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那只鸡!
明明它不在她身边,居然还隔空管着她,真是有毅力啊。
苏旎翻了个白眼,随口问道,“失败了?
“当然了!女主在你身边,男主也在你身边,你怎能安睡!”
天上回音阵阵,像是一个个圆圈将她层层套住,绕得她头晕。
“睡着纯属意外,还不是你日日压榨我,我才困如死猪,”苏旎耸了耸肩,满不在意,“既然他们都初遇了,你再说我也是无济于事啊。”
主要是,这个任务完全就是反剧情反人类。
初遇都不让人家小情侣初遇,后续剧情怎么开展?她之后的任务怎么开展?
“不过,念在你事后有所补救,还是奖励你十万积分。”
白捡十万积分,她喜欢。
苏旎躺在地上,开心之余,多了几分疑惑,什么补救措施,她明明什么都没做。
“你劝导女主杀死男主了啊。”
……
苏旎指了指自己,向它三番确认,“我?”
秃鸡也不太确定。层层叠叠的树,将它视线完全挡住。
它只能看到苏旎与男女主的坐标点几乎重合。然后,女主的坐标点与男主坐标点完全重合,和男主死亡的讯息。
应该就是她,苏旎,真不愧是它的得力干将,真不枉费它日日教导她,督促她,竟然一票就干了个大的。
苏旎愣在原地,随秃鸡声音而来的,还有脑中轰隆隆的杂音,乱七八糟的一片。
男主就这么死了?
男主怎么能就这么简陋的死了?
没有什么铺垫吗?比如什么神魔大战男主以身殉天?或者男主重症无治在女主怀里死去?
什么都没有,直接死?
“对啊,死了,埋都埋好了,就你刚刚来回溜达那地儿。”
?
什么鸡言鸡语,她怎么听不懂?
苏旎望向刚刚来回走过的那地儿,土壤偏黑,带着些水汽,完全不同于旁边的棕色干土。
它是说,她刚刚踩的是男主的坟?
苏旎龇牙咧嘴地看向脚底板,这简直比踩了狗屎还难受。
“别伤心了,要不给你拨点补助?”
这不是补助不补助的事,这是关于她心中爱与正义,伦理与纲常,秩序与规范的事……
简而言之,是她内心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完全崩塌,是她纯粹幼小的心灵被扼杀,女主杀了男主?她的主线任务刚刚开启就这么结束了?
女主怎么会杀了男主?
正常的女主都不会在初遇时杀了男主,更何况恋爱脑的女主。
她不是恋爱脑吗?你是说她一见面就捅了男主?
......
当然,额外补助还是请帮她申请一下。
柴堆上的火快要熄灭了,只剩下通红的火星子,苏旎连忙拾起一些枯败的树枝塞进火堆里,才将火重燃起来。
火光映照出西陵嫮修美的睡颜,紧闭的双眼加上紧蹙的柳眉,本就纤长的睫毛也被火光拉的更长。
不愧是女主,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貌。
只是没想到,她居然睡得这么着?
长夜漫漫,苏旎干脆也睡下。
再睡醒,天蒙蒙亮,西陵嫮还是没睡醒,也叫不醒。
今日辰时,幻境将要关闭,所有人必须在此之前离开。
否则,就要被关在这儿,不说山野妖兽,这里瘴气丛生,缺水少食。纵使她们可以辟谷,也一定会死在这。
这到底是怎么了?苏旎摸了摸西陵嫮的手与额头,都还是正常的温度。
“秃鸡,她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长庚仙府为试炼人的心欲意志所编织的梦魇,女主已经完全被困于她自己的梦魇中,醒不来。”
苏旎紧皱眉头,急声道,“那怎么办?!”
“抽呗,系统有一件宝物,名叫穿魇珠,可以让你进入到女主的梦里,你有机会将她唤醒。”
又要抽啊,她才赚的十万积分!
“抽!”
谁让她是女主呢。
苏旎又补上一句,“秃鸡调高概率,抽不到我就不救了哈。”
【好的,正在执行操作。】
【叮!恭喜宿主抽到一万灵力兑换券六张张、回春草两株、洗髓丸一颗、穿魇珠一颗。】
苏旎张开手,手中立马出现了一个冬枣般大的绛红丸子,冒着被噎死的风险,她二话不说将其吞下。
再睁眼,她就已经出现在西陵嫮的梦中了。
狭长的小巷,两旁是一排排未经雕饰的土砖住房,屋顶覆盖着厚厚的芦苇,既不耐热,也不御寒。
苏旎走近几步,便看到几位身穿五彩斑斓的长裙的姑娘,头戴小方花帽,向游人热情地吆喝着自己的小摊。
苏旎再走几步,却发现前面人山人海,已经被围堵地水泄不通,她正想避过人群换条小巷走时,人群突然沸腾起来,大声叫喊着,
“陛下!”、“陛下!”、“陛下!”
无数人声嘶力竭地喊着。
有的人甚至流下了激动的泪水。他们纷纷向前挤,只为更加接近人群中心的人。
苏旎此时急着找西陵嫮,本不想凑这个热闹......却实在心痒痒。
挤不进人群中,她干脆爬上一家房顶。
人群中,西陵嫮微笑着向人群挥手,她一个动作让整个现场陷入了疯狂。
她说怎么一直沉浸在梦中不愿醒呢,原来是当了个女皇帝。
隔着层层的人群,苏旎跟在西陵嫮后面,等着她慢慢巡察完整个都城,随她回到她的王宫寝殿。
宫殿两旁种植着各种奇花异草,清风徐来,花香漫漫。宫殿的屋顶覆盖着琉璃瓦,阳光撒下,白色的墙壁也泛着七色彩光,极尽精致华丽。
黄天飞沙中无尽的白,与于沙漠中虚脱无力时见到一弯绿洲无异,都是海市蜃楼罢了。
苏旎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进去,两旁的侍卫丝毫没有阻拦。
这里是西陵嫮的梦,除了她自己,旁人谁也看不见她。
苏旎进到宫殿里面,西陵嫮一身女帝圣袍,独坐高堂批改奏折,处理着西陵大大小小的事务。
苏旎的靠近,并未让她放下手中的事务。她只更加卖力地翻看折子,但真正要写下些什么处理意见时,她批红的笔又了顿住,许久都不曾写下一个字。
苏旎冷眼欣赏,她额头微冒冷汗,又不停轻舔嘴唇的强装镇定模样。
苏旎轻笑一声,讥讽道,“一国之主连这都不会啊,请问殿下是怎么当上皇帝的?”
西陵嫮拿手颤了颤,努力平复心中的汹涌。
她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若无其事专心看折子上的事务。
怎料,越是在心中催促着自己想办法,心中越是一片空白。最后只能“不经意”用袖子做遮挡,躲避着苏旎,偷偷写下一个“阅”字。
她确实不会处理这些治理国政民生的问题,她从前只被教过怎么做好一个圣女,怎么住持国中祭祀与安魂的术式,其余的什么也没学过。
“将城内外的石头搬到距风沙侵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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