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庄内养了一批男女老少皆有的奇人异士,这些人平日里惯爱捣鼓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并不被世人所容,被招揽到高家庄之后,李卿将许多前世的发明转述给他们,这些人如获至宝,终日沉浸其中,帮助李卿把想法转变为现实。
此前研制出的更干净卫生的“月信棉条”早已在贵妇圈悄悄流传,清洁效果更好的洁牙膏和牙刷更是成了家家户户必买的物品,高家庄借机大赚了一波不说,商业版图更是进一步扩张。
张大娘见到李卿便知其来意,虽也有些羞赧,但仍故作镇定地将李卿领至一处小作坊内。
此刻作坊内的一排案板上正摆放着一个个令人面红脸燥的模具,别说绿蕊了,饶是张大娘都不敢直视。然李卿见了却两眼冒光,待一个身形微胖的年轻妇人过来演示那物件的用法后,李卿忍不住频频点头,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
“不错,短短十日便能将此物给做出来,赏!”李卿十分高兴。
“多些贵人。”那微胖妇人并不知李卿身份,只以为是高家庄的贵客。
“一定要反复验证,确保货品后就把第一批货送到宫里去,后续的推广售卖需得徐徐图之。”从小作坊出来,李卿便叮嘱张大娘。这玩意放在这个时代绝对是挑战男性权威、不合时宜的,想要大力推广并非易事。至今只能暗处流通的“月信棉条”便是例子。
“是。”张大娘点头应答。
“掌柜的,秦大当家来了,正在会客厅等您。”两人说话间,仆人来报。
秦大当家!李卿猛然听到,心忍不住一跳。秦昱瑾,她多久不曾见过了。他,还好吗?
“娘娘,这......”张大娘抬眼望向李卿。
“秦大当家是贵客,大娘快些去吧。”李卿将张大娘打发过去,想了想,终是忍不住心底的那一丝牵挂,抬脚跟了上去。
会客厅里,秦昱瑾正和张大娘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秦大当家今日来就是为了皇后娘娘要的那批海货的事?可这都钱货两清了,还有何事值得他亲自上门?张大娘满心疑惑地应付着,气氛不觉有些尴尬。
屏风后,李卿悄悄进来,隔着朦胧的青烟纱盯着那个玉树临风、气质卓绝的熟悉身影,久久不能回神。前面传来的声音还是记忆中的那般温厚坚定,可李卿却隐隐感受到了一股疲惫与沉重。
眼泪偷偷爬上李卿眼眶。
屏风前的秦昱瑾也慢慢停了下来,他抬眉凝视着,一动不动的目光似要把屏风洞穿。
这?张大娘望了眼出神的秦昱瑾,又瞧了瞧身后的屏风,一时也不知该作何反应。秦昱瑾和李卿之间的瓜葛,她自是知道一点的。今日这一切怕也是秦昱瑾有意为之了,可李卿会有何应对,她并不知,因此也安静地立在一侧,等着他们二人自己去处理。
许久的沉默后,里侧终于传来一道温婉的女声:“我与秦大当家叙叙旧,张大娘先出去吧。”
“是。”张大娘望了一眼快要破防的秦昱瑾暗叹一气退下了。
“你还好吗?”
“你还好吗?”
屏风前后,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秦昱瑾,你为什么还是这么关心我?屏风后好不容易压制住内心悸动的李卿再次红了眼眶。“我很好,你呢?”
“我......草民一切都好。”秦昱瑾略带颤抖地回道。
“你......”李卿有千言万语想说,此刻却一句都说不出来。如今,她还有何资格,用何立场与他畅谈?多年前伞下漫步共话将来的那个雪夜,他们再回不去了。
“娘娘身居高位,前朝后宫,明枪暗箭,险阻万千。草民虽不才,若有能帮衬一二处,定举秦氏上下全力相助,望娘娘切莫嫌弃。”许久,秦昱瑾终是开口打断了二人之前的沉默。
“我不值得你这样!”屏风后,李卿已是泪如雨下。
“值不值得是草民自己的选择,娘娘无需介怀,今日能闻得故人音,草民心愿了已。”秦昱瑾凝望着屏风上透过来的朦胧身影,半晌,终是行了一礼,转身退下。
“秦昱瑾!”屏风后的李卿却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疾步从后面走出,唤住了秦昱瑾。“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若有来世,我们再不错过可好?”
