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盗地盘上。
自鸣枪声响起之后,一直垂涎激光炮的星盗们终于见识到了这种最新武器的真正威力。
一架接一架的战斗甲从武器飞船里滑翔而出光能炮不要钱一样往出放原本就相互提防的三波星盗船舰顿时溃散,把大难临头各自飞表演了个十成十。
义眼首领已经顾不得虫质飞船了他对着红毛首领目眦欲裂:“你这个叛徒!你违背星盗契约是联盟军的走狗!”
红毛首领冤枉极了他感觉自己不过一晃神儿的功夫,怎么事情就进展到这一步了?
但红毛不打算解释在这种要命的时候能活着就不错了。
他钻进最近的迷你救生飞船转身便逃,义眼首领碍于流弹漫天也无可奈何。
“淦!让那该死的红毛给跑了!”秃子首领语气阴森急迫:“这个叛徒不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联盟军了吧!”
义眼首领满脸戾气:“你当那个指挥官是咸鱼笨蛋吗?!不过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只要那个理事死了,那只跟我们交易的幕后虫就能以指挥官不作为的名义把卡特从指挥官的位子上咬下来!到时候公共星域还是我们的地盘卡特即便知道又如何?他有证据?”
秃子首领笑了:“你说的是,证据马上就要灰飞烟灭了呵呵。”
……
这些星盗虫仿佛相当笃定赫尔拿这些炸弹没办法,因此炸弹摆放的位置并不隐蔽,都在显而易见的飞船核心区域。
驾驶室、动力舱、电力区……包括那只独眼虫口中必须要死的雄虫理事身上。
雄虫理事还没醒,正躺在地上,衬衫大敞,雌虫虫质们围着他眼神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他衬衫里还有一层既像八爪鱼又像背心的衣服牢牢地扒在他身上,严丝合缝,连缝隙都找不到而那颗和宣传册差不多薄厚的炸弹正在这件衣服里不停滴滴响。
迈尔斯和其他雌虫忙得眼冒金星、满头大汗。
“找不到,根本找不到!”
“这衣服没有一点缝隙炸弹是怎么进去的?”
“没找到能脱掉的地方,也没有隐藏按钮难道是需要刷卡解锁的吗?”
大部分虫质都害怕极了蹲在墙角忍不住呜咽像是刚脱虎口又如狼窝的小绵羊。
“呜呜呜
“飞船能开快点吗?呜呜那个星盗说有三十分钟是不是能快点跟联盟军汇合?”
赫尔眉心紧蹙把雄虫理事翻过来掉过去的看昏迷的雄虫在他手里像块烙饼一样啪叽啪叽的翻。
该死的的确没有缝隙。
雄虫理事身上这颗炸弹明显跟其他
炸弹不一样,那个独眼星盗说了,首领们之前吹嘘过,说这个炸弹是黑市拍卖行里的最新货色,不知道是哪个实验室背地里研发的,专门用来做暗杀这种见不得虫的事情。
昂贵、隐蔽、很难破解。
目的就是让任务目标必死。
这艘虫质飞船只是破旧的标准型,赫尔在军舰上看过资料,即便是提到最高速度也难以在三十分钟内到达联盟军舰附近。
对外通讯设备被损坏了,且只能接收来自星盗主船的频段。
如今的他们就像被隔离在一艘孤岛上,只能按照命运设定好的航线前进。
独眼星盗还浑浑噩噩的坐在后面,驾驶虫搀扶着他,在死神将临的巨大压力下,驾驶虫的脸色比独眼虫还要惨白还要难看,因此他并不觉得这位已经吓傻的星盗同事有什么不对。
驾驶虫焦虑地直啃手:“这位长官,您不能联系联盟军吗?听说你们有很多秘密装置……”
赫尔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我身上的设备都被搜走了,你们的搜查仪器很先进,看来背后有不得了的虫帮忙呢。”
卡特给他安排的通讯器已经是军部的最好设备了,被搜出来的时候还真是令他颇为吃惊。
驾驶虫不敢说话了,他支支吾吾地撇清关系:“我就是个驾驶飞船的,技术工种,随叫随到,从来不掺和这些劫掠的事情。”
赫尔知道对方没撒谎,毕竟对方连有炸弹这件事都不知道,还不如独眼虫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距离炸弹爆炸只有二十分钟了。
滴滴答答的倒计时声音就像是催命符,一下一下的往每只虫心坎上敲。
赫尔皱紧眉头在原地踱步,其实他可以用点小手段引起联盟军的注意。
比如让飞船停在原地,又或者扔点东西出去。
如果卡特注意到了,一定会派遣军雌来查看,甚至会亲自过来……
不过赫尔很快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们只有二十分钟,马上就只剩十九分钟了。
对炸弹一无所知的军雌们过来能做什么呢?拆弹专家恐怕拆不了几颗就要炸了,几百名虫质组织逃离,逃不了多远就会被炸弹波及。
赫尔拿起一个跟宣传册差不多薄厚的炸弹掂了掂,他冷不丁出声,看向浑浑噩噩的独眼虫:“那只首领说还有一个迷你救生飞船?在哪儿?带我去。”
迷你救生飞船?
