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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花月

小说:

公子哥迷上女侠了

作者:

孟德尔恋豌豆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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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月亮门,进入一条小径,这段路两侧有大块的花圃,栽种了各色鲜花。暮春时节,春意尚未消弭殆尽,花鸟鱼虫尤有生机。前方响起孩子们银铃般的笑声。

正如徐氏、章氏所说,她们拼死拼活生了许多的孩子,还有嫡妻钱氏所生嫡子嫡女,因此陈振翔子女众多,院里常有小孩嬉闹玩耍。

兰娘原本恹恹的,提不起精神来,步子几乎沉重得挪不动。听了这些笑声,她感觉仿佛轻松了一些,勉强加快了脚步。

方才阴风阵阵,不久应是有雨来。

“你去告诉他们的奶娘,一会儿有雨,赶紧把孩子们抱回去。”兰娘驻足,看着那群聚成一团的孩子,吩咐丫鬟道。

丫鬟领命去了,眼前这群人很快一哄而散,却不曾想还剩下一个小女孩,毫无察觉地蹲在地上抠土,身边也没人照看。

兰娘本来走过去了,又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衣着明丽,不像家生子,便走到那女孩身边,温声问:“你是陈四老爷的哪个女儿?”

小女孩抬起头,一双明亮的眼睛因为惊讶而睁得溜圆。她五官生得不算太好,但皮肤白里透红,略显婴儿肥,这个年纪看上去倒很是可爱。或许由于还小,茫然了许久都不说话。

兰娘只好问身边的丫鬟,但这丫鬟是客房中干活的,对陈家后院的人并不熟悉。她正要再去问这里服侍的下人,却忽然感觉有人在轻轻摸她的肚子。她低头一看,那女孩不知何时站起来了,一只小手放在她的腹部。

女孩察觉到兰娘在看自己,抬头瞅了她一会儿,见她并无恶意,温柔地笑了笑,说:“有小孩子在我肚子里面呢。”于是女孩点点头,放心地“哦”了一声,继续摸。

兰娘用帕子给女孩擦掉脸上的泥,又把她双手手指上的泥都旋下来,握住她的小手,笑问:“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女孩由她牵着,一起往前走,声音稚嫩:“我叫陈倾月,今年三岁了。”

瞧她年纪虽小,口齿却清晰,兰娘听了,心中更是欢喜,说:“我带你去找爹娘好不好?”

陈倾月奶声奶气:“好——”

兰娘本要带陈倾月去钱氏房中,先问清楚她母亲是谁,走了一阵,陈倾月突然跺跺脚,瘪嘴道:“走错了!”

兰娘哄道:“我先带你去找钱夫人。”

陈倾月“哇”地一声就哭了,抽噎道:“我要我娘……”

“你娘……”兰娘没有带过孩子,有点慌乱,“你娘是谁?”

陈倾月鼻涕流进嘴里,哽咽道:“我娘是花夫人花月,我爹是陈……陈振飞。”

兰娘微微惊愕,陈三老爷的嫡女竟然跑到陈四老爷的后院抠土,还没人管。有几滴雨落下来,她便来不及细想,弯腰擦了一把陈倾月脸上的鼻涕,牵着她走,说:“我们得走快一点,下雨了。”

眼看路走对了,陈倾月就不哭了,乖乖地被牵走。

两家院子相隔不远,兰娘她们在屋檐下走,几乎没有被淋湿。快要走到院门口时,陈倾月突然松开兰娘的手,飞奔过去,张开手臂大喊:“娘!”

从门里出来的花月弯腰把陈倾月抱了起来,没有急着进去,而是站在台阶上,警惕地望着十步之遥的兰娘。

兰娘冲她点一点头,微笑道:“花夫人,我是薛仪薛二爷的妾室薛兰湘。方才在陈四老爷后院里看到了小姐,周围没有下人照看,我怕要下雨,就带她过来了。”

花月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只见她面容姣好,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给人一种油然而生的亲切感。尽管身怀六甲,但她除了腹部,其余地方身材尚算匀称,并不臃肿肥胖,只是稍显富态。此时她又自报家门,讲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至此,花月彻底打消了对兰娘的警惕,扯开嘴角笑了一笑,就低头去看怀里的女儿。

“倾月,你又偷偷跑出去玩了?娘平时怎么说的?不要随便乱跑。”花月教训着,抬手拍了一下女儿的屁股。

“家里不好玩……”陈倾月脸上泪痕未干,骤然被打,又委屈得哭了出来。

花月看女儿哭,也落下泪,把她紧紧搂进怀里,说:“那你下次叫奶娘跟去,那边的孩子都比你大,跟他们玩,小心他们欺负你。”

兰娘默默地观察,感觉花夫人花月其人,传闻中与实际上的区别很大。听说陈三老爷的嫡妻花夫人患病卧床多年,几乎从不外出打交道,也没有儿子。而她今日才知道他们夫妻二人有一个小女儿,花月看上去也不像重病缠身,甚至状态还很好,年逾三十,面庞清秀,并未显老。虽然脸色苍白了些,但行动举止都和康健的正常人无异。

只是闻声即落泪,似乎很是多愁善感,爱哭了点儿。

“夫人,小姐没有被人欺负,一个人在花园里头抠土呢。”兰娘解释道。

花月对她扯了扯嘴角,说:“雨还在下,薛姨娘不如进屋坐坐,等雨停了再走。”

两人并肩穿过游廊,经过的房间里,有一间房的门槛里面坐着个穿戴艳丽的女人,兰娘凭其打扮,猜测那就是金姨娘。可花月抱着孩子,目不斜视地从她房外经过,她却视若无睹。

花月屋里极为简洁,除了必需之物,多的胭脂香粉、首饰珠宝、字画摆件这些,一概没有。她在路上哄睡了孩子,回到屋内就把丫鬟全都赶走,关上房门,仿佛自言自语似的轻声道:“没有人和她玩,可不就只能一个人抠土么……”

花月一面说,一面把女儿放在床上,亲自给她脱了衣裳,摸摸身上有没有湿,确定没湿后又为她盖好被子。

把迷迷糊糊的女儿哄得熟睡之后,她才惊觉兰娘在一旁等候多时了,忙回过头,走到兰娘对面坐下,说:“薛姨娘不要见怪,我家老爷身子不好,所以孩子也少。倾月在家里,只有一个庶出的哥哥,比她大很多。她在家没有玩伴,总喜欢往四老爷的后院跑,那院里的孩子很多都比她年长,又毕竟不是朝夕相处的亲兄弟姐妹,难免忽视她。”

兰娘点点头,叹道:“的确免不了。我看小姐小小年纪就如此伶俐,聪明的人总会比常人敏感些,怕她以后或许会心存芥蒂,做父母的还是多教育得好。”

“正是。”花月看着兰娘的眼睛里浮现出一丝笑意,她起身瞧了一眼兰娘的衣裳,“你手臂这里湿了,我给你找套衣裳换换。”

说着,她就去角落的衣箱里翻找。兰娘见她找的是自己的衣裳,便羞赧道:“夫人的衣裳……我怕是穿不下。”

“都是我三年前怀倾月时穿的,你应该能穿。”花月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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