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
向南含泪低下头,一语双关地哽咽道。
江老太太抬眼望着墙上那张黑白色的照片,幽幽地回答向南:“跟随自己的本心,就像你当初救我的时候。
“嗯……
向南点着头伏在江老太太的膝上泣不成声。
第二天一早。
江宏斌穿着全黑色的西装,带着团队,到滨江找柴进谈判。
柴进也带着自己人,身边站着的,永远都是气场强大的向前。
两队人马迎面走来,在滨江会议室前的甬道前狭路相逢。
江宏斌永远地狡黠,永远地不服输,永远地捂住自己的底牌。
他脸上挂着散诞的笑,云淡风轻地伸出一只手,和柴进相握。
一如之前的事,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还是江宏斌江总,还是洪江集团的董事长总裁。
这离上一次柴进带着向前,去洪江低三下四地求他给生意做,也才仅仅过去了不到半年。
风水轮流转,山不转水转。
向前明白,这一次,江宏斌不再有任何的主动权。
谈判开始,向前和柴进寸步不让,对于江宏斌报出的价格,一一回绝。
柴进尚还有一些心虚,在听到最后一轮价格的时候,微微有些动摇。
但向前却很坚决,她的目的,压根就不是把那批货卖给江宏斌。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向前不再是销售的思维,不会再仅仅狭隘地,就想着把眼前这点货卖出去,赚点提成。
她对滨江有了感情,她也明白了,赚钱的方式有很多。
低买高卖,除了高卖,还有低买。
最后一轮,时间已几近中午,江宏斌最后的一丝耐性被消磨殆尽。
当他示意手下报出了他来前决定的最高价,向前还是拒绝签约,他直接砸了手里的文件夹!叉腰站起来,指着向前的鼻子就破口大骂:“你特么是不是公报私仇!P9级高钢只配用在临江的20层以上的建筑上,除了海天,你们现在还找的出第二栋这样的楼吗这批货,你不卖给我洪江,捂着有什么用!烂在码头吗
他转而又指着柴进问:“怎么滨江这是要和洪江同归于尽
柴进站起身,收敛着脾气,双手往下按了按,耐心劝解道:“江总,江总!您先别急!这批货……
“这批货我们确实不能卖给你!向前直接强行接过柴进的话头,强硬道,“但你可以考虑把海天的开发权转给我们滨江。
“什么!
江宏斌简直觉得向前这是在说相声。
他冷笑着揶揄道:“呵呵,这也不是不行!可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滨江有开发的
资质吗你们做再大也不过就是个倒卖原材料的!有什么技术含量”
面对江宏斌的讽刺向前不卑不亢与他针锋相对道:“滨江是没有。但是——启星有。”
江宏斌一愣眼中再次燃烧起熊熊怒火!
他果然又被算计了。
柴进竟然在这儿守株待兔!
他就是那只主动过来撞死的笨兔子!
“如果江总不放心启星的开发实力那么还有辉月!辉月的注册资金是启星的十倍拿下资质的年份更久规模也更大这回江总应该放心了吧”向前道。
二次暴击!
江宏斌回想起海天的招标没想到陪跑的两大影帝“启星”和“辉月”竟然都和滨江有着直接的关系。
那么……
那么那天柴进他们是故意让自己中标的
让自己中标再捂着原材料拖时间然后逼迫自己低价转让海天的开发权环环相扣好一出连环计!
悟过来的江宏斌十年来第一次尝到了被人算计的滋味。
他暴怒地举起拳头砸向会议桌强弩之末地说出了最后的威胁:“如果我不同意呢”
向前莞尔一笑:“那就拖着!你拖得起大学生运动会拖不起美院的搬迁拖不起这座城市的滨江开发拖不起!海天周围等着拆迁的那些拆迁户更加拖不起!江总您可得想好了我们是不急可是区领导急市领导急。而且说句您不爱听的就算按您说的价格把P9级高钢和S级玻璃等建材卖给您了您剩下的那点钱还够好好开发海天吗”
柴进也一挑眉补充:烂尾楼’敷衍建设成一个那又有什么意义呢所有人都会失望的吧”
向前和柴进的一唱一和最终彻底击垮了江宏斌最后的自尊和自信。
在他的逻辑管理金钱决定一切
“把海天转给我们领导们会喜闻乐见的。我们会倾尽滨江所有的实力好好开发。”
向前佯装安抚江宏斌道。
“忘了和您说了海天最好的两个楼层我们会空出来做博物馆。已经联系了向南和她就读的美院合作未来将会建成两座半公益半商业化的美术馆和博物馆。”
谈判至此底牌已掀江宏斌仿佛被平地一声惊雷劈倒在地再无还击之力。
在洪江的资金问题以及下属的施压谏上的双重压力之下江宏斌不得已极其不情愿地灰溜溜地签了字……
签完字他将笔丢下匆匆就想走。
临行前他不忘对向前和柴进撂下狠话:“这次被你们坑了是我疏忽。
但我告诉你们,我江宏斌不是那么容易被轻易打垮的!我不怕重头再来,时日长久,待我东山再起的那天……
江宏斌想表达,他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但他的狠话尚未落地,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给打断了!
“恐怕你没有那个机会了!
一群便衣围了过来,身后还跟着脸色阴沉的……明蔚。
她抱着胳膊冷笑着说道。
“我们接到实名举报,说洪江存在非法经营、偷税漏税和金融诈骗和行贿等问题,涉及金额巨大,现在请你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这是我们的证件。
向前和柴进见状,对视了一眼,不言自喻,实名举报人应该就是明蔚了。
名震这座城池的上市公司洪江集团的董事长江宏斌,从此将仅仅是商海里的一段传说。
传说,也只是传说而已。
在这个步履匆匆的年代,传说太容易被人们忘记。
铁窗内。
颓靡的江宏斌和绝望的明蔚隔着桌子,交谈于最后的相对。
“你这么做,我不怪你。
江宏斌是男人,他先开了口。
大势已去,这些天他在密闭的斗室里也想明白了,走到这一步,除了随波逐流,便是他咎由自取。
他想狠,却还是不够狠;他想机关算尽,却最后计输一筹。
他唯一对不起的,就是他自己。
至于其他人,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运。
他可以选择宽恕别人,而别人宽不宽恕他,不是他主观能决定的。
“你把我爸送进去,我把你送进来。大家扯平了。
明蔚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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