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怎么了!
向南大惊失色,丢下手里的东西就去扶江老太太。
江老太太命悬一线,使尽最后的力气,拼命指着床头柜的抽屉。
向南急匆匆地放平她,拉开抽屉翻找,里面有一瓶葫芦形的药丸,上面写着“速效救心。
向南二话不说拿过来给江老太太生吞下去,而后扶起她又歇斯底里地冲楼下大喊:“来人!快来人!家巧!家巧!
保姆和江家巧闻声赶来,江家巧见状,整个人都吓木了。
向南吼她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打120!哎呀,来不及了!叫老马发动车,你过来搭把手!
一群人手忙脚乱地把江老太太送到圣玛丽医院,急诊科的医生接到电话,早就在院门口列队迎候了。
江老太太命大,游丝一线间,在向南一路狂奔带闪电的护送下,捡回了一条老命。
阎王殿门口走了一遭,江老太太在下午四点多逐渐苏醒过来。
她眼睛一睁,就看见自己儿子守在床边,江宏斌紧紧握着她枯瘦的手,眼里满是惊惧害怕的神色。
“向南呢
老太太开口的第一句话。
江宏斌左顾右盼,不见向南的身影,正欲发火。
江家巧提醒道:“嫂子回去给妈拿换洗衣服了,不在这儿。
江宏斌握住江老太太的手,道:“一会儿叫她来。妈,您是有什么吩咐吗
江老太太看了看满屋子的人,虚弱地说了一句:“叫他们都出去,我有话说同你说。
江宏斌挥了挥手,一屋子的医生大夫护士保姆,都退了出去。
江家巧去留无意,江宏斌再次挥了挥手,让她也走。
待所有人都走光了,整个病房彻底安静下来。
只有江老太太手臂上的点滴,还留有一丝动静。
“妈,您可吓死我了!您要是被小鬼儿抓走了,我这后半辈子挣再多钱孝敬谁去
江宏斌尽量宽老太太的心。
说他是孝子,一点也不为过。
一个月前,同样的病房,同样的床位,向南也是躺在这个位置。
可江宏斌却弃她的命如草芥,生死由她,别提守在床边寸步不离了,连最正常的嘘寒问暖都没有。
“儿啊,妈是不是做错了江老太太面露痛苦地说道,“这次……多亏了向南。以前,我对那孩子实在是……
江老太太心里门儿清,她对向南这个儿媳妇,一开始就是不上眼的。
年轻漂亮的小媳妇,嫁给她年过四十带个孩子的儿子,不就是图钱吗
图钱的女人,哪里来的真心
所以,江老太太也不肯当冤大头,自打向南进门,就可劲儿地使
唤她。
花钱买进来的儿媳妇儿不用白不用呗。
江老太太屋里的床上用品四件套从来都是向南用画画的手替她手洗。
江老太太对向南坚称:“洗衣机里有残留细菌对健康不利。我年纪大了抵抗力弱。”
又或是江老太太的一日三餐。
她吃斋念佛每逢初一十五她都吃素她要求给她做饭的向南也吃素。
因为只有干净的手脚才能做出干净的饭菜。
向南要想干净初一十五就不能吃荤也不能和江宏斌同房。
偏巧向南的排卵期就在十五那几天所以婚后久久不孕某种程度上也是被江老太太的“虔诚”给耽误了。
可是如今正是她这个死活看不上的儿媳妇把她的命从鬼门关给捡了回来。
老太太也活了八十多了过了古稀之年的人多少都能和天地对上话的。
她就是再糊涂如今也明白过来了。
“当时楼上一个人都没有你说她要是不救我……是不是也没人知道”
江老太太满怀愧疚地对江宏斌说道。
江宏斌听了皱了皱硬朗的剑眉道:“她敢!妈您这就是胡思乱想了。”
江老太太绝不是胡思乱想她当时心脏病突发报销就在一瞬间。
如果向南不给她喂药她两腿一蹬那绝对是死无对证。
江老太太本就有些被迫害妄想症她怎么想都觉得在当时空无一人的情况下就凭她过去的所作所为向南不救她眼睁睁地看着她咽气完全合情合理。
“向南……是个好人。”
江老太太终于在他们婚后头一次肯定了向南的为人。
江宏斌给老太太掖了掖被子轻声宽慰道:“您人没事儿就好别多想了!我喊家巧进来陪床我得走了公司最近特别忙离不了我。”
“去吧。”
江老太太不耽误儿子前程。
他临行前江老太太又殷切地交代了句:“忙完就回家陪陪向南。我这儿有家巧就行。”
“知道了妈。您好好休息。”
江宏斌携上手机就急匆匆地回了洪江大厦。
日帆的上市计划正如火如荼
……
……
最近。
向中在单位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了。
一开始她也只是没有工作量后来渐渐地连同事间的聚餐都不叫她了。
各个避她如瘟神仿佛她身上布满了不祥的细菌。
主管三天两头给向中摆脸色明里暗里地挖坑、穿小鞋那更是家常便饭。
向中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明明休假之前,整个大环境还是同事和睦其乐融融的。
体制内的人,大多要脸,就算是有什么根深蒂固的矛盾,表面上也都不会做得太难看。
除非……
除非是向中得罪了特别大的领导。
天子不喜,所以朝臣不喜。
但向中想来想去,家里有事儿请个假,也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儿,就能得罪通天的领导吧
领导现在都这么闲的吗
这种芝麻绿豆大的事,怎么可能入了他们的眼
再说,那次接待视察,王玉溪不是顶上去了吗
终究没造成什么恶劣的后果。
这天,向中经过茶水间,又听见里头同事们的议论。
她想弄清楚自己为什么突然就不受欢迎了,于是屏息凝神,默默躲在一个角落里听着。
“哎呦,你们说向中能挺多久啊
“谁知道呢已经被孤立了俩礼拜了吧
“她还挺坚强的,要是我,估计一天都受不了。
“是啊,大家同事一场,谁希望做得这么难看呢可这事儿,毕竟是上头压下来的,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要怪啊,就怪王玉溪太出色了。好几个领导,想把他留下来,可惜,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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