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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 22 章

小说:

敌国质子和风评被害的公主

作者:

暄明

分类:

穿越架空

《敌国质子和风评被害的公主》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从恒辰山的山沟底下被救出来,蘅芮叫因此受到惊吓的皇后扣在皇宫里休养了好几日,哪怕她被鸿襄保护得很好,身上根本没受什么伤。

这几日蘅芮简直度日如年,因为她一直在担心后背当日被磨得血肉模糊的鸿襄。

虽说被派去质子府的太医回宫后与她禀报,说鸿襄后背只是瞧着吓人,其实不过全皮外伤,并没碰到骨头,且他身体底子好,养一阵子便能痊愈,只留些疤而已。

但,没亲去看看,蘅芮就是怎么都放不下心。

皇后扣了蘅芮几日,确定女儿身体确实无碍,便也不再拦她。

如此,一得自由,她立马出宫去了质子府。

这还是蘅芮第一次到鸿襄的地方。

从进大门开始,一路走到鸿襄的卧房,她发现,竟还真如长公主此前所说,质子府里连一个女子都没有。

或者干脆说,偌大的府里就没几个人,连洒扫、门房这种,都是鸿襄当年从虞国带过来的几个随从在做。

这般,她还没看到鸿襄人呢,心里就莫名有些小开心。

可待看到人之后,这点开心又一下全没了。

彼时,对方正伏趴在床上,上身没穿衣服,只裹着厚厚的纱布,纱布上还隐约有血迹渗出,只瞧着就令人揪心。

此外他床边,还坐了位蘅芮从没见过的老者。

对方手里正拿着一叠新的,干净的纱布,看样子是要帮鸿襄将身上的旧纱布给换下来。

床上,鸿襄听见门口有动静,就歪头朝这边看了过来,当看到是蘅芮时,他先意外一愣,随即眼睛就亮了,眉梢也带起了笑。

“公主怎么过来了?不是在宫里?”

蘅芮走过去:“母后看了我几日,发觉我身上确实没受伤,便不再管我。我呢,一能出宫,就立马来了你这边。鸿襄,你伤得怎样?我听太医说,整个后背的血肉都被磨烂了?”

她边问,边又上前几步,就走到了床边。

鸿襄盯着蘅芮的脸,笑笑道:“没事!太医已经帮我清了创,只等着背上的皮肉再长出来就全没事了。”

然后他往床边这时已经站起的那位老者看过去,给蘅芮介绍道:“公主,这位是我恩师,人称吕公,乃我们虞国的大学问者!当初,老师不放心我一个人来云国,便千难万险的陪着我一起来了。”

那老者朝蘅芮一揖:“老朽,吕逸见过余容公主!承蒙我家少主谬赞,老朽不过喜读几本书罢了,又怎敢称大学问者?另外,多谢余容公主对我家少主的关心,不但先前特派太医前来诊治,如今又亲来探望,真有心了!”

蘅芮朝对方一点头:“老人家无需多礼。您过谦了!我听说过您,虞国吕公,几十年前便著过《幽恒琼州五国策》,在云、虞、陈、赵、丰五国里,又哪个不知晓您大名?”

当年鸿襄从虞国刚到云国时,她父皇曾想过要招揽这位史学大家为云国所用,但可惜,对方坚决拒绝。她父皇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又觉只一个著史的文人罢了,愿意陪虞太子在此“坐牢”,便坐下去,而后就没再关注了。

蘅芮又跟对方客气几句。

对方很能看明白事情,与蘅芮没搭几句话便说,自己还有事情要先行离开,其实,就是想留空间给两个人说说话。

但蘅芮瞧他手上拿着干净纱布,就叫住他道:“吕公,您是不是正要给鸿襄换药呢?那我来吧。”

吕公先没应,而是先回首去看了看鸿襄。

鸿襄朝他点点头道:“给公主吧。”

吕公便将手上纱布递给了蘅芮,还指了指床尾放着的一个小木托盘,上面摆着几瓶药,说道:“那些都是金疮药,就有劳公主了。”

蘅芮接过,笑道:“您客气。”

吕公随之退了出去。

房门一关,蘅芮立即走到鸿襄跟前,弯腰朝他背上看去。

鸿襄却一把抓住蘅芮没拿纱布的那只手,侧过脸问道:“会吗?你哪做过这个?把纱布放一边吧,咱们只说说话。等你回去了,我再叫老师过来帮我换药。”

蘅芮抽出自己的手,反过来轻拍了一下鸿襄的,嗔道:“能有多难?我偏要帮你换药!”

