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活不过明天。”
会议室里传来的话语让斯黛拉想要推门而入的手僵愣半空。
说话的人正是霍斩昀——她的新婚丈夫。
白金塔掌权人之一,霍氏家族的家主,掌控白金塔及多个区域经济命脉的掌权者,也是与她刚缔结婚姻关系的丈夫。
斯黛拉从未预设与谁共度一生,更何况是未曾谋面的人。而这荒唐的婚姻,斯黛拉没有拒绝的权利。她做足了最坏的准备,夜夜枕刀而眠,不承想嫁给他反而得到了从前不敢奢望的东西。
“嗯?”只听里面另一人诧异道:“什么意思?”
霍斩昀道:“明日和她对战的人已设计换成库鲁斯特,没有人能在他手下撑过五分钟。”
周襟白拔高声调:“你想杀她?”
霍斩昀不置可否。
“你既想杀她,大可在缔结婚姻关系之前动手,为何非要娶她?”周襟白无法理解:“你不惜一切,设局逼她嫁给你,我还以为你爱她。”
“爱?她配吗?”嗤讽如利刃袭来,刀刀戳心。
“这世界生来不公,上民生来被分配的任务是享福,而下等平民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活着。尘民被生活折磨得生不如死,连喘息都冒着血腥气。而上层资本拿黄金当调料,怎会理会底层人口小心翼翼地啃着发霉的面包。”
霍斩昀冷血无情道:“上位者轻轻晃动一下红酒杯,就会有人争先恐后、谦卑恭敬地为他倒酒。而对于斯黛拉这种失足掉下陷阱的小兔子,表面看着冷血无情,被哄骗着做上了飞上枝头的美梦后,必然会变得贪婪。如今种种不过是折磨斯黛拉的另一种手段。”
霍斩昀的声音冷到极致:“我就是要让她猝不及防地体验在众人面前万箭穿心,就是要让她至死都相信我爱她!这可比直接杀了她有意思多了。”
“你就那么恨她?”
周襟白沉默地看了他半晌,扯出抹笑:“我怎么那么笃定你会后悔呢?”
——
“终有一天,你会跟我一样,悔不当初。”
隔着一扇门,斯黛拉短暂失神片刻,随后又恢复了那副生人勿近的冰冷模样,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开。
斯黛拉不得不承认,霍斩昀确实很有手段,就差一点点,斯黛拉就真的把持不住自己的心了。
想当初霍斩昀为娶她不惜用尽手段,能让稳坐高位的人放下尊严脸面只为求娶自己,斯黛拉不否认自己没有动心过。她也从不否认自己对霍斩昀一见钟情,但她的理智完全可以克制那一点动心。但在数个交颈而眠,相偎相依的夜晚,斯黛拉开始习惯他的温度和怀抱。
当亲眼目睹他后背全是带血的伤,身躯却依旧笔挺地跪在万千英灵的灵柩前发誓:此生只有她一人时,刚硬的心也软化了下来。
而如今,比起心痛,斯黛拉更庆幸亲耳听见了他的话。才不会让自己真的愚蠢地踏入霍斩昀亲手编织的死亡陷阱,不明不白地死去。
斯黛拉如枯木一般在暗处腐烂,又在下一瞬长出新芽。她定定地看着手里亲手熬煮的安神茶,选择择路而返,稳住心绪,平静地敲门而入。
霍斩昀看着来人,一如往常熟练自然地将人搂入怀里。
斯黛拉微眯眸子,眸色厉睿狠毒地打量着这薄情寡性的男人。
“怎么了?”霍斩昀牵起她的手吻在她手背上。
斯黛拉勾住他的颈脖就把他往下扯,逼他直视自己。
四目相对,霍斩昀第一次看不透那双眸子,笑问:“你总盯着我做什么?”
斯黛拉没作回应,单手扣住他的下颌便吻了上去,霍斩昀被她罕见的主动杀了个措手不及。他眸色暗沉,由着斯黛拉强势地撬开他的唇,闯入牙关,将嘴里含着的那颗糖喂自己。
男人愈渐沉沦,女人从未入局,清醒直白地盯着他的眉眼,怎么也看不透里面到底藏着多少算计。
斯黛拉松开他,指腹摩擦着他温热的唇,乖戾之色显露眉梢,弯唇问道:“如果刚才喂给你的是毒药,怎么办?”