虫族的迷你救生飞船一次最多装下三只虫,而且由于舱体太小的关系,动力储存仅够短途飞行。
不过再短的距离,从这里到联盟军舰附近总是足够的。
在绝望和死亡面前,任何虫都逃不开悲观。
不少虫质闻言大惊失色:“
您要放弃我们了吗?“您是要把理事阁下带走吗?“求您救救我们吧呜呜…
虫质们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如果这位长官真的要带理事阁下独自离开,那这对本就濒临绝望的虫质们来说,无疑是更加沉重的打击。
不过他们心知肚明,这位理事阁下可是桑夏尔帝国的高等贵族雄虫,和对方的生命相比,几百个平民虫质的性命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炸弹和救生飞船,迈尔斯几乎立即就猜到了赫尔的计划。
他面色一变,紧紧握住赫尔的胳膊大声道:“赫尔!你要做什么?或许还有其他办法,你不要做傻事,卡特还等着你呢!
话是这样说,但时间不等虫,他们其实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
赫尔对亚雌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用只有迈尔斯能听见的声音道:“雌父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我会选最近的无虫区上空处理这些炸弹,等下卡特会来接您的,记得让他去找我。
压缩过的炸弹体积不大但很重,十个炸弹凑在一起差不多要有两只成年虫那么重。
这艘迷你救生飞船只有两个座位,即便加上一些零零散散的东西,最大负重也不过是三个成年虫的重量,要同时装载所有炸弹以及赫尔跟雄虫理事着实是有些勉强。
好在星盗们奉行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那只驾驶虫虽说胆子小,但对飞船的改装修理还算娴熟。
他给救生飞船去掉了不少多余负重,所以很幸运,赫尔能带着炸弹走远一点。
十分钟后。
这艘跟飞行器差不多大的救生飞船,终于稳稳地开出了比它大百倍的虫质飞船。
除了驾驶虫外,所有星盗虫都被赫尔捏晕了。
虫质们为这些星盗虫增加了三层打死结的绳子,全被严密地关进拘禁室里。
驾驶虫正在驾驶面板前手忙脚乱,一只退役老雌虫正端着赫尔给他的光能枪指在驾驶虫头上:“快点!我们必须尽快面见联盟军!