门口的秦昱瑾浑身一震,左手死命扣住门框,才忍住了回头的冲动。“好!”秦昱瑾艰难吐出一字,随即快步离开了此地。
日暮时分,李卿才带着绿蕊返程,来荃一直将两人护送到宫门口才不舍地离开。
今日出来大半日,虽女儿那有嬷嬷、乳母等众多人服侍,但李卿仍十分挂念,一回宫就即刻去了女儿处,将心爱的人儿捧在了自己的怀里。
小公主与母亲难得分离,此刻大半日未见,竟也委屈地哭了起来,令李卿好不心疼,只能抱在怀里各种亲吻安抚。
“娘娘,陛下今日下朝后就去了寿安宫,至今未出。”等李卿将小公主安抚好重新放回摇篮,留枝才近身前来禀报。
“竟然待了这么久?”李卿不禁奇怪,难不成萧胤彦被绊住了?“走,去寿安宫,这宴席办得如此热闹至晚不散,咱们也去瞧瞧。”
然至寿安宫,李卿还未入得殿门,便被皇帝身边近侍太监总管龚福拦了下来。“娘娘可是来寻陛下?才前有军情急报,陛下已从寿安宫出来,去了大明殿议事。”
“陛下走了?”李卿眼睛微眯,盯着龚福问道:“既如此,为何你还留在此处?”
“寿安宫宴席未散,是陛下吩咐奴才留在此处照应着。”
“大明殿总管何时要操心后宫之事了,你当本宫......”这不活脱脱哄鬼吗?我信你个头!李卿不禁拔高语调,然还未等她说完,殿内便走出一人向她行礼。
“皇后娘娘,太后娘娘请您进去。”来人是太后身边的许嬷嬷。
“娘娘!唉......”龚福见皇后抬脚进了殿内,不禁急得一叹,跺跺脚也跟了进去。
此刻宴席早已撤去,李卿瞟了一眼身后急得擦汗的龚福,跟着许嬷嬷去了内殿。
“皇后娘娘请进,其他人就留在殿外。”许嬷嬷发话。
李卿盯着紧闭的殿门,心下更冒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来,随着殿门打开,跨入内室,果然见到了皇帝。
“臣妾参见母后。”李卿对着上首端坐的蔡太后行了一礼。
“平身吧。皇后既然来了,正好帮哀家出出主意,眼下这事该怎么处理?”蔡太后瞟了一眼李卿,幽幽开口。
李卿抬头环顾,太后下首是目光躲闪强自镇定的皇帝,右侧立着的是一名妙龄佳人,李卿仔细回忆了下,貌似是蔡太后娘家蔡国公府的某位小姐,只是她现在微微低头,肩膀微耸,似乎在隐忍抽泣。
“母后,发生了何事?”李卿疑惑地问道。
蔡太后却并未直接回答李卿的问题,反而伸手指着右首立着的年轻女子道:“这是哀家的外侄女,国公府排行第九的小姐,名雅稚,皇后唤她雅儿便是。她自幼与皇帝一块长大,青梅竹马,感情深厚。今日是哀家请来赴宴的。雅儿,还不快见过皇后。”
“雅儿见过皇后娘娘。”蔡雅稚用手帕轻拭泪痕,莲步轻移上前向李卿行了跪拜大礼。
“雅儿姑娘快快请起,你既是母后的表侄女,又是陛下的表妹,与本宫自是一家人,无须大礼。”李卿赶紧上前将蔡雅稚虚托起,凑近一看,玉肤如脂,臻眉额首,盈盈双目流转间顾盼生辉,当真我见犹怜。
蔡雅稚十分不安地望向上首的蔡太后。
“都是一家人你也无需拘谨,更何况你与皇帝的情分自幼便比他人厚一分,皇后宽待你也是应该的。”蔡太后温声安抚着蔡雅稚,徐徐喝了半盏茶后才转向李卿道:“刚才的事还未与皇后说明白。”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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