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娟觉得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慢慢爬上心头,不强烈,像一颗小石子落了进来,她双眉紧蹙实在不懂这奇怪的滋味,也不想继续再说。
见她皱眉,穆伬以为她伤痛复发,急唤守在屋外的珍馨,“去唤大夫。”门外还未应声,墨娟打断道,“主上做什么?我好好的,唤大夫做什么?”又对门外喊道,“馨儿,你去歇息吧,我无事。”
外面禁了声。
穆伬本想训她,女婢本就要一直守着,谈何歇息,又转念一想,他人在此,倒也无妨,随她去了,只道,“莫不是伤又痛了。”
“没有没有......主上,我想再绣会香包。”赶人之意明显。
墨娟自己也许都未发现,她这两日与穆伬的交流变得越发自在,不再像以前一样畏畏缩缩,这种悄然的变化她自己感受不到。可方才她的种种,穆伬看在眼里,落在心中,墨娟对他有些情感正在朝他想的方向行进,不过不急,慢慢来,让她无知无觉的再也离不开他才好。
穆伬见她拿出绣针又绣起来,夺下她手中的香囊,将手塞进被子,“莫绣了,早些歇息。”
心中默言,墨娟,你对我的情,我可等,可人,我不会等。他要现在人在一起,便是一起。如今他掌握朝局情形未稳,她的安危不能不顾,将日他成为天子,就可护她一生周全,等盛世太平,双人暮晚,无论她想居于林中还是安于山脚,他都会给她造一方天地陪着她,只是当下她要陪在他身边执手风雨。
“那....主子,您睡哪里?”这位太子这么关心她的伤势,无论如何也不会跟她同眠共枕才是。
“我住榻,你安心。”
听他如此说,墨娟更放下心来,只要不同床就不至于那么尴尬,心舒一口,语气都变得松快些,“那.....您能帮我将榻上的垫子拿过来吗?”
穆伬听到墨娟让他递垫时,被她的安排晃了下神,他久居高位,很少能听到有人让他做事,这种琐碎安排像裹着甜般,让他唯独想对她言听计从,将垫子拿来给她,疑惑道,“这是作何?”
曾在很小的时候,墨娟出现过一次折伤,所以对这种伤有一定经验,虽然她很怕死,却很耐疼,除了最初磕到时那种让人钻心的痛感,现在的一些不适,她都能忍下来。为了防止腿上的伤夜晚肿胀让她睡不踏实,她可先把垫子放在脚下,使腿部提高一些,肿胀感不会在夜里太难受。
“晚上伤会肿的,这样舒坦些。”
穆伬发现墨娟对于一些事懂得比他想象的多,对她的情感穆伬心知突然,可突然又有何碍,她真的是他见过这世间独有的女子模样,明明是熊养大,却生了颗玲珑心。明明害怕死亡,却能手刃仇人。明明只是个农女,却心系远方,她还有很多他不曾知道的更多,如同撬起一箱角的珠宝,让人忍不住贪恋撬开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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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墨娟睡下后,穆伬出门唤来十一,递耳几句,十一领命又闪身无影,穆伬站在廊下久久未动,过两日便要带舒愿去暗房会一会那变成杨立贺的穆绾,只是......此去暗房有些路途,他放心不下墨娟,本计划带她前去,偏偏此时受了伤,内里那个女婢倒是可用,可暗中保护的话,暗卫并不合适,待这两日需再挑选挑选。
虽为同住,穆伬心有分寸,自不会对墨娟有何非分之想。卧在塌中,他身量硕长,难免显得局促,连翻身都很小心翼翼,方寸之地容不下他惯有的舒展姿势。不过,看到对面帐中熟睡的人,他心上踏实,竟也不觉得别扭,浅浅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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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愿接到十一口传,三日后启程前往暗房。若说这暗房,实为暗卫居所及处理事务之地,穆伬的暗卫共有24人,以数字排列,穆伬每到一个地方,暗房就会建在这个地方某处,地点毫无定律,除了暗卫与穆伬,秘不示人。
若十一所说,恐怕此处暗房距离州府较远,舒愿明了,命人收拾一些日常用度,提前准备。她又看了看竹林方向,不知墨娟是否同行?她的腿伤适合上路吗?
“小主,您要准备的东西都已准备妥当,此次您要外出多久?这才回来几天,怎得又要出去。”王婶牢骚道。
她是真心疼舒愿,这姑娘从小长得不光绝色姝丽,还聪慧灵气,学什么都快,表面看是太子的一位女婢,其实更像太子的伴读和心腹,为了能够让自己更好的保护太子,拜庙师学习多年制毒解毒,甚至不惜以身试毒,多好的姑娘,看着她与太子愈发亲近,她是真的替她感到欣慰,这两人站在一起那才叫珠联璧合。
王婶顺着舒愿视线望了望,轻叹一声。她也是昨晚才从各方奴仆嘴里听到,没想到住在竹林那边的还是与太子有了不清不楚的牵扯,但那女人不是让太子做了贱籍侍女?怎么摇身一变反倒成了私宠,实在难以解释,不过,那女人的模样和举止与舒愿相形见绌,登不得什么台面,王婶并未上心传言,怕只是主上图一时新鲜,怎么看,也是舒愿小主与主上真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多谢王婶。”舒愿温言答谢。
“小主总是这么待人温良。”王婶犹豫一番,脑子转圈,还是决定劝劝舒愿,“小主无需徒增憔悴,您瞧主上对旁人好似热络,没准就是图个新鲜,您与主上相识数载,他对您的情意别人看不清,我还能看不清?岂是那种小打小闹能比?再者,什么事物都得靠沉淀,您且放宽心,不必为那种转瞬即逝的光景自扰。”
舒愿听完,温软笑着摇头,抬眼看她,语气诚恳,“王婶,谢谢您的慰劝,您体恤我,我心中感恩,但主上的情事你我均无权过问,我只守着我的分寸便好,主子的事他自有定夺,我能做到的,就是不扰其情,不添其烦。”
闻听此言话里有话,王婶自然被戳中几分,霎时脸面涨了个通红,她刚刚一时心急,寻常议论是非已是十分逾越,满脸难堪道,“小主训的是。”
“好了好了,王婶,我那不算训斥,不是就聊聊天吗,快快,您还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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