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如入无人之境,将院中各处一一看过。
他停在一道上了锁的门前。
“开门。”
史青百般不情愿,回屋拿来钥匙,将青铜锁拧开,“您请。”
陈朽气息扑面而来,秦渊身形顿了顿,若无其事地入内。
许多箱匣被整整齐齐地码在墙边,挤满了屋子,只留下两条分叉的路。
秦渊垂眸一瞥,箱木上落着重重灰尘,显然许久无人入内。
只有一只匣子干干净净,但上了锁,如此的与众不同。
秦渊道:“打开。”
史青犹豫,“这似乎不太好。”
秦渊:“开不开?”
史青:“呃,开。”
她一展眉,将开了盖的匣子举起,让秦渊看得更清楚些。
是一只小小的青瓷杯盏,重重叠叠的莲叶一样秀美可爱,一丝灰尘也没沾上。
秦渊记得很清楚,这正是三年前他送的。
“怎么,落魄了,开始怀念从前了?”
史青反问,“从前很好吗?还不如我现在。”
秦渊道:“死鸭子嘴硬。”
史青道:“那您看清了,我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抽不出功夫备膳。您请自便吧。”
秦渊没有理会史青,到院中赏了会儿景,就叫素臣进来,吩咐他们摆膳。
素臣堆着笑应了,忙前忙后安排着。史青透气的空挡,被素臣拉住了,对着她大诉苦水,“这什么人啊,小小谒者,还蹬鼻子上脸了。”
史青推开素臣,懒得搭理他,更是将他气得不平。
须臾,秦渊又将素臣招来,指着史青道:“他任什么官?”
素臣:“守藏令史。”
秦渊摇头,“太屈才了。何不封侯拜相?”
素臣结巴,“这、这,我们的内政,就不麻烦您费心了……”
秦渊目光一凛。
素臣忙改口,“这样,小臣回去禀告太子殿下和太宰,必定认真对待您的建议。”
史青忽地出声,“谒者大人,你我昨日才相见,真没想到您能为了我做到这种地步。”
秦渊笑道:“相见虽不久,但我听足下纵论国事,实在是受益匪浅。等回了秦国,我也会向秦王引荐足下。”
素臣脸色很难看,顷刻间就对史青警惕起来,“谒者大人,小臣一定原原本本转达您的意思。”
语罢,素臣便迫不及待地告辞了。
史青正要追上去,却被秦渊叫住。
“先生,席还没开就要走,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史青撑在案上,居高临下俯视坐着的秦渊,“一来就离间我们,这便是你的宾客之道吗?”
秦渊微微仰脸,几乎能看清史青清眸中的丝丝涟漪,“有用就好。”
他夹起一箸碧绿菜丝,问:“喜欢吃这个吗?”
史青冷哼道:“谁爱吃谁吃,我不吃。”
“唔,真挑剔,”秦渊状似感慨,照着这样碧绿菜丝夹了满满一碗,将堆得冒尖的碗递向史青,“赏你好了。”
史青要拒绝,余光瞧见秦渊指纹上沾着点点黑迹,便凑近了,假意接碗,悄悄观察。
距离拉近,史青嗅到清苦的气息。
只有柏树汁液沾在人身上,才会留下这样的痕迹,且短时间内极难清洗干净。
秦渊一定去了柏树众多的傍晓坡,而且必定是今晨或是昨夜去的。
史青道:“这菜味道很差。您竟然认为美味吗?我们太宰府上,有会做炒菜的膳夫,那里的蔬食才算得上美味。”
秦渊懒洋洋道:“那我倒要去太宰那里走一趟。带路吧。”
史青阴阳怪气,“哦,原来您竟然不认识太宰吗?好吧,那我就带您过去。”
她一直都记得,他们周的太宰,可是秦渊的人。
秦渊道:“麻烦先生了。”
两个人上了马车,摇摇晃晃去太宰府。
道路并不宽敞,又坐了两个人马车也就更显逼仄。
壁烛明亮,秦渊探向史青腰间。
史青连忙按住秦渊手腕,“做什么?”
秦渊拽着玉佩,拨弄着红穗子,“先生,玉佩还我。”
史青有一瞬的闷闷不乐。
这玉佩还是秦渊给的,她今日习惯性系在腰带上了。他今天却要收回去,看来是不想和她再有一丝一毫的联系了。
史青道:“您松手,我解下来。”
秦渊望着窗子,“你扔了又该如何是好?”
史青:“……那您别骂我解得慢。”
他的手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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