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孤独症取暖指南 赤焰狂魔库洛米

2. 好久不见

小说:

孤独症取暖指南

作者:

赤焰狂魔库洛米

分类:

古典言情

赵必珲不受控制地剧烈咳嗽,样子相当狼狈。

今天真的不宜出行,到底是要丢几次脸啊!

还是在她最不愿意丢脸的人面前。

费琼斯马上掏出纸巾,递过去。

她恼羞成怒,一把打开纸巾,捂着脸起身去拿隔壁桌的抽纸。

擤了擤鼻涕,泪眼汪汪地坐回去。

“你还是吃不了辣。”

他阴魂不散地坐在对面,笑容都并未退散。

她红着眼给他一个白眼,忽然哑着嗓子呼唤老板:“老板,这里有人光坐不点餐。”

老板闻声过来,带着几分不悦。

费琼斯泰然自作地打开手机,付了个最贵套餐的钱。

“不用上了,我只是想坐坐。”

老板诧异中带着惊喜,乖乖离开。

看着老板完全帮不上忙的背影,她气得端起碗就开始扒拉。

万幸已经凉了,几口塞完,也来不及细品。

刚起身,他也起身。

她面色如笼罩着一层薄冰:“不好意思,我真不认识你。”

费琼斯的笑容终于有些僵硬:“对不起......”

她左右看看:“你跟谁对不起呢?”

嗤笑一声,错过身走出粉店。

走到小区门口,身后再次响起他的声音。

“赵必珲,等一下。”

理智告诉她不能停下,双腿却仿佛有自己的想法,硬生生不再迈步。

她忽然涌上一阵潮水般的疲惫。

我们之间怎么变成了这样?

不能回首,但她还是回首了。

叹息一声,有些无奈:“你到底要干嘛?”

他的笑容已经褪去,留下苍白的面无表情,声音也更加喑哑:

“你真的,不认识我么?”

忽然想到这人以前就是什么都容易当真,还是这样一点都没有变。

她睫毛下阖,如鸟收拢起翅膀,将自己包裹起来。

“我认识你,但我不想再见你。”

为什么你还要再出现,我明明那么努力地忘记你,忘记和你有关的一切。

而现在,前功尽弃。

十六岁的自己在脑海中苏醒,睁开眼睛,几乎要挣脱这具二十六岁的身躯束缚,奔向他。

他的声音落在她的额前:“我不相信。”

她猛然抬眼,与他目光相交,睫毛如惊蝶扑簌:“原来你觉得这些年我会原地不动地等你?在你回来的时候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和你和好如初?”

终于控制不住嗓音中的颤抖:“你还和以前一样,完全不会在意别人的感受。”

逆光下,他灰蓝色的瞳孔犹如冬日大海,沉默许久,迟迟开口:“......现在我回来了。”

“你爱去哪去哪,和我有什么关系?”嗓子里一阵阵刺痛,如同满是玻璃渣,“真的,费琼斯,我们已经没关系了,你在我这里就和死了一样,现在我见你等于见鬼——”

“——所以,别再出现了,我怕鬼。”

应该是结束了,她转身,冲进小区,瞥了一眼保安亭。

因为是老小区,保安玩忽职守。

没办法,只能自己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脚下一快,又忘了穿着拖鞋。

拖鞋再次滑落。

顿时感到怒不可遏,她直接踩在粗糙的地面上,一弯腰回头,抄起拖鞋,就狠狠砸出去。

可怜的出气筒拖鞋恰好落在他的脚边。

他俯身捡起,而她已经赤脚踩着地面走出几米。

迈步跟上。

“你的鞋。”

她一把拿过来,抡圆了手臂抛进小区池塘。

他眸色更暗,但还是沉默地跟在她身后。

脚下被粗水泥地膈得生痛,但还是不想停步。

但其实也不想回家。

简直是前有狼后有虎。

兜里手机传来消息音。

她把左脚靠在右腿上,掏出手机。

是班级群那些人还在讨论同学会。

她忽然冒出个念头,要是告诉他们自己现在和费琼斯在一起,他们会什么反应?

只怕和当年一样,变成一群起哄的狒狒。

放下手机,却看见她爸赵高华正从对面走过来。

想躲已经来不及,只能赶紧和他隔出距离。

赵高华果然看见她,微微皱眉:“你这是什么样子,连鞋都不好好穿。”

她讷讷说:“不小心掉了。”

赵高华叹息一声:“你说你,你妈也是为你好,你就这么一跑,你妈气得饭都吃不下去了。”

赵必珲咬着嘴唇,没说话。

“行了,回去给她道个歉,下午好好地相亲,记得约的哪里吧?”

她真没记住。

“我说你什么好啊,这是你自己的大事,这么不上心。”赵高华气得摇头,“五点半!在花火步行街!这次记好了!”

她低着头看自己的脚,闷闷地嗯了一声。

赵高华一边叮嘱把自己好好打扮一下,一边走向小区门口。

经过费琼斯身边,额外留意地多看了几眼。

看见赵高华终于离开,赵必珲终于松了一口气。

“你要去相亲?”

真是好死不死被他听见,她几乎五官皱成一团。

“对啊,我马上去相亲,马上就结婚,这下你可以离我远点了吧?”

他垂下眼睑,阳光恰好只遮住半张脸,晦暗不明。

“谁?”

她感到脑子一阵乱蜂般的轰鸣:“跟你有什么关系?”

其实她自己都没注意对方的名字。

再次放下脚,忽然一阵刺痛,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他几步上前,想伸手搀扶她。

她眼一横,自己踉跄地跳到石凳边坐下,抬脚一看,是一个小石子。

他还是走过来。

“你受伤了么?”

她语气忿忿:“你希望我受伤是吧?”

他面色忽然格外郑重:“不,我不希望,我很担心你受伤。”

她低着头,胸腔中几乎压制不住的悲凉。

何必呢?

你明明,并不在乎我。

那一瞬间,她犹如回到十七岁那年的九月,他们的最后一次相见。

秋蝉的垂死嘶鸣中,她坐在座位上,他站在讲台上。

无关紧要的看客们和她在同一时间获知关于他离去的消息。

“明天我将前往美国继续学业,感谢大家两年来的陪伴,也祝愿所有人高考顺利。”

显然,她只是“所有人”中微不足道的一个。

本来,她从来不敢再回忆那些往事,但是他一出现,逼得自己不得不重温一遍。

“你,这些年过得好么?”

他的声音忽远忽近,好像并不在自己身边,而是来自缥缈的幻梦。

该如何回答,没有你的日子,我还是活着。

仅仅是活着而已。

突然间,这么多年挤压的问题涌到嘴边。

你呢?你这些年过得好么?什么工作?和领导同事相处怎么样?为什么出去了还回来?还和父亲关系很僵么?在哪里上的大学?大学过得精彩么?交过女朋友么?

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起身。

看着他想要扶她的手,微微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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