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炎和郑飞燕一前一后地回到了客栈,就见凌肃迎了上来,魑炎略微惊讶,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你们一走掌柜的就过来劝诫我们晚上不要外出,你们出去都还好吧?”凌肃问道。
“都还好。”魑炎轻描淡写地说道。随后魑炎又问道:“掌柜的还说什么其他的没?”
“掌柜的就说三年前镇子上突然来了一个妖怪,每隔几日就会有一个妙龄女子中邪,随后便失踪了。因此这里的人到了晚上都不敢出门了,一到晚上就大门紧闭。”凌肃说道。
魑炎眸子微拧,随后推着凌肃说道:“咱们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随后魑炎洗漱完,便搂着凌肃,二人相拥而眠。
翌日清晨,魑炎早早地便来到了客栈前庭,掌柜不在,魑炎是左等右等不见掌柜过来,心中不禁烦闷。
待到日上三竿,掌柜才佝偻着身子,晃晃悠悠地从外面走了进来。那掌柜五六十岁年纪,齿落舌钝,面如靴皮。
见他走进来,魑炎便上去随口问道:“老丈,您这大清早地就出去忙活了?”
“我就是出去随便走走,看看有没有什么大德高僧或者得道高人路过此地。对了,客官你找老朽可是有什么吩咐?”掌柜慢慢吞吞地说道。随后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问道:“昨天你们那晚上没回来的丫头可回来了?”
这时,莫离、石涅等人也都来到了客栈前庭,寻了一张空桌坐下,只有郑飞燕还不见人影。
“回来了。老丈寻得道高人可是要祈福还是家里需要做法事?”魑炎进一步问道。
掌柜忽然神情沮丧,半晌才开口叹道:“都是为了我的小女,这些年来,我每日外出,总希望自己还能有机会寻到小女,但我自己心里也清楚,她回不来了,回不来了。”说罢,掌柜满面凄然,老泪纵横。
“老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可否相告?”魑炎神色凝重地问道。
掌柜一阵长吁短叹,随后又说道:“三年前的一天,我的小女外出回来,突然变得举止古怪,当时我们也不怎么在意,谁曾想第二日再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起初,我们都以为她是被人贩子给拐走了或者是遭了贼人暗害,直到后来镇上接连有女子失踪,后来才听说蓝溪那边出了个妖怪,专门迷惑妙龄女子。可怜她娘,自小女失踪后便忧郁成疾,不久便去了。而我也年事已高,行动不便,便索性用余下的家资开了这家客栈。希望能在有生之年遇到一个世外高人,能帮我看看我的小女究竟是怎么样了。不过这三年来,来来往往的客人也就那么多,更别提什么世外高人了。我也知道自己不过是痴心妄想,但是心里总是放不下,总是还带着一丝侥幸的希望。”
魑炎见掌柜沉浸在哀伤之中难以自拔,正准备好言宽慰一番,这时凌肃过来拍了一下魑炎的肩膀,问道:“大笨猪,你们聊什么呢?”
随后魑炎回了一句“小笨猪”,便将掌柜方才所言之事粗略地和凌肃讲了一遍。凌肃闻言擎拳撑脚地又拍了拍魑炎的肩膀,对掌柜说道:“你要找的世外高人可算是找着了。”
掌柜闻言两眼发愣,慌忙问道:“在哪?”
凌肃下颚朝魑炎努了努,说道:“这不就是。”
掌柜觑了魑炎一眼,不禁生起气来,对凌肃急道:“客官,您就别消遣老朽那,你瞧他披头散发,痞里痞气的,你敢说他是世外高人。”掌柜一脸地不可置信。
凌肃闻言噗嗤一笑,随后他笑意盎然地看向魑炎。魑炎闻言抿嘴鼓腮,也转向掌柜说道:“老丈,你说的对,其实要说得道高人的话,他才是,他可是太虚宫的得道高徒。”说着,魑炎笑嘻嘻地朝凌肃一指。
掌柜看凌肃一声红衣,愈发怒了,没好气地说道:“你们俩没事别来消遣我老人家,我年龄大了,还要做生意。”
凌肃见状面露赧色,狠狠地斜了魑炎一眼。魑炎则笑得乐乐呵呵。
掌柜的将身子侧向一边,不再理会魑炎和凌肃。魑炎心中暗忖道:“如今再问其他老丈肯定是不会再说了,除非使他确信我是得道高人。”
魑炎凝思了一会儿,突然灵机一动,只见他的身上忽然金光大作,宛如天神下凡。掌柜见状不禁目瞪口呆,楞了片刻后慌忙下拜道:“老朽愚钝,不知上仙降临,还请恕罪。”
魑炎见状慌忙将掌柜扶住,说道:“我也不是什么上仙,只是刚好学过一点法术。”
客栈内的其他宾客不禁对掌柜突然的举动大惑不解。魑炎在浑身散发金光之时,对其他人都施了障眼法,因此其他人都不曾见到魑炎身上的金光,只道掌柜的是老糊涂了。
这时掌柜神色激动,气咽声丝地说道:“我盼了好多年,终于把上仙给盼来了,还请上仙可怜可怜我一个孤老头子,帮忙弄清小女的下落。”
“老丈,我会尽力的,您放心。现下我想知道您是否那个妖怪是什么来历?他除了在蓝溪为祸,还曾去过哪里?还有这镇上女子除了中邪失踪,可还曾有其他征兆?”魑炎一口气问道。
“老丈,您就放心吧,他一定会竭尽全力的。”这时凌肃也帮腔道。
“那个妖怪什么来历我们确实不知。”掌柜挠了挠头,边想边说道:“去过其他什么地方我们也不知道,镇上的所有失踪的少女都是头一天举止怪怪的,第二天就失踪了,至于其他的,老朽实在是不知道。”
听罢,魑炎为了避免掌柜继续客客气气的,于是将凌肃拉到了一旁,凝神细思起来。
掌柜见魑炎去到一边,心中不禁开始忐忑起来,他又怕自己太着急反而惹得魑炎厌烦,因而便杵在原地,心中一时也没了主意。半晌他才又上前小心翼翼地问道:“上仙此刻应该也饿了吧,我这会儿叫厨房给您安排些酒食?”
凌肃正准备说不用,这时魑炎一把按住凌肃,欣然回道:“好,这会儿确实也比较饿了。”
于是掌柜便兴高采烈地开始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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