说着,她先将干净纱布放至一旁,然后伸手到鸿襄背上去解那旧纱布。

蘅芮确实从未做过这样的活计,便手不够稳,外加她心疼鸿襄,每当遇纱布被血凝固有些粘连,不好往下拆时,她就会慌,结果手上总轻一下重一下的没准头,叫鸿襄额头汗都沁了出来。

不过他也一声没哼,还总安抚地朝蘅芮笑笑。

另外,鸿襄人是趴着的,拆纱布要将旧纱布从他胸前绕过,这样,蘅芮就不免要弯下腰,将自己上半身完全贴向对方,然后一只手托起对方胸口,另一只手扯住旧纱布往里面拆。

如此,拆第一层时她脸就红了,因为鸿襄呼出的热气都扫到了她扬起的颈子上,就不免令她想起了那一晚。

忽然,第一层纱布还没绕过去,蘅芮却倏地直起了腰。

她回过头,朝随自己一起进来的轻灵道:“你去外面等我吧,免得虞太子一会儿换药时不自在。”

轻灵有些担心地看过来:“公主,你自己能行吗?”

那人那么重……

蘅芮点点头:“我可以,你快出去吧!”

见公主坚持,轻灵便也没再多说什么,只蹙着眉,一步三回头的退了出去。

轻灵一走,还没等蘅芮再去碰那纱布,她就觉自己被一股蛮力忽给卷裹到床上,顷刻便仰躺到了鸿襄的身下。

“啊——”

口中的惊呼声刚起,还未出喉咙,蘅芮便觉自己嘴被鸿襄大掌一下给捂了住。

“别喊!好容易他们都出去了,你让我好好看看你。”

蘅芮使劲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拿开。

鸿襄就小心地拿了开。

蘅芮当即气不过地一口咬在他削瘦的下巴上,但又像怕伤到他,牙都没使力气便又松了开。

“你疯啦!背上有伤呢,做这么大动作,不怕全扯开?”

鸿襄低头吻了吻那张气急的小嘴,轻笑道:“不怕。你就是我最好的药!你只来看我,就比什么金疮药都要好使。”

蘅芮气得又拍了他手臂几下:“你快放开我!让我下去!然后赶紧给你瞧瞧后背上的伤。”

鸿襄却不为所动,只一身蛮力压着蘅芮,叫她根本动弹不得。

“先别管那些,时间宝贵,咱们先说说话。公主,当日你骑的那匹马可有好好查查?我总觉此次你落马并非意外,可我又实在想不出,到底是谁要害你。”

毕竟蘅芮虽身份尊贵,为公主,却于皇位丝毫无威胁,想来她那位皇弟及其母妃但凡不蠢到无可救药,也绝不会冒着惹怒皇上的风险去害她。

至于非皇家之人,就更没什么立场要害公主了,尤其还是一位将为了云国利益而要去和亲的公主。

蘅芮果然被鸿襄的话给吸引,都忘了坚持起身下床。

她摇了摇头:“查是查了,可没查出什么。好像说,那个地方前阵子西南地动时,咱们新京也有震感,便在彼时,山顶滚落了一些碎石。而这些碎石中,有些尖利的,那日马儿经过时,刚好一脚踩到了利石,马蹄一绊就伤了脚腕,然后它就惊了。”

鸿襄听完根本不信,但他也知,如果有人做了手脚,那人肯定是混在当日祈福的队伍之中。

其主使,要么就当日金吾卫的头目,要么就祠祭司的主吏。

而这些人,想要抹去作案痕迹太容易,恐也确实事后很难再查出些什么了。

但是,一次不成,对方肯定还要再来第二次……

鸿襄一双眼忽地盯住蘅芮:“这阵子你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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