霍斩昀大腿毫无顾忌地岔开,让她稳坐自己大腿,指腹轻抚上她的面颊:“你喂的,我还能不喝?”
阳光透过甲板倾泻在他的侧脸,将他那绝美的轮廓描了一层金边。男人额前凌乱的碎发松松洒下,喉结微微滚动的幅度,吸引着女人的视线。
“是么?”斯黛拉手握拳刀,自下而上轻轻划过他的侧脸。
她看着那张脸,忽地就笑了:“很可笑,我自认不是外貌协会的,但我确实曾对你一见钟情。你这张脸和那宽肩窄腰长腿的身材都让我真实地心动过。当初你胁迫我嫁给你,其实我并没那么抗拒。我甚至想,当个贤妻良母,过着相夫教子的生活似乎也不错。”
“可是……”刚才霍斩昀的话始终如咒语一般彻底粉碎斯黛拉的平静,她身上霎时布满随时可以取人性命的尖利长刺。
漫不经心的姿态消失不见,斯黛拉贴近他的脸侧,温声道:“你我……注定做不成夫妻啊……”
斯黛拉利落掏出拳刀,毫不留情,直接扎穿他的胸膛。
霍斩昀闷哼一声,半晌才回过神,受刺激一般冷笑:“你又要杀我?”
“又?”斯黛拉蹙眉,她什么时候杀过他?
“为什么?”霍斩昀突然意识到什么,语气毫无怀疑:“你听到了我们的谈话。”
“是啊,”斯黛拉狠厉地拔出拳刀,鲜血溅射在自己的脸上,颇有几分妖异的美。
“你说得没错,白金塔这个几百层的权贵之所没有一个角落能容下近乎透明的我,我这只单纯的兔子也确实踏入了你的陷阱险些爱上了你。”
霍斩昀咬紧牙关,弯着嘴角诱哄道:“如果你求我,我可以考虑把库鲁斯特换掉,救你。”
斯黛拉笑里藏刀,勾住他的脖子,额心贴上他的颈侧。
毫无征兆,斯黛拉一口咬住他的皮肉,下了死口。而手中紧握的拳刀再次狠狠刺入他的胸膛。不止如此,斯黛拉大力搅动着扎进他血肉里的利刃。
她向来睚眦必报,承受了一分痛,必然要对方承受十分。
霍斩昀闷哼一声,呼吸都有些不平稳,良久才从剧痛中缓过来。
霍斩昀没有推开她,而是扣住她的后脑,不疾不徐:“夫人,不求我帮忙的话,可别死得太快。”
斯黛拉指腹擦拭嘴角的血渍,用舌尖将那抹红卷入口中,冷漠如冰:“放心,我虽命贱,但也不会甘愿死在恶心的人渣手里。我们的债,慢慢算。”
斯黛拉刚想转身离开,便迎面撞上席墨吟的枪口。
席墨吟带来的人迅速给霍斩昀解除禁锢,霍斩昀被刺了两刀,拳刀二指长宽却不过五毫米。所以它造成的伤口不大却很深,出血量不算多,不致命。
席墨吟看着依旧淡定的霍斩昀松了口气,眼神在触及他胸口刺目的血渍时变得阴狠无比,在瞬间便将子弹上膛。
霍斩昀冷漠道:“放了她,今夜的事情不许往外透露半个字。”
席墨吟第一次公然违抗命令,瞄准斯黛拉眉心的枪口对准了她的心口。
“开枪啊,”斯黛拉无所谓地笑:“死在你手里比死在他手里让我好受一些,死在他手里对我而言是一种玷|污。”
霍斩昀蹙眉,拔高声调:“别让我把话说第二遍。”
席墨吟瞧见主人真的动怒了,不甘心地将枪收起。斯黛拉也不客气,连个眼神都没给霍斩昀,消失在众人视线。
——翌日——
昏暗的地堡里,激烈的赛事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观众沸腾,尖叫呐喊此起彼伏,而台上的女人像一具面无表情的傀儡,除了额间细密渗出的汗珠能窥视她身体上的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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