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以为谁都会领你的情吗?”本来是安慰的话语,可在脱口之际,却变作了尖锐的利刺。
停下脚步,赵怀妗垂眸看向她。
“怎么了!我说的都是实话。”慕容嫣别过头。
“我并不需要她领情。”目光落在她的指尖,赵怀妗轻声道:“慕容娘子,现在可以松手了吗?”
抿了抿嘴唇,缩回的手指在袖中紧握成拳,慕容嫣不甘心道:“你干嘛不直接告诉她,为了让那幅画拍出更好的价格,你甚至不惜设计于我。”
“我并没有……”眼中多了几分无奈,赵怀妗眸光微敛,“我还有公务在身,你今日若是有看中的东西,记在我账上。”
“这整间万宝阁都是我的,我难道会稀罕吗!”
没有接她的茬,赵怀妗迈步朝一楼走去。
望着赵怀妗离去的背影,恨恨地跺了脚地板,慕容嫣口是心非地骂道:“就只会利用我,我算是看明白了,所有人在你的眼里都只是棋子。”
秦安原本已经走到了楼梯转角,听到这句话后,她握紧腰间的佩剑,重新折返回来。
“嗤,他让你带了什么话?”慕容嫣噘嘴问道。
秦安摇了摇头,“不是世子令我回来的。”
“那你——”
“宁安公主会来万宝楼的消息,世子申时才知晓,而安北将军今日卖画的消息……”秦安停顿片刻,才继续说道:“安北将军在归京的途中,自散银财,帮助了不少徐州流民。”
比起所谓的“借花献佛”,赵怀妗今日此举更贴切于——财归原主。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问出这句话的瞬间,慕容嫣恍惚中有种错觉:她和赵怀瑾之间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了。
秦安没有再多说什么。
朝她躬身行礼后,便快步追上赵怀妗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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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是繁华如梦的纸醉金迷,背后是昏暗不明的黯淡沼泽,赵怀妗站在二者的混沌之间,“你又多嘴了。”
“属下知错。”秦安垂首回道。
“日后不要做这种无谓的事情,我不需要。”话音刚落,赵怀妗迈步走向拍卖台。
赵怀妗的出现就像一声信号,提前布置好的人手将与许彦有关的一干人等通通捉拿,花天锦地的气氛在瞬间凝固,万宝阁内一片肃杀之气。
秦安手握大理寺令牌,一跃而上,站在拍卖台中央,“大理寺办案,闲杂人等速速退让。”
冰冷的刀鞘抵着许彦的脖颈,压着他从二楼走下,祝余朝赵怀妗轻轻点头。
不单单只有许彦,今夜拍下他所售之物的买家也被侍卫们一并拿下,提前安排好的布局就像细密的网兜,将与此案有瓜葛的鱼儿悉数捕捞。
“快放开,你知道我是谁吗?”许彦拼命挣扎。
许彦不停地大喊大叫,但祝余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他,反手扣住他的手臂,压着他走到赵怀妗面前。
察觉到脖后的压力忽然变小,以为她要放过自己,许彦连忙劝道:“这位侠女,你今日若是助了我……”
手腕略微用力,将许彦往后一带,祝余提腿踹了脚他的膝窝。
扑通一声在众人面前跪下,扭头看向祝余,许彦双目喷火,“好,你可别后悔!”
“你若有闲心,不如先关心自己。”
听到声音,许彦猛地抬起头。
分明是在看着他,可此人的眼中,却连一点温度都没有——就像在看一具尸体。
“你是谁?”
“许公子的耳朵好像不太好使。”侧目望向拍卖台,赵怀妗淡声说道:“大理寺少卿,赵怀瑾。”
“你们是大理寺的人?不,大理寺怎么……”
他刚才在雅室里对账目对的好好的,一个身穿蓝衣的女人突然推门走了进来,见她生得美艳,以为是底下人的孝敬,他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结果顷刻之间——
美娘子,就成了女修罗。
常年在赌坊里摸爬滚打,知道自己要是真进京狱不死也得脱层皮,许彦梗着脖子问道:“敢问少卿大人,草民犯了什么罪,否则就算是大理寺也不能无故抓人吧。”
赵怀妗的眉眼生得过于秀气,少了几分酷吏应有的狠辣,又多了些许文官特有的清俊,看起来很好说话。
见她没再开口言语,在许彦使了一个眼色之后,藏在宾客里浑水摸鱼的托子们纷纷附和道:
“许公子说的有理啊!”
“众目睽睽之下,大理寺难道要蔑视大雍律法吗!”
剑眉微挑,赵怀妗缓步走近许彦。
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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