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亦带乌曼因去看录像带,折敛在旁边也就顺便一起捎上了。
邵亦把办公室门锁上,三个人偷偷摸摸看自己剧组的电影,不知道为什么偷感很重……大概是因为靠谱的大家长范略今天不在,靠谱的副导和齐羽生也不在,三个不太靠谱的家伙像擅自坐杰青导师座位的本科生。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没有后期特效和配音,只有绿幕前几个人滑稽的表演,要从这些前期工作上看出成品效果实在有点艰难。
乌曼因:“对着这玩意我一点灵感都没有,还不如看剧本小说呢。”
邵亦很有同感地点点头。
镜头下齐羽生在诡异地扭来扭去,时不时脸上露出深情坚毅的神色,乌曼因“嘶”了一声,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难道我也要这样拍吗?太可怕了吧!”
邵亦:“你是投资人,范略肯定不会坑你的……”
“我记得齐羽生也是投资人嗷。”
“……”
范略明明会平等地坑所有人。
乌曼因又看了十来分钟,这些片段范略已经进行了粗剪,能依稀看出剧本里的模样了。她不由得兴奋了起来:“范略打算什么时候送去做特效?”
“已经陆陆续续开始了,”邵亦咂舌,“我和范略找了好几个特效工作室,都超级贵,我们剧组的演员都是没什么名气的……我是说除了你和齐羽生之外都是没什么名气的,花在工资上的不多,但特效、真是每秒钟都在烧钱。以前听人说好莱坞大片几秒钟烧上百万,我还不信,哎,我干嘛不信?”
剧组很多人都身兼多职,邵亦也兼任一部分财务,很清楚剧组的财务状况,每天挠头焦虑怎么省钱。
“花在特效上总比花在明星每天208万上好吧。”乌曼因安慰邵亦。
“这倒也是。”
“对了,说起钱,你之前微信上和我说有人想要撤资三千万,是怎么回事?”乌曼因刚拿这事怼过她爹,但不是很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邵亦拿出手机:“就这家……凌志传媒有限公司,最开始还是找中影的关系来投资我们剧组的,不知道为啥就忽然变卦说要撤资了,弄得我又得重新开始做预算表。”
乌曼因探头看了看,好熟悉的名字,很不祥的预感。
上天眼查搜了一下,股东大头果然是阴魂不散的林公子。
乌曼因理直气壮的声音弱了两度,稍微有些心虚:“如果是这位的话……没准跟我有点关系。”
她是真不知道林云也投资过他们剧组,如果知道的话,她态度起码会……稍微好一点点,给个笑脸是没问题的,毕竟是出钱的大爹。
但算算时间,她今天才把林云狠狠拒绝,影响不到他几天前的决策吧?
邵亦安慰她:“没事,撤资算他们违反合同,我们起码白嫖了一百多万盒饭钱。”
“要我问问他为什么撤资吗?”乌曼因问。
邵亦说:“啊?无所谓啦,要说的话,剧组辞职的工作人员也不少,大家合则聚不合则散,强求不来的。没准他就是觉得投资我们没前途,不想打水漂所以及时止损呢。”
“虽然是这么说,但我总觉得他不会这么聪明……”乌曼因觑着眼发表评论。
折敛靠在桌上,安静地听乌曼因和邵亦聊完,才说:“我觉得可以问一下,他突然来投资我们电影,也很可疑吧?”
折敛不惮以最恶意的想法来揣测情敌,反正说话也不要钱,坑坑情敌怎么了?
乌曼因非常同感地点了点头:“这小子肯定不怀好意,你们都小心点,尽量找正规一点的投资。实在不行等我来解决钱的问题。”
其实乌曼因是个性格很稳定的人,不太容易生气、也很难被挑拨,但这部电影不一样。这是她的宝贝,她从剪彩开机的第一天就在场,这是她的孩子。
谁动《信使》,她真的会咬谁。
……
“范略就让你们住这里?”乌曼因问。
拍摄的厂房说得委婉点在“燕郊”,说得精确一点,就是在廊坊边上,没啥好的旅馆,但有居民区。
于是范略就在居民区租了一些房,供常驻片场、离家远的工作人员使用。
折敛打开灯,也是第一次观察未来一段时间的住宿环境,还算满意,顺便向已经脱离群众很久的女明星解释:“这里已经算好的了,大多数人住厂区的宿舍里,因为有住房补贴,而且上班近。”
“比起宿舍那确实太好了……难怪范略说要在这段时间里拍完,再过几个月就太冷了,厂房供暖不咋的。”
在折敛觉得乌曼因已经脱离群众很久的时候,她又非常敏锐地意识到大多数人的难处,就像她还是睡在杂物间的那个女孩。
折敛的动作顿了一下。
“这里离片场是有段距离……”乌曼因手撑在窗台上,望向窗外星星点点灯火的夜景,楼层不高,看不到很远的地方,突发奇想,“我和你一起住吧?”
折敛把箱子放倒,拿出里面的铺盖开始铺床,头也没抬:“好啊。”
太平静了,折敛应该羞涩地吓一跳,然后扭扭捏捏的说“好啊”才对。
乌曼因:“你不问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住吗?”
当然是因为体贴的乌曼因想起这里离片场还有一段距离,折敛每天上下班多累啊,有亲爱的小乌在,折敛就有司机了,两人可以一起上下班通勤。
折敛说:“我们一直住一起的。”
他拿出两个枕头,整整齐齐地摆到床上。
折敛默认为乌曼因预留了一半的床。
“你小子,早有预谋啊。”
折敛没有否认,在他的世界里,情侣天然就是要住在一起的,何况他和乌曼因还是未来会结婚的关系。
乌曼因摸了摸质量意外很好的哆来A梦床单。
林云把她划入未来规划的时候,她只觉得烦;但是折敛默默准备好双人用品的时候,她只想满足他的期待。
原来她是这么双标的女人吗?
“床上用品只带了这些?”乌曼因问。
折敛环视四周,茫然道:“我还有什么东西忘掉了吗?”
床上四件套他都带了,女明星有什么特殊的家纺用品他不知道?
乌曼因上前两步,踮起脚尖,贴着他带着助听器的耳廓,轻声说了一个词。
然后她就跳着退开了,满意地看到折敛的耳尖从冷白色、到粉色、到红色。
折敛看着她,嘴唇动了动。乌曼因猜他想说“女流氓”,但他最后也没说,眼睛闭了闭,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我去买。”
没等乌曼因笑着张嘴,说她只是开个玩笑——折敛就拿着手机飞一般跑了出去,只留下乌曼因一个人对着“哐当”关上的大门。
粗糙的房间里,鸦雀无声,留乌曼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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