐,又看了看阚乐葭一脸“我就是随便问问”的表情,很清楚他口中的这个朋友是谁,却也没有点破,只是平和地说道:“这事儿不好说,每个人的坎儿都不一样。有的是想不开钻了牛角尖,有的是功法走了岔路,但大多数,还是灵力积攒得不够厚实。寻常法子,无非是嗑药、闭死关。要是这些都没用,那就只能出去走走了,看看能不能撞上什么机缘。”
丹药、闭关……这些景明都试过了。
阚乐葭的耳朵捕捉到了最后两个词——外出历练,寻找机缘。
夜深人静。
南修齐盘坐在房中,再次试图冲关。
灵力如潮涌,刚要汇聚成型,血脉深处另一股尖锐的力量便如利爪般撕扯开来,两种力量在他经脉中悍然相撞,他猛地收功,喉头一甜,将那口腥热强行咽下,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阚乐葭为他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却也让那份无从言说的苦楚愈发沉重。
因为他隐隐感觉到,自己迟迟无法进阶的原因,不是灵力不够,也不是心境不稳,是他身体里,有两股力量在打架。
每当他运起人类的功法将灵力推至顶峰时,鵸駼的力量也会苏醒过来,这两种力量就像两条本可并行不悖的河流,本来不应该融合在一起的力量却会强行相撞,相互掣肘,相互消耗,让他无法再前进一步。
他的父亲,作为一只纯血的鵸駼,恐怕永远无法理解这种混血后代的困惑。
他留下的功法,只适用于纯粹的妖力修炼。而现在修炼的天华门功法,也无法调和这种血脉冲突。
这世间人类与妖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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