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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议政

小说:

竹马是反臣

作者:

流光照月

分类:

古典言情

《竹马是反臣》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岂料白瑾卿却道:“我幼时母妃受贴身婢女背叛,丢了性命。回宫后,我身边的老人又跟了我那好兄长,暗中对我下毒。”旧事重提,他话音里里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讽。

但下一秒,他话音一转,认真的看着暮翎绾的眼睛:“我说这些不是让你理解我,而是想说我为何会独独对这件事起杀心。今日我白瑾卿在此立誓,倘若你不叛我,我自不负君。血海深仇也罢,刀山火海也罢,我赌上这条命,都随君走一遭。”

火光照映下,那双漆黑的眸子如同幕布般将人包围。

暮翎绾目光微怔。

她垂下头,笑了一下:“行啊,你白子瑜说话一言九鼎,自然作数。”

暮翎绾移了步子。

白瑾卿打着火折子跟在后面。

他温言道:“消气了?”

旧事又提了上来,暮翎绾有些气笑了:“你给人那么掐一下试试。看你表现吧。”

理智告诉她这种时候不管是真心的还是假装的,他二人都要保持和谐。何况白瑾卿不信任她,她也未必能完全信任白瑾卿。

但是这回她不知怎的,还是想追问一句。

她脚步一顿,侧过头。

“白子瑜,如果刚刚你没有收手,错杀了我,你待如何?”

白瑾卿目光动了动,“不会。”

暮翎绾笑了,她似是有些不确定,追问了一句:“你不会杀我?”

白瑾卿轻声答道:“嗯。”

暮翎绾听到这个答复,敛了笑。她轻轻皱了皱眉,似是在考量白瑾卿这句话的含金量。半晌,她回过头,眼睛看着前路,飘下一句:“行,信你。”

他们的刀尖,原本就该是朝外的。

宫中。

堂上死寂一片,队伍左右站了两排,大臣在下面躬着腰各个噤若寒蝉。

白裴时揉着太阳穴,语气不耐烦起来:“说事。”

那站在排头的大臣凝着神色,开口:“陛下,暴民势大,恐还是要派兵增援。”

此言一出,白裴时揉着太阳穴的手兀的一顿,台下人余光瞟到这边,一瞬间呼吸都停了,冷汗顺着鬓角滑了下来。

半晌,白裴时笑着问了一句,“年问石怎么说?”

李鉴龄开口:“他说他屡败屡战,只是暴民人数实在是太多,还需要时间。”

“哈哈哈……哈哈”白裴时笑了。

帝王还未到三十岁,此刻虽然在笑,但尾音却透着股阴鸷。

皇帝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如此不合时宜的发笑让所有人在心里默默的给年问石点起了蜡。

下一秒,白裴时止住了笑,“好一个屡败屡战啊。既然他这么爱战的话,就砍了他的脑袋挂到军旗上随军出征吧。”

……

后面有胆子小的闻言面色惨白一片,腿止不住的打着哆嗦,脑袋往脖子里一缩,上半身微不可查的斜了点,往前面的那人背后一藏,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拉到最低。似是生怕战火殃到自己身上,台上这位喜怒无常的君王一个不高兴把自己也给宰了。

李鉴龄拱手道:“为今之计,要马上精选大员前往督师。”

白裴时收了目光,定定的看着面前的人。

李鉴龄身后那人似是察觉什么,忙的一拱手,“陛下,李中堂乃朝中首揆,诸多事物还需处处倚重,恐怕……”

还未等他说完,李鉴龄快速接道:“臣愿往。”

白裴时眼底的阴霾在这一瞬间才终于散开了一些,他移步坐回了位置上,声线慵懒,“朕信你。”

下一秒他俯身前倾,笑道:“你不会让朕失望的吧?”

李鉴龄哽了一下,肃穆道:“陛下放心,不平暴乱,奴才誓不回京,哪怕鱼死网破,势必与暴民斗争到底。”

“好啊,这朝中大事还需要倚重李爱卿,朕等你凯旋。”

“是。”

“陛下,还有一事。东南传来急报,昨日夜绛娄兵数千人突袭边关,与我军在海上交战。东南现无将领坐镇,还望陛下圣裁。”

开战了!

白裴时有些烦躁的揉了揉脑袋,呼出一口气:“那就让骠骑大将军去吧。”

白裴时移了目光。敞开的大门跑入了一片白光进昏暗的大殿,他目光散散的在角落瑟瑟发抖的那人身上扫过,“你也一起去吧。”

场上陷入一片死寂。

他去干嘛?

那人听到动静浑身一颤,他打死也料不到这一出,登时面色如丧考妣,尾音颤抖的憋出了个“是”来。

“呵呵。”白裴时似是心情大好,“紧张什么?朕与你开玩笑的。”

那人闻言,哭丧着的脸强行扯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白裴时忽的觉得有些没意思,“行了,今日就这样吧。”

“陛下……还……还有一事。”

白裴时要站起的动作被打断,他烦躁道:“说!”

那老臣颤颤巍巍道:“边关军备不足了……前些时日攻打西禾,已是花销巨大……”

“没军备了啊——”白裴时话音一顿,似是在思考:“要多少?”

“一百万两。”

“那就让户部补上吧。”

岂料此言刚出,那户部尚书何桉又站出来了:“陛下,如今蝗灾四起,国库空虚……怕是拿不出那么多钱来……”

“拿不出?”白裴时笑了,他垂着眸,手里把玩着砚台,不知在想什么。

台下众人一时间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下一秒白裴时面色一凉,手中的砚台直挺挺的朝何桉脑门砸去。

那砚台是龙泉石制的,硬度高的吓人,重量也足,寻常脑袋给砸一下怕是得砸出个大窟窿来。

何桉心底一凉,他就是个凡夫俗子啊。可眼下哪里敢躲,恨只恨早些时候没去练个什么铁头功。可怜的脑袋霎时间给砸破了一个口子,温热的鲜血顺着额头滑下。

砚台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撞击声。堂上陷入一片死寂。

“户部年年哭穷,朕记得税可收的不少啊,钱都去哪了?!”

“这……”

何桉快抖成筛子了,支支吾吾半天只能憋出一个“这”来。

李鉴龄凉凉扫了一眼何桉,半晌,还是道:“陛下,军情紧急,为今之计还是要先把钱补上。”

头上传来的阵阵刺痛无时无刻不在挑动着白裴时的神经,他冷着脸一拂袖,“那就再去收税。朕的土地不养闲人,国难当头,就让他们再出分力吧。”

“陛……”李鉴龄面色一白,他动了动唇,显然是还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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