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人凶狠的挂断了电话,孟凡西呆愣在原地消化着脑中的信息。
顾淮朗,被打了?
那人声音粗粝,让顾淮朗别躲起来,还放了一堆狠话,说不想还被打的那么惨的话,就识相的把他要的东西交出来。
这该怎么办,前世他可没听说顾淮朗还遇到过这种事。
想到之前顾淮朗被拍到肩膀的反应和早上如做噩梦一般的痛苦神色,孟凡西的脸色更加沉重。
“发生了什么事?”任予琛轻声问道,他也意识到眼前的人可能遇到了一些难以解决的问题。
孟凡西闻言看向眼前的两人,他们都是顾淮朗前世的队友,任予琛和顾淮朗还上演过世纪拥抱,他们都比自己先来到维尔,也更了解顾淮朗。
无论怎么想,这件事都不是孟凡西一个人能解决的事情。
“去你们宿舍说吧。”
做了决定,孟凡西将手机放回顾淮朗的枕头下,和二人去了隔壁宿舍。
任予琛和许祐的宿舍同样干净整洁,左侧墙上贴满了抽象墙纸,两张椅子全换成了豪华坐椅,一看就是许祐的杰作。
三人围坐在一起,孟凡西将电话内容大致复述出来,还提到了这几天顾淮朗的反常表现。
许祐立刻反应过来:“他肯定是被欺负了,而且不止一次。”
见孟凡西疑惑的表情,他补充道:“之前我就觉得不对劲,他上个月月考的时候,舞跳的很含糊,直接从S级被降级到A级。”
孟凡西此刻顾不上惊讶顾淮朗原来是S级练习生这件事,只觉得事情超乎想象。
竟然从一个多月前就有了迹象,顾淮朗究竟遇到了什么事?
“这件事只凭我们的猜测是无法知道真相和解决方法的,只有去问顾淮朗。知道实情,才能对症下药。”任予琛毕竟是班长,他冷静的分析着。
“而且,一会有课,只能晚上回来找他。”
“对,晚上我们一起围着他,不说出来不让他睡觉!”许祐认真的表情让孟凡西不免失笑,几人的氛围轻松了些许。
三人商议了具体的行动后,孟凡西便回到了宿舍,见顾淮朗已经回来,努力控制好表情,但余光一直跟随着对方。
顾淮朗照样忙碌自己的事情,可能已经忘记手机的存在,枕头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直到出门,他都没动过那个手机。
孟凡西晚上的效率不高,他努力的专注眼前的练习,但还是会偶尔的分神想到顾淮朗。
抵达宿舍,孟凡西洗漱妥当后坐在自己的桌前,静静的思考一会该怎么开口。
眼看快要熄灯,顾淮朗才踏着月色回来,孟凡西打开台灯,看着自己面前的作业,耳朵注意着顾淮朗的动静。
等顾淮朗洗漱结束后,宿舍的灯准时的熄灭了,只有两人的台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孟凡西按照计划,给任予琛发了信息。
没过一会,206就响起了格外清晰的敲门声,顾淮朗正要休息,突然露出了疑惑又带些警惕的神情。
孟凡西没有看他,径自走向门口,打开了门,看到了穿着睡衣的两位伙伴。
任予琛先走进来,许祐跟在其后,孟凡西殿后,关上门。
三人分别坐在孟凡西的床、椅子上呈半圆形将顾淮朗包围。
顾淮朗:?
顾淮朗立刻防备了起来,缓缓坐直身体,嘴唇轻抿,眸中带着寒意。
孟凡西见状,内心苦笑,顾淮朗这是把他们也当成不怀好意的人,该是受了多大的创伤。
他理了理思绪,说道:“顾淮朗,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随即将下午误接电话这件事告诉了顾淮朗。
“我们坐在这里,是希望能有帮到你的地方。你、我、许祐,我们都是同期进的公司,你的天赋和勤奋我们都看在眼里,我们不能让你一个人承受痛苦。”
任予琛紧接着孟凡西开口,他们曾一起进公司,一起练习,得知少年可能遭受霸凌,他不可能坐视不理。
顾淮朗垂眸,沉默着,没有说话,似是在思考。
许祐忍不住说道:“你还在想什么?如果是你自作自受,我们可不会管你,过了今晚,一切就当没发生过。”
“但如果是对方没事找事,就凭任予琛聪明的大脑和我的一些人脉,再加上个凑数的孟凡西,肯定能让你逢凶化吉。”
孟凡西:……
寂静的深夜,两盏台灯昏黄的照耀着四个相视无言的少年。
在一阵沉默过后,顾淮朗说话了,却是让三人失望的回答:“谢谢你们,但我自己已经在收集证据,忍到中考过后就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中考?”许祐直接垮下了脸,俊朗可爱的面庞也有了一丝凶意。
“可是距离中考还有一段时间,你要一直承受下去么?”
“你的身体怎么办,硬抗?”孟凡西和任予琛都发出了质疑。
“虽然我确实被围攻了几次,但我能感觉到,他们下手不重,顶多是让我跳舞吃力一些。”
三人都用一种“你在开玩笑?”的眼神看着顾淮朗。
“你认真的么?不说你已经降级,就这一段时间,你的精神状态也不好,哪来的自信能撑那么久?你当你的身体是铁打的啊。”
许祐直接站起身怒瞪着顾淮朗,从来只有他气别人的份,现在倒是栽到这个木头身上。
任予琛严肃的对眼前人分析:“他们对你下手重,可能是对你还有所图,一旦时间久了,他们很可能失去耐心,下重手甚至连累到你的家人,这样你也有应对方法吗?”
只见顾淮朗神色一变,随即又有些悲伤的样子,双眸中透露出了几丝迷惘失神,耷拉着脑袋,整个人像一只委屈的小狗。
看来任予琛说到了他在意的地方,孟凡西冷静分析着,但也不敢开口。
宿舍又陷入了一片无言之中。
顾淮朗深内心挣扎,近在咫尺的关心他当然能感受的到。
这种感觉对他太过珍贵,他不敢碰触,不想踏出超出他预想之外的任何一步,不想再受伤。
三人的话在他脑海不停回响,他抬头看了看对面的三人,他们关切的眼神不带一丝假意。
就当是最后一次机会吧,说出来。
不论面对嘲笑、施舍,亦或是仅存的希望,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顾淮朗内心的天平渐渐倾斜,内心斗争过后,略微沙哑的嗓音于寂静中如同悠缓的音乐一般慢慢荡至众人耳畔。
几人一同陷入了顾淮朗的讲述之中。
原来,顾淮朗从小被奶奶带大,在他刚出生后不久就离异了,很快便各自有了家庭,他的父母对他关怀极少,上学晚也是因为父母的疏忽。
顾父移居国外,顾母在魔都定居,他们会固定给顾淮朗生活费,也仅此而已。
顾淮朗的奶奶为了照顾他留在了帝都,二人相依为命。虽然有父母给的生活费和奶奶的积蓄,日子能很舒适的过下去。
但他想要自己赚钱,想尽快长大不再让唯一的亲人担心,他尝试了很多渠道,作为未成年,结果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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