迈尔斯在窗边凝视着救生飞船的背影默默祈祷:“卡特,快些看到他吧。
救生飞船里。
驾驶面板上正在显示驾驶虫帮赫尔找好的地图,目的地是自由星最近的一处无虫区上空。
自由星再肮脏混乱也是十几万无家可归虫族的家,他手里的炸弹能炸翻一艘合金飞船,随便想想也知道会有多少无辜虫会被炸得尸骨无存,赫尔不能任由这些威力十足的炸弹落在上面。
旁边的雄虫理事仍然昏迷不醒,不过不醒才好,挣扎的话赫尔还是要打晕他,浪费时间。
设定好航线后,赫尔就把飞船调成了自动驾驶模式,开始专心研究起雄虫理事身上的奇怪衣服。
这件衣服他们已经检查好久了,就连独眼星盗都不知道是怎么穿上的,赫尔一个没专研过本地科技的外来者就更别想有什么头绪了。
他真正的计划是用魔法来处理这颗炸弹,所以他必须远离虫质飞船,否则几百双眼睛看着他,他要想挨个让虫质忘记这件事可不容易。
到时候累的不是他,而是卡特。
赫尔忍不住弯起唇角,他早就想榨干他的小雌虫了,只可惜还不是时候。
魔族还是很有仪式感的,美好的初次会是他们永生难以忘怀的记忆。
或许应该有带着露珠的鲜花和酸甜的浆果酒,如果能找个奢华漂亮的大床就更好了,那样才比较符合他的品味。
上半身被扒干净只剩一件炸弹衣的雄虫理事懂得瑟瑟发抖,在昏迷的时候都忍不住打哆嗦。
赫尔面色不耐地啧了一声:“这东西还真是扒得死紧,严丝合缝的,连个缩胳膊的缝隙都没有。”
“看来你只能认倒霉了。”赫尔拍了拍雄虫理事苍白英俊的脸:“有点疼,阁下忍一忍。”
时间紧急。
赫尔根本来不及精耕细作。
随便想想也能猜到,要把一只虫从紧贴着皮肤且毫无弹性的坚韧布料上脱离出来,即便是有魔法做辅助,这过程若是说不疼不痒那是不可能的。
雄虫理事的哀嚎声几乎充斥了整个救生飞船,每有要痛醒的苗头就会被赫尔捏晕。
他的手臂被空间魔法一寸一寸地挤压成薄薄的“纸片”状,然后被赫尔从紧贴皮肤的炸弹衣里抽出来,遇到需要大力拉扯的地方皮肤还会开裂。
鲜红的血液顺着座位往地上流,看着就血腥。
这场面若是飞船上的那些虫质看到,恐怕能当场吓晕过去。
赫尔眼冒金星,冷汗顺着脖子往下流,粗浓硬挺的眉毛扭曲在一起:“痛的话就忍忍,两只胳膊而已怎么叫成这个样子?又没把你剁碎了……”
魔法阵的光芒或明或暗。
恶魔嘴里嘀嘀咕咕,过量的魔法消耗让他开始有点困倦。
这些被空间魔法挤压过的胳膊还要恢复,否则这雄虫理事就废了,会变成纸片虫。
干瘪的胳膊重新膨胀起来,这痛苦比被压缩的时候好不了多少。
雄虫理事叫得像即将被拉进屠宰场的猪,震得赫尔脑袋嗡嗡响。
赫尔眨眨开始模糊的眼睛:“嗓门真大,你不该做理事的,你该去人类的地盘上干哭丧,肯定赚得多,比东方人的唢呐还响……”
两只胳膊,被完完整整的抽了个真空,又被完完整整的恢复出来。
真空前干干净净,真空后鲜血淋漓。
好在没断,多养几天就行,还是
两条好胳膊。
雄虫理事已经气若游丝了除了这两条备受欺凌的胳膊外他的整个后颈上都是赫尔捏出来的手印子。
赫尔已经捏得很礼貌了否则能把对方的腺体捏到爆浆。
大功告成的赫尔累得要命他踩着理事的胸口把对方的脑袋从炸弹衣领口处拽出来脱力一般往救生飞船的墙壁上一靠。
恶魔掂了掂炸弹衣轻喘两口气略有些发白的嘴唇扬起一个笑纹:“卡特宝宝我立了大功了
留给赫尔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
即便是这样救生飞船距离真正的无虫区也还有一大段距离。
不行不能再等了。
赫尔起身给飞船设定了一个两分钟后的返航程序返航线路目的地是军舰。
希望卡特宝宝能尽快找到他他已经很饿了又累。
说不定落地之后还会控制不住的长出尾巴和尖牙被虫发现就糟了。
恶魔用那件极为坚韧的炸弹衣把剩下的炸弹都绑在一起最后看了不省虫事的某位理事一眼。
“唉有点羡慕你竟然能睡觉。”
赫尔轻笑一声唰地一下展开漆黑色的恶魔之翼打开舱门跳了出去。
……
在鸣枪开始的那一刻卡特便派出了前来接应的联盟军飞船。
不过由于星盗们实在谨慎所以联盟军跟虫质飞船的距离仍然非常遥远至少要走大几十分钟才能跟虫质飞船汇合。
所有的军雌都在焦急的等待着因为只要虫质们没进军舰就随时可能有意外情况发生。
很快持续监控虫质飞船的军雌们便发现了异常。
军雌副官惊疑不定:“为什么会有救生飞船出来?难道是飞船上的星盗出逃了?”
