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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室友

小说:

困狱南逃

作者:

楚风吻雨

分类:

现代言情

陈函煜的酒店截止到中午十二点退房,不过老爹虽然把他卡冻结了,但是也不至于让他无路可去。

结果打车到自己离学校不远的住处,他傻眼了,收到物业的通知,这所公寓已经被卖出去,包括他的东西,都被丢到楼道里,包括昨天被摔坏的吉他。

陈函煜见状气急败坏的踢了一脚无辜的行李包,好一会儿,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个“艹”字来。

路过的人莫名其妙的匆匆扫了他一眼,觉得这人大概精神有点问题。

现在怎么办,回学校宿舍吗?

回想起刚搬来宿舍因为性格格格不入被室友蛐蛐。

他就是个草包富二代,没有他爹的支撑,什么都不是。

陈函煜握紧拳头,额头青筋凸起,没老爹他真的不行了吗?

他这些年又是花了多少时间,离开那个窒息的家庭。

与此同时,殊言打开五八同城,开始认认真真的看房子,尽量去找一个比较便宜的。

他其实真的很穷,按理说调酒师在这么个一线城市工资不低,但每月的消费都要打给医院,是不得不节省的开支。

现在对他来说,有个地方住就是最好的,他又能奢求什么呢?

终于,殊言的手指停在了页面最下方的一则出租广告上,城中村的一处老破小,便宜出租,合租300一个月。

对于一线城市,这个价格简直是捡漏了大便宜,只是一看地址……开回通勤似乎很不方便。

但……没关系了,大不了骑着共享单车早点上班,于是,殊言拖着一堆破破烂烂的行李徒步走了2小时。

这城中村七拐八拐的胡同外加下了雨后,路上变得太过于泥泞,让殊言走的每一步都极其困难。

好不容易前路豁然开朗,殊言却有一种穿越到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错觉,这块儿没开发吗?

到楼下联系了房东大娘,是一个老太太,看起来七十多岁的样子,颤颤巍巍的搞得殊言都怕她摔着。

“你介意合租吗?”

“哦,没事没事不介意。”

老大娘笑了笑。

“房子已经有个小伙子搬进来了,你不介意就行,我也就靠这老房子赚个生活费。”

殊言跟着点头。

“现在像你们这么节省的年轻人,不多了哈哈哈。”

年轻人吗?殊言还正在纳闷,室友也是个年轻人?那应该好办了,两个大男人有什么不能相处的?

下一秒在开门的瞬间,犹如晴天霹雳,冤家路窄。

余晖洒进破旧的屋子里,不知为何却能给人一种很温柔的错觉,陈函煜只穿着一个白背心,小麦色的皮肤与结实的肌肉线条在暖色的光线下显得非常显眼。

大概是因为陈函煜个子太高的缘故,把原本不大的空间衬的更为狭小,他不得不微微倾斜着身子,嫌弃的给破屋子换电灯泡。

听着有人进来,陈函煜下意识的抬眼,嗯……一张让他烦躁又移不开的脸再次出现。

陈函煜一挑眉,露出一副轻蔑的表情,他看不起眼前人。

怎么,被金主爸爸抛弃了?

殊言对上那嘲讽的眼神有些尴尬且局促,如果是十八岁的殊言,大概率会不顾后果的冲上去和他掐架,发泄对眼前人的不爽,可现在,殊言似乎已经对这些尖锐的目光习以为常。

瞬间的尴尬和局促在顷刻间消失,转而代替的,是一副圆滑世故的表情。

“房子挺好的,大娘,我把房租钱给你。”

殊言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现金来,有几张五十的和一张一百的。

大娘不好意思的收了钱,心想着,这小伙子是不是真的遇到什么困难了,不然也不可能全给零钱啊。

陈函煜将电灯泡拧下来丢到桌子上,但目光却没有从殊言身上离开。

这么惨的吗?

昨天他和金主爸爸往他身上丢钞票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现在又在摇尾乞怜什么?

“那你们好好相处啊,都是年轻人……”

殊言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站在那,拽的二五八万似的,大娘见状叹了口气。

还是这个小伙子笑眯眯的好相处,至于那孩子,像个不学无术的混子。

好不容易才送走房东大娘,殊言刚把行李放下,就听到一句:“真是出门没看黄历,晦气。”

殊言听到后,原本要拉开行李的手顿了顿,这人还有完没完?

他刚才看房东大娘在,留点面子,结果……

“你说什么?”

殊言起身,他难得的在这半死不活的人生里生出了点火气,自认为声音还算平静,但眼底已凝起寒霜。

“听不懂人话吗?”

陈函煜冷漠的嗤笑一声,目光挑衅的扫过殊言那张好看的脸上,烦躁感更强了。

“到这种地方来捡垃圾,是被金主丢了吗?”

陈函煜的嘴像淬了毒,每一个字都不好听。

这种感觉是殊言摔坏了哥哥留给他的吉他,还是昨天被摔了一脸钞票的侮辱,还是……那张与自己偶像极为相像的脸。

殊言面不改色的上前了一步,气氛有一瞬间的剑拔弩张,陈函煜比殊言高一个头,但一副愣头青的样子在殊言眼中竟然觉得有些好像。

啪的一声。

原本静谧紧张的气氛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来自于陈函煜的不可置信。

因为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打过他,更何况,还是一个陌生人。

他的脸火辣辣的疼,殊言没有收力气,他再怎么说也是个成年男性,手劲也是很大的。

“难道没有人教过你教养吗?”

殊言脱口而出,这人怕不是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吧。

他以前玩乐队,知道圈里年轻人叛逆,但这不代表做人不能没有素质。

陈函煜气愤的抬手想要还回去,殊言本来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但迟迟没有感受到落下的疼痛。

睁眼,就看到陈函煜的手悬在半空中。

陈函煜也许是私心作祟,他实在是……无法对这张脸下手。

即使面对着陈函煜的压迫感,殊言依然从容不迫,甚至轻轻笑了一下,只是笑意未达眼底。

“我们现在,在这同一间破屋子里,是室友。你看我不顺眼,大可以滚出去。”

话音落下,狭小的空间里空气仿佛凝固了。

“至于昨天的那把吉他,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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