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敛心神,他努力把不该有的想法驱散。目睹她心情不佳,决定把本来打算要对她说的话也放一放。
很快,服务生将一杯和她同款的酒,摆在了他的面前。
“你明天参加活动如果不能喝的话,就别喝了。”刚才劝酒的人,现在突然反悔,把他的杯子往自己这边拉。
他又把杯子挪回来,“那个活动没所谓。而且,你应该相信我的实力。”他瞳内漾着点点清辉,语气比下午遇见时松快不少,“我们来玩一个游戏怎么样?”
“不玩,我可不玩什么真心话,大冒险。”她怎么感觉他在给自己下套呢,“我胆子小,经不起刺激。”
“谁要玩那个。我们剪刀石头布,赢的人提出一个角度,输的人从这个角度说一件糗事或者自己犯过的错怎么样?”他的指节一下下扣击桌面,不知道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比如我赢了,我希望你说一件感情方面的糗事,你说的是——你上学时被你的初恋甩了,诸如此类吧。”
舒岚正在喝酒,听到他举的例子,差点被呛到,缓了缓说:“行吧。这个我可太擅长了。”她现在憋了满肚子的负能量,“可为什么要说消极的事?”
“没有为什么。你不会连这个都不敢吧?要不是还是真心话大冒险吧。”
“谁说我不敢。”喝了酒的人不经挑衅,好胜心一下就上起来了,“我们再加个积分制规则怎么样?输的人说完,赢的人给TA打分。10分是满分,最后求个平均分数,得到更高平均分的人算最后的赢家。输的人满足赢家一个心愿。”
“行,我没意见。开始吧。”
第一轮,舒岚剪刀石头布输了,Ilie要求他说出一个工作以来,犯过最大的错。
“你让我想想——”小错不是没有犯过,但她一直对待工作异乎寻常的严谨,基本没什么大错,得从小错里挑出个稍微大点的。
“有一次,我上级要去参加一个行业论坛,她要在论坛上发言。我给她制作了PPT,写了逐字稿。我熬得太晚了,11点多从公司打车回家,累瘫了,忘记把U盘丢到哪里了。时间紧迫,我就来得及把PPT按印象重做了,但逐字稿写出来了,上司没时间背了,结果她自由发挥的,据去现场的同事说,她讲的一塌糊涂。那次,我的绩效工资都被扣掉了。”
舒岚还以为他就算不幸灾乐祸,也会调侃几句,但他就淡淡说了句“听起来很惨……”,直接在纸上写了个分数,“我们继续——”
第二轮,舒岚又输了。
她心想这也太倒霉了,“你这次要我说什么?”
“说一下生活方面的吧,最近半个月,你最后悔的决定是什么?”
“这个真没有。”她顿了顿,努力把舌头捋直,“你说的生活,我理解是包括工作和感情。我在你来之前,也想过自己是不是做错了,现在我认为我没有做错。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要这么做。要不,你换一个问题?”
“连赢两场,一时想不出新问题。”他表现出赢家的苦恼,状似漫不经心地道:“要不你说说你现在认为自己没做错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抬眼望向他,后者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她突然明白过来了什么,心房被一股热流击中,暖意缓缓流淌到四肢百骸,“好,我说——”
“我的前公司因为业绩不好,今年开始陆续裁员,为了节省成本,他们……”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我发了两个帖子回击,爆了一个。公司因此丢了大单,在行业里拉黑了我,我的面试才黄了……”
初夏的夜晚,凉风徐徐,她说完停下了,他也没有马上接话,沉默的气氛并不尴尬,反而是融洽、舒适的。
许久后,“说完了?那我给你打分了。”
“嗯。”她点了下头。
他没有评价她的做法,也没有安慰她,反倒让她感到很轻松。
而且说出来后,轻松多了。
比到第三轮,舒岚终于赢了。
她开心坏了,不仅要提方向,还要求他喝酒——他满足了他,喝了一大口。
“我想听感情方面的,快!讲一段你被甩的经历。”
刚才他举例子,说她被初恋甩了,还真的说中了,她要复仇!
他嘴角弯起,“我没有被甩过。你可以换一个问题。”
“……”大意了,确实,舍得甩掉他的前女友应该不存在唉,“那说说你的比赛?让你最挫败的一场长跑比赛经历。”
“最挫败的一场比赛经历吗……倒是有的。”他睫毛耷拉下去,像是在思考,半晌后,苦涩地扯了下嘴角,“十年,2341公里,配速垃圾,却没停过,至今还没跑到终点。”
舒岚没听懂,“10年了,还没跑到终点?你指的是你从小的梦想?”
“差不多吧。”
“什么呀,整得这么神秘。”她装模做样地吓唬他,“我告诉你,这说的不行。我要给你打个低分。”
他摩挲着酒杯,并不辩驳,看她握着笔,摇摇晃晃在纸上写了个“3分”。
他们又比了几轮,舒岚因为输的比较多,得到了很多机会,把心里能倒的苦水都倒出来了。
等到他们离开饮吧时,她可以说是心情舒畅地,彻底地,醉倒了。
Ilie半拖半抱将人弄进电梯里,用手扶住她的肩膀外侧,“你住在哪个房间?房卡呢?”
“房卡在……在……”她把手机交过来,直接把他气笑了,“这是手机——”
“那怎么办,我的房卡不见了……”她下巴撑在他的肩膀上借力,“呜呜,你怎么这么好……如果他们也用你的方法就好了……”
“他们是谁?”
“我爸我妈。”
“这都哪跟哪,我看你真是醉了。”他倒吸了口气,不得不把她推开一点,不敢让她面对面贴着自己,“我说真的,你再靠这么近,就该出事了。”
“对不起……我站不稳。”她大概还维持着三四分的清醒,就是人过分摇晃。
松开了他,舒岚想靠着电梯墙壁,可目前她对于距离的感知实在是模糊,当歪歪扭扭倒过去时,人差点摔倒,幸好被他及时接住扛到了肩上——“啊!……我怎么飞起来了!?”
她的T恤没口袋,裙子不确定。
他不可能趁她醉着就动手摸她的裙子找房卡,也不放心把喝多的她交给宋典娜。
无奈之下,决定把人带回了自己房间里。
她一路上都不怎么安分,终于进屋后,他把她放到床上。
怕她热,打开了空调,怕她冷,给她把被子拉上来盖好。
她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他就重新把被子耐心地拉上来,如是几次,直到她不再乱动。
……
醉酒的舒岚做了个梦。
她梦见公司派她去一个没去过的地方出差,她一路坐飞机,转火车,再转汽车,最后爬山涉水,想要找到客户的所在地,结果通过一个沿着悬崖的木索桥时,她因为太害怕,一不小心从桥上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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