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快步穿过尸群,沿着小道一路向前,而没过多久,他们再次回到原地。
“这地方很不对劲,”萧旭川说:“我们一直在原地转圈。”
腐尸的气息浓重得像是被打湿的棉花,结实地塞进了每个人的鼻腔,让人喘不过气。四处散落的凌乱尸骨泛着尸蜡特有的油光
霍斩昀视线落在某处,开口:“刚才路过这两具尸体时,他们是新鲜的,才刚死不久。”
萧旭川蹲下身查看,惊愕道:“短短的几分钟,这些尸体竟全变成了白骨。”
斯黛拉道:“我没猜错,刚才的咀嚼声大概就是从这传来的,那怪物一直围绕在我们身边,但我们并没有看到它的身影。”
气氛开始变得沉重,就在众人还在百思不得其解时。
萧旭川的登山靴碾过一具女尸,女尸指骨风化得已经像石膏般脆弱,“咔嚓”一声响,就立刻碎成了粉末状。
萧旭川闻声低头,刚好看见一只大蜘蛛正顺着他的大腿快速往上爬,下秒,男人似浑身触电一般尖叫着蹦起来。
“啊啊——”
霍斩昀不满他的一惊一乍,不悦地扫视他一眼。
“你见鬼了?”
斯黛拉冷笑:“有什么比这只一惊一乍的胆小鬼还更可怕吗?”
斯黛拉将那只落在萧旭川身上的蜘蛛徒手抓了起来,接着用力往墙上狠狠一摔。大蜘蛛圆鼓鼓的肚囊瞬间像受压的气球一样炸裂开来。
几个大男人面面相觑,唯有萧旭川竖起大拇指,来了句:“不愧是霍斩昀的女人,就是彪悍!”
斯黛拉没好气道:“一只蜘蛛把你吓成这样?就这破胆,你跑着来送死了?”
陈鹤垚说:“我们在这漫无目的地转圈也没用,不如我们兵分几路,找到后汇合。”
萧旭川点头:“我同意。”
斯黛拉道:“此地危险,不能分散得太开,就分成两路好了。”
陈鹤垚笑:“我和埃瑞尔一个组吧。”
埃瑞尔面色陡然间大变,刚欲开口便撞上了陈鹤垚表面含笑,实则充满警告的视线,不敢吱声。
陈鹤垚继续道:“斯黛拉,我负伤你跟着我,我反而担心护不了你周全,所以……”
“没关系,”斯黛拉道:“你们先走,不用管我。”
——
在无人的角落里,陈鹤垚背对着埃瑞尔而站。
陈鹤垚转身,笑不露齿地看着埃瑞尔道:“养你这么久,倒没发现你还有这副恶心的嘴脸。”
埃瑞尔说:“你们认识那么久,斯黛拉不也不知道身边一直伴随一只吃人的恶魔吗?”
陈鹤垚道:“你是觉得找上斯黛拉这个靠山,我就拿你无可奈何了吗?”
埃瑞尔无所谓道:“被你折磨这么多年,你觉得我还会害怕什么?既然没弄死我那就让她看看你的真面目吧。这儿就我们两个,死人不会说话,但只要我活着,你就脱不了干系,你敢吗?”
“这世上,能对我产生威胁的人,还没有出生。”陈鹤垚温柔地整理了一下他的衣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温柔中又带着宠溺地说:“白猫,你不乖哦。”
“不乖的人,是要受罚的。”
下一刻,埃瑞尔便浑身触电一般抽搐着,剧烈的疼痛从四肢百骸处传来。熟悉的疼痛感将他淹没,他几度呼吸停滞,又在将死之际被人救回。
埃瑞尔起初死撑硬是没吭一声,随着痛感一连上调几个档次,埃瑞尔再也受不住,在地上翻滚着哭诉求饶:“错了……我错了……主人……”
陈鹤垚冷笑一声,俯身轻轻擦拭掉他眼角的泪痕,“斯黛拉的确是我唯一的弱点,但也不是外界可以用来威胁我的理由,懂了吗?”
“是……”
陈鹤垚捏住他的下颌抬起他的脸,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劫后余生的表情,道:“斯黛拉是我的死穴,温拾觅也是你的,不是吗?”
“而你的死穴——掌握在我手里啊。”
“温拾觅还记得吗?你出来也没有太久吧?难不成就把你的阿觅忘记了吗?”陈鹤垚凑到他耳边,残忍却温柔地开口道:“那个傻女人还在我手里,我还得养着她。我这么怕麻烦的一个人,你说我要不要……做点什么呢?”
埃瑞尔面色煞白,不顾尊严地抱住他的双腿,乞求道:“别动她……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
——
待斯黛拉和萧旭川转了一圈再次转回来时,刚好碰到陈鹤垚他们两人。
埃瑞尔面色苍白如纸,虚弱得好似随时都能被一阵风吹散一般。陈鹤垚伸手扶住埃瑞尔,让他倚靠自己站稳。
“这是怎么了?”斯黛拉扬眉问道:“那怪东西冒出来了?”
“是啊,很可怕的东西,比所有怪物加起来都可怕。”埃瑞尔耷拉着沉重的眼皮,嘴唇干裂渗血,朝斯黛拉有气无力地扯出个笑:“你来晚了,不然就能看见他了。”
斯黛拉略显诧异地问:“所以你们是打跑他了?”
“跑了,”埃瑞尔笑说:“但他还会出现的,我很确定。”
埃瑞尔用余光探向陈鹤垚,皮笑肉不笑:“怪物终会现出原形的。”
陈鹤垚不以为然:“或许吧,但这并不是一个非黑即白的世界。”
斯黛拉不知为何,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那个只有半截标本陪伴的孩子。
斯黛拉只要一停下,脑海中总会浮现出那个小小一只的身影,想起他小小一只却一个人在那个让人喘不过气的暗室里生活了那么多年。
当时没有细想,如今却有些不敢也不忍去想。
那孩子一个人,只能和尧女士说话,和那个永远不会给出反应的标本说话。他害怕时难过时郁闷时没有一个人可以开导安慰他,他却依旧调皮阳光,顽强地活着。
斯黛拉再也不想等了,转身就朝实验室方向跑去。
霍斩昀等人不明所以地跟了上去。
等到了那个实验室后,斯黛拉震惊地看着面前的一切,尧女士不见了,除了搬不走的衣柜和床,一切都不见了,只有地上那被撕碎的笔记簿印证了这儿真实发生的一切。
“阿诺!阿诺!”斯黛拉即便猜到了一切依旧不死心,四处搜寻。
霍斩昀虽不知道她在找谁,但也跟着找,衣柜打开,是空的,床底下是空的,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
斯黛拉面色灰白,懊恼地握紧拳心:“不用找了,阿诺被那个人转移走了,那个人肯定知道我发现了阿诺的存在。”
“阿诺是谁?”
斯黛拉将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霍斩昀。
霍斩昀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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