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想真一秒都没有犹豫,直接走有嘉树的那一侧。
刹那间,人流涌动,世界又恢复了喧嚣。
“不用试探我,至少现在,我选嘉树。”
阿枷:“啧,年轻真好。”
“但是没关系,你有我在,你永远不会输到一无所有,永远有重头再来的机会。”
像是冰冷的手突然捧起池想真的脸,但当她抬起头,入目一无所有。
“毕竟,我最喜欢你了呀!”
池想真没有对阿枷每天好几次的表白发表意见,人果然是惯性动物,她已经习惯对方时不时的发癫。
走到方才分开的路口,傅合一在无聊地看小蚂蚁搬家。
“要下雨了。”她说。
池想真把椰子水插上吸管给她。
“没有冰镇的,我问卖冰沙的老板要了点冰,需要吗?”
傅合一咬着吸管:“不要,味道会冲淡!”
于是池想真给自己的椰子加了点冰沙,也学傅合一咬吸管。
暴雨前的空气总是潮湿闷热的,傅知行关上车窗,打开内循环,等他到方才分别的路口,就见到两个小姑娘一人一个椰子,头靠着头蹲在一起。
像是两只会交流的窝瓜。
傅合一看见他的车就蹭地站起来,兴奋地朝他挥手,就算上了车嘴巴也不停。
“你怎么才来呀!我腿都蹲麻了。”
傅知行回了她两句嘴,池想真没注意听,她看着手机,算了下傅知行离开的时间。
不长不短,刚好24分钟。
难怪嘉树他们计算机系都在说傅教授是人形计算机。
“想想报了南棠?”
一句话将池想真的思绪拉回,傅知行一贯体贴,从不会做出把同行中的第三人晾在一边的失礼行为。
池想真轻轻‘嗯’了一声,她补充道:“报了计算机系。”
傅知行明显一愣。
“那等开学你得叫我傅老师了。”
从高数到离散数学,几乎每个学期他在计算机系都有课。
池想真问:“我挂科你会捞我一把吗?”
傅知行:“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的平时分是数院给得最高的。”
池想真:……
“而且我已经申请上调两次平时成绩占比,现在已经到50%了。”
“……”
懂了,纯粹是课比较难是吧。
傅合一问:“怎么想起来报计算机系?我记得你之前不是最讨厌数学,所以一直想选没有高数课的通用语专业吗?”
池想真一本正经回答:“最近偶然间发现神仙可能是机械飞升,电子传道,想离祂更近一点。”
傅合一:……
“你真是越来越会开玩笑了。”
池想真瞟了眼手机,没有新消息过来。
唉,现在说真话都没人信。
——
暑假剩下的日子池想真都窝在家里。虽然嘉树已经离开榆乡,但她还是每天下意识打开监控瞧一眼。看姥姥和姥爷在院子里扫地、养花,晒花生也挺有意思。
上次去榆乡她在树上也瞧见了她和嘉树的姥姥姥爷,四个老人家精神头都挺好。看起来比她这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还健康。
祁茹见她这么感兴趣,问:“要不然去榆乡住段时间。”
池想真拒绝了。
她害怕遇上嘉树。
说好在读大学后谈恋爱的,就坚决不能提前一天。
阿枷给她发:“反正死的是嘉树,你怕什么。”
池想真:……
她只有再给自己多敲两天电子木鱼消弭罪业。
太地狱了。
池想真觉得,有这么个时刻进谗言的奸佞在身边,她的道德底线总有一天会被拉低。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等到九月开学,一直宅在家不出门的池想真居然比之前更白了两个度。
唯一美中不足,最近被祁茹喂养得太好,去报道前一天阑尾炎发了,她由此失去了一部分没用的器官。
“所以这就是你不用参加军训的原因?”
梨柚穿着迷彩服,拼命将粉色小风扇的风送往自己身体的每个角落,羡慕地看着正在悠闲吃西瓜的池想真。
一周前她还是个雪白梨子,昨天已经有人开始叫她黑里俏。
虽然池想真换了专业,但南棠今年的学生总数和上一次并没有变化,因为手术迟报道了几天,再加上阿枷小小的蝴蝶翅膀,池想真就顺理成章变成计算机系分宿舍多出来的那一个,被调到了通用语专业的宿舍里。
所以和梨柚她们还是室友。
这可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这阑尾炎来得可太及时了!
但当人不能太嘚瑟,她弱弱回应梨柚:“我不是每天都给你们送水送西瓜扇风打伞嘛。”
本来就在通用语专业读了快一学期书,再加上梨柚她们都在里面,免训的池想真一次都没去过计算机系的方阵,一直在外语学院这边溜达。
甚至连优纪学姐都认识了她。
这就是万幸中的大不幸。
众所周知,对于陌生人,优纪学姐还能给一次机会,对于熟人,那是一点机会都不给。标志性动作就是用食指和中指扶一下自己眼镜,而后不紧不慢道:“你应该知道我的规矩。”
遭遇过的人管这叫‘阎王点卯’。
现在池想真的名单也是出现在生死簿上了。
朝瓷把自己的西瓜也切好,放进池想真的盘子里,拿起一块,边嚼边说:“唉,本来想以后好好利用你这次‘豁免权’的,谁知道。”
她用怒其不争的眼神看向池想真。
在你辛辛苦苦军训的时候,有个人撑把小伞,穿漂亮裙子站旁边……
总之现在外语学院都认识她了。
池想真的手机稍稍震动了一下。
阿枷:“怎么办,你犯贱好像比我还专业诶~”
池想真:……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上次她可是辛辛苦苦军训了的,晒伤皮肤养了一个月才好。这次免训,可不得好好嘚瑟一下。
总之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过去,在她刻意的回避之下,就算是院系开大会,也没有撞见过嘉树。
妈妈倒是很早就把嘉树的联系方式给了她。宋蕴阿姨也提出过一起吃个饭。
很不巧,池想真又没去。
那时候她阑尾炎在医院住院,并且以现在状态很不佳为理由婉拒了宋蕴阿姨一家的探望。
开玩笑,她能让嘉树第一次见到她,就是她因为手术三天没洗头的样子?
所以她与嘉树的交集目前只存在与讯息里那两句自带的打招呼。
“你好,我是池想真。”
“你好,我是嘉树。”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搭上话。
和嘉树有一天居然连说句话都困难,这是池想真以前压根不会思考问题。
毕竟他们从出生就一直一直在一起。
在军训最后一天,路卓忽然加了她。
“池同学,明天晚上我们系打算去聚个餐,认识一下,想问问你有没有时间。”
印象里路卓一直像是狼群里头狼的存在,性格舒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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