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掩的院门将少女的身影模糊。
越走越远,只剩紫藤的颜色依旧清晰。
“还看?”见严以卿一步三回头,严瑞玉伸手掰回她的脑袋,故作高深道:“别舍不得玉佩,她日后是你的小姑子,姑姑这是在帮你呢。”
“小姑子?”严以卿皱眉。
“赵家的那对双生子,刚才那位小娘子便是赵怀瑾的胞妹,赵怀妗。”说着,严瑞玉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听说她们兄妹二人长相极为相似,看样子,你日后要有个俏夫君了。”
“姑姑,我想学官话。”
“啧啧啧,你这…连人还没见到呢,就想学官话了?”抓住揶揄严以卿的机会,严瑞玉挤眉弄眼地调侃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不明白姑姑在偷笑些什么。
自己只是想,等到下次见面时,能够听懂她说的话。
“姑姑,你说的对,燕京不似我想象的那般惹人厌恶。”
闻言,严瑞玉得意地挑了挑眉,接着又笑嘻嘻地说道:“燕京是大雍的国都,论繁华,自然是咱们幽州城比不上的,但卿儿你要记住,是许多个幽州才守住了这燕京的繁华。”
“嗯,我会守护好幽州,也会守护好燕京。”略带薄茧的手指抚过腕间的红缎,深邃的眼瞳明亮而又澄澈,严以卿忽然转而说道:“枪法的第三式我已经掌握了,姑姑什么时候才教我严家枪法的下一式?”
“第三式你已经掌握了?”严瑞玉目光惊讶。
“严家枪出寒星落,十万胡骑不敢前。”严家枪以一敌百镇守北疆数十载,逼得外敌不敢轻易来犯,在大雍,就连垂髻小儿都熟悉此联。
虽怀宝玉,但严氏未藏半分私心,凡是大雍将士皆可学严家枪法。
枪法共有七式,只可惜——
能真正掌握这七式的人却寥寥无几。
长兄的记录至今无人能破,纵使自己亦有神童之名也难以望其项背,可按照卿儿如今学习枪法的速度,不过多时,便要赶超当年的兄长了。
“待今日宴会结束之后,还请姑姑赐教。”以为严瑞玉不信,严以卿拱手说道。
“好!”
严瑞玉虽然答应得爽快,但心头,却涌上了莫名的酸涩。
她既为侄女感到高兴,同时也不免为自己感到遗憾,尽管同样努力,可与生俱来的天赋——便是她终其一生也无法跨越的鸿沟。
“姑姑,我以后能经常见到她吗?”
“见到谁?”严瑞玉突然回过神。
耳廓泛起淡淡的薄粉,睫毛快速抖动了两下,严以卿抿唇说道:“嗯…刚才的那位赵娘子。”
“放心吧,你们日后会经常见面。”
得到肯定的回答。
唇角微扬,严以卿轻轻点头。
…
“将军?”身披轻甲的邢万阳弯下腰,在严以卿面前挥了挥手掌,“你在想什么呢?”
手中的画像被冷风吹得沙沙作响,有关过去的回忆瞬间归笼,严以卿皱眉看向她,“做什么?”
“将军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邢万阳“嘿嘿”一笑,挠着后脑勺说道:“这不,我还以为将军中邪了呢。”
不置可否地睨了她一眼,目光再次落在画中的身影,严以卿低声呢喃:“如果她还活着…是不是,也……”
“将军说什么呢?我没听清。”挤到她身侧,邢万阳探头探脑地感叹道:“真夸张,这城里居然有人专门卖赵世子的画像,不过嘛,他生得可真好看啊。”
“好看么?”
闻言,邢万阳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她虽然没说话,但眼中的隐意不要太明显:不好看…吗?那刚才是谁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空有皮囊却无筋骨。”严以卿将手中的画像揉作一团,高高地抛入火堆,“像这样的小白脸,呵,还是算了吧。”
看样子,自家将军真的很不满意这桩婚事。
抬手蹭了蹭鼻尖,往严以卿身边凑近两步,邢万阳鬼鬼祟祟地提出建议:“要不咱们回幽州?反正天高皇帝远,届时随便编个……”
萧瑟的寒意早已将桃花眼浸透,严以卿抬眸的瞬间,邢万阳就已经识趣地悄然噤声。
“回帐后,自行领罚。”严以卿面无表情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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