另一名军雌立即否定:“不可能星盗那边如今乱成一团流弹到处飞以这种救生飞船的动力和防御根本支撑不了他们安全回去。”
“没错。”旁边的军雌迅速应和:“这三个星盗团的星盗都是出了名的爱财惜命现在回去就是赴死还不如直接投诚联盟军。”
卡特的指尖在桌角上来回滑动漂亮的眉毛几乎要给眉心刻下印痕他抬手制止军雌们的猜想:“虫质飞船的通讯能接上了吗?”
几名网络技术兵早已满头大汗:“还需要五分钟左右第一是因为这艘飞船还不够近第二是因为星盗们截断信号的技术很特殊。”
卡特不解:“特殊?什么意思?”
“是的指挥官。”技术兵队长严肃点头:“我们刚才解码的表层截断手段都是最常见的方法非常容易破解没想到最底层的才是真家伙。若非我们携带了自
己研发的快速解码器恐怕至少要一个小时才能全部破解。这样的技术手段肯定来自黑市他们花了大价钱。”
针对雄虫理事突如其来的绑架向来不合的星盗团却突然合作以及明显昂贵的军部信号截断设备既然虫质都答应放回来了向来抠门的星盗们何必额外支付这部分成本?
几乎所有军雌都得出了一个结论虫质飞船上一定发生了他们不知道的事。
卡特的心情远比他们焦灼在其他军雌心里无非是赫尔寡不敌众被狠狠揍了一顿所以才让星盗跑掉了。
但卡特不这么想赫尔的本事他是知道的即便是几十只星盗也不会让赫尔有多为难否则卡特也不会放任对方去星盗那边交易了。
虫质飞船到底发生了什么?
卡特捏紧拳头站了起来:“不等了第一、第二小队驾驶战斗甲跟我出发通讯恢复后有任何消息及时告诉我让接应虫质的飞船加快速度我去救生飞船那边看看。”
“是!”
战斗甲是早就备好的
雌虫的耳边回荡着远处的炮火声、战斗甲内部的机器运转声和自己咚咚的心跳声。
卡特心跳如擂鼓表情紧绷像是满弦的弓箭他已经很久没在战场上这样紧张过了。
【呼叫卡特指挥官那艘救生飞船突然停住了。】
卡特顿时回神:“收到。”
为了容纳几百名虫质军部派出的飞船是安稳度较高的防御型飞船因此速度没有战斗型飞船那么快。
所以当卡特的战斗甲从虫质飞船外划过的时候正挤在驾驶舱内的虫质们纷纷惊呼。
“啊!好快!”“是战斗甲!”“有军雌过去了!”“战斗甲的速度太快了!”“可是救生飞船里有炸弹!”
纯白的战斗甲!
是卡特的战斗甲!
迈尔斯急得眼眶发红正在此时许久未见动静的虫质飞船广播突然又响了起来。
【这里是联盟军舰请求通话!呼叫请求立即通话!】
心急如焚的迈尔斯一把抓住驾驶虫的手臂把对方吓得一哆嗦:“我要跟他们通话!快!现在!”
“好好!”驾驶虫的命如今已是联盟军的囊中之物了因此他特别好说话简直对虫质们有求必应争取求得一个宽大处理。
他在驾驶面板上啪啪按了几下然后交给迈尔斯一个黑色的小东西:“对着这个东西说按蓝色的按钮。”
迈尔斯急得双腿发软他用指甲死死扣住那个代表希望的蓝色按钮:“联盟军!这里是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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