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一座山峰映入凌肃的眼帘,那座山峰极具虎狼之像,在云雾间时隐时现,偶尔有一丝黑气夹杂其间。
凌肃本已筋疲力尽,见到此峰,不禁来了精神,山峰似乎就在眼前不远,只是隐隐透着一股杀气。
凌肃心中不禁暗喜,他拄着剑,朝那座山峰蹒跚爬去,却不料看似近在眼前的山峰,路程却极其遥远,他约摸花了几个时辰,才爬上了那座山峰。
天已经渐渐地暗了下来,凌肃的帽子已经在途中跌落遗失,他的衣服也多处磨破,发髻也变得蓬松。
他停了下来,拔下发簪,头上云鬟倾倒,黑丝如同瀑布般垂了下来。他口咬发簪,将头发又高高挽起,重新用发簪固定,脸上依旧冷淡如冰。
凌肃环视了一下周围,未发现虎狼将军的身影,只看见一个山洞,便朝山洞走去。刚走到洞口,却发现里面臭不可闻,于是他又退了出来,在外面聚拢枯枝,手指捏诀,生起了一堆火。
凌肃心中正暗自纳闷如何一路走来,都寻不着虎狼将军的踪影,忽听得一声厉喝:“何人在我虎狼峰造次?”
凌肃循声望去,只见山洞中走出一个巨大的身影,那人生得虎背狼头,走路时脚步声响彻山谷,手指和脚趾都长满了利爪,嘴上的獠牙更是让人望而生畏。
凌肃看见他手上的一根骨棒,眼眸里不禁熠熠放光,问道:“你就是虎狼将军?”
“既知道我名号,见到我还不快快跪地求饶?”虎狼将军盛气凌人地说道,声音宛若雷鸣。
“我是专程来找你的,我想要你手上那根骨棒,去救我的朋友。”凌肃淡漠地说道。
“你找死。”虎狼将军大怒,骨棒在手上飞速旋转,朝凌肃一棒砸来。
凌肃挥剑格挡,却耐不住虎狼将军臂长力大,几个回合下来,凌肃便觉得手中剑嗡嗡作响,手臂也被震得发麻。
凌肃略微活动了一下肩膀,虎狼将军又挥棒而来。凌肃身子倾斜,脚踏八卦方位,四处绕走,只攻击虎狼将军背后。那虎狼将军转身也是极快,凌肃刚绕到虎狼将军背后,虎狼将军便侧过身来,一时之间凌肃也没讨到什么便宜,两人相持不下。
虎狼将军突然怒喝一声,身子后倒,骨棒倒打,凌肃猝不及防,赶紧挥剑格挡,手臂又是一阵酸麻。这时虎狼将军身子突然一蜷缩、一翻滚又朝凌肃扑去。凌肃闪避不及,左臂袖子被虎狼将军抓下一节,殷红的几条血迹顺着他雪白的手臂汩汩流淌。
凌肃闷哼一声,绛唇轻咬,他看了看手臂上的伤,暴喝一声。随后他身子腾空而起,雄赳赳气昂昂地喊道:“风月第一剑,巫山一段云。”
只见他身轻似燕,出剑如风,一剑刺出,正好撞上虎狼将军横臂格挡的骨棒上,凌肃被震得退后几步,虎狼将军也被震得手臂甩到了身后,骨棒再也拿捏不住,脱手而出,摔在地上滚出了好远。
凌肃见状大喜,正要挺剑抢占先机,却不料虎狼将军已经狂暴,恶狠狠地直接扑了上来。凌肃匆忙之下横剑格挡,但是耐不住虎狼将军体形威猛,力量强大,凌肃一下就被掀翻在地。
虎狼将军前爪按在凌肃的剑上,压住凌肃让他无法起身,张开獠牙不停朝凌肃脖子间咬去,凌肃拼命用剑抵住,同时提脚不停踹向虎狼将军腹部。虎狼将军受击丝毫不觉疼痛,却是耐不住一口涎流了下来,凌肃吓得慌忙侧头躲闪。
虎狼将军不停地撕咬着,凌肃也不住地侧头闪躲,蓦然,虎狼将军按压在剑上的前爪力量猛增,他倾尽全身之力压了下去,凌肃咬牙切齿,顿觉手臂快要折断,力不能支,蓦然他看见头侧石头上虎狼将军滴下的一滩涎,内心顿觉一阵恶心。虎狼将军张开的大嘴里吐出的恶臭更是令他窒息难受,眼看他的头就要被压到那摊涎上面,凌肃猛然凭空生出一股子力气,硬生生将虎狼将军推了开去。
凌肃慌忙站起身,这时他背上已经多处殷红,在不停躲闪虎狼将军的攻击的时候,背部皮肉已经多处磨破。
凌肃正准备缓口气,这时虎狼将军又扑了上来,凌肃自知不敌,突然集中生智,退后几步,身子后仰,忍痛躺倒于地,趁虎狼将军扑过来,两眼瞅准他的腹部,两脚使足全力蹬出,狠狠地踹在虎狼将军腹部,借着虎狼将军的去势,将他踹出了悬崖。凌肃则由于用力过猛,一下子没收住,也滚落出悬崖,朝押底摔了下去。
凌肃慌忙祭出斩妖剑,以魑炎教他的御剑之法开始御剑,虽然未能做到御剑飞行,但是坠落山崖的速度倒是减缓了不少。
凌肃摔落崖底便晕了过去,等他醒来时,只觉得浑身疼痛,他动了动,发现四周都是白骨。
他的脑袋里面一片空白,心如死灰,他思绪道:“费了好大劲,不但万骨枯没拿到,山河泪更是连在哪儿都不知道。哎,他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想到这,他不禁悲从中来,孤独、无助、仿徨、想哭的情绪一时涌上心头,他想到索性这里也没人,还不如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于是便放声大哭了起来。
凌肃哭了一阵,天已开始蒙蒙亮了,这时他突然发现周围的白骨上都飘浮起了晶莹剔透的水珠以及血红色的血珠,凌肃正自惊异,蓦然所有的水珠与血珠都如星河汇聚,随后绕着中心飞速旋转,凝聚成了一个约碗口大小的血色珠子,最后落于凌肃身旁。
“莫非这就是山河泪?”凌肃挣扎着起身,将珠子拿在手上凝视了片刻,欣喜地揣进怀里。
他爬起身来,找到摔落的斩妖剑,又抬头向上看了看虎狼峰。此时他浑身酸软,顿觉一阵气馁。
呆立一阵,凌肃突然昂起头,眼神变得锐利,咬牙又向虎狼峰爬去,等他爬到山顶,他的手、脚、膝盖几乎都被磨破了。
他喘息了一会儿,随后便找到地上的骨棒,突然松了一口气,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从怀里掏出郑国渠给他的黄色符箓捏碎,随即便回到了八封山。
莫离见他一脸倦容,衣衫褴褛,浑身是伤,不禁大骇,问道:“你没什么事吧?”
“没事,一点皮外伤。”凌肃摆摆手说道,但是面色却极其难看。
这时,郑国渠递给凌肃一瓶丹药,又对郑飞燕说道:“飞燕,我让你准备的衣服拿来了吗?”
“拿来了,爷爷。”郑飞燕应道。
“那烧的水呢?”
“石瑾瑜师兄已经烧好了。”郑飞燕回道,随后她又对凌肃说:“走吧,本姑娘带你去换洗一下。”
随后凌肃便跟着郑飞燕去到山间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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