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邪火妖皇一声叫唤,魑炎心里不禁一怔,心中暗忖道:“一千年前,她就和冰衍不对付,如今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样得幺蛾子。”
“是呀,我也没想到会碰见你。”魑炎勉强笑道。
随后邪火妖皇自己转了一圈,语似银铃地对魑炎说道:“哥哥,你看我这一身好看吗?”
“好看。”魑炎呆板地说道。
“敷衍。”邪火妖皇没好气地说道。说罢又在魑炎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
魑炎痛得直跳脚,没好气地道:“一千年了,你怎的还是如此野蛮?”
“我就野蛮了,怎么着?谁让你对我爱理不理,对我爱理不理。”邪火妖皇恨恨地说道,说罢便伸出手,十指灵活的抓动。魑炎见状,连忙一个闪身躲到凌肃身后。
“她是谁?”凌肃冷冷地问道。
“她嘛,邪火妖皇。你就记住她是一个野丫头就行了。”魑炎在凌肃的背后谄媚地说道。
“魑炎,你……”邪火妖皇跺了跺脚,气鼓鼓地说道。随后她眼珠骨碌一转,又对魑炎说道:“哟,哥哥,你换人了呀!”
“什么换人了,你仔细看看他是谁。”魑炎郑重地说道。
“唔,一个小道士。没想到哥哥现在连口味也换了。”说罢,邪火妖皇食指在凌肃脸上轻轻一滑,到下巴处正准备向上一挑。
这时凌肃一把扒开邪火妖皇的手,愤怒地说道:“滚开。”随后他又对魑炎说道:“你们好好聊,我就不妨碍你们了。”
“肃肃,肃肃,我跟她没什么好聊的。”看见凌肃要走,魑炎赶紧从背后扶住凌肃的肩膀,跟他一同走着。
“你没什么好聊的,但是人家有好多话要跟你聊呢。”
“你别理她,她就是一个疯丫头。”
凌肃冷哼一声,不再说话,魑炎又回头对邪火妖皇喊道:“邪火妖皇,你把那群小道士给放了哈。”说罢,魑炎便屁颠屁颠地和凌肃一起离去。
“以前都叫人家妹妹,现在却叫人家邪火妖皇。魑炎,你真够可以的。”邪火妖皇在后面喊道。
“肃肃,什么时候咱们开始练风月第二剑啊?”魑炎略有些发怵地问道。
“不想练,不练。”凌肃没好气地说道。
接下来,魑炎在凌肃面前碰了一鼻子灰,他东逛逛,西瞧瞧,自觉无趣,又回到房间,却发现上元节给凌肃买的糖人、糖葫芦、无花果干、糖果等都被凌肃还了回来,凌肃也在他枕头下压了一张字条:“你买的这些东西,我不是太喜欢,都还给你。愿你也此生欢喜。”
魑炎一看,内心非常不悦,但是此时他也无可奈何,正踌躇间,忽然听见外面一阵喧闹。
魑炎好奇地到外面一看,却是九霞真人与她的众弟子。
魑炎心中暗骂道:“阴魂不散。”
只听九霞真人对凌肃说道:“要不是那个魔头,你太虚宫也不会被毁于一旦,也不可能有你师尊被劫之事。你若能诚心悔改,一剑杀了那个魔头,我便既往不咎。日后看见你师傅,我也会替你美言几句。”
魑炎一听,心中气不打一处来,他恨不得立马冲到凌肃面前,将剑递给他,对他说“杀不杀,在你”。但是他还是按捺住了。
这时只听凌肃冷冷地说道:“我太虚宫被毁,我五位师尊都没有追究,也就不劳您费心了,这是其一。其二,刚才救你弟子的,就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个魔头,至于你们太虚宫要恩将仇报,也不关我事。剑在这里,你要去杀我也不拦着。”说罢,凌肃将斩妖剑往九霞真人手里一塞。
九霞真人未料到凌肃来这么一出,愣愣地杵在那里,半晌,才狠狠地将剑往地上一摔,怒道:“真没想到,太虚宫竟然教出你这样的弟子,简直就是门风败坏。”说罢,九霞真人带着门下众弟子恨恨地离去。
魑炎听到凌肃刚才的言辞,心中不禁大喜,他兴高采烈地来到凌肃面前,正要开口。却见凌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甩脸离去。
魑炎杵在那里,正疑惑着,这时却听到晏长明说道:“宗主,要不要来共饮一杯?”
魑炎回眼望去,见晏长明正自斟自饮着,往常晏长明叫他他肯定不去,而此番他正苦恼着,于是便在晏长明对面坐了下来。
晏长明给魑炎斟上一碗,又将自己碗里的斟满,端起来便对魑炎说道:“喝。”
魑炎也端起酒碗,和他碰了一下,便一饮而尽。
两人一时无话,待几碗酒下肚后,晏长明开口道:“宗主,感谢你这些天对我的包容和照顾。”
魑炎一阵愕然,随即又平静地说道:“怎么?你决定要走了?”
“宗主,你怎么知道?”晏长明手拿着酒碗,手肘撑在桌上,略微带点摇晃地问道。
“你突然一下变得这么客气了,我便猜得八九不离十了。”魑炎淡淡地说道。
“宗主,我告诉你,我太难了,我太难了!”晏长明有些激动。
“是的,我知道你很难。”
“宗主,你也知道我的难?”晏长明忽然笑了,随后他又激动地说道:“不,你不懂,你完全不懂,你一点儿都不懂。”
“宗主,那你说说,我究竟难在何处?”晏长明又眼神迷离地笑问道。
魑炎心想他有些醉了,正思忖着如何回答,这时晏长明又说道:“宗主,其实我也挺能理解你的,但是我不能接受。”随后晏长明打了一个酒嗝,又接着说道:“不能接受。”
“长明,你醉了。”
“不,我没醉。宗主,你是不是嫌我烦了,是不是?”晏长明忽然又质问道。
魑炎静静地看着他,晏长明忽然又笑眯眯地说道:“宗主,你知道吗,我特能理解你。尤其是你说的那一句‘当你遇见一个人,生活中的苦都不再觉得是苦的时候,我想,你会明白我。’,真的,我特能理解。”
“是因为炎灵?”魑炎试探地问道。
“对,是因为炎灵,就是因为炎灵。”晏长明又突然大喊道:“你知道吗?他一口一个魑炎哥哥的叫着,一口一个魑炎哥哥的叫着的时候,我有多难受吗?”说着说着,晏长明竟语带哽咽。
“时间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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