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池儿瞥向崔冰品的坐席位置已是人去席空,她微微一笑
——这招杀猴吓鸡崔大人可还吃得惯?
门口处的沈星亦瞅见紧随石齐离开的崔冰品面生嫌弃,他给敖梁使个眼色。
“哎呦喂——”,崔冰品大叫一声摔在地上。
“崔大人您这急匆匆地,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敖梁上前扯着他的胳膊。
“敖侍卫,我……”,崔冰品望着石齐渐远的背影,推开敖梁的手又急嚷道,“我要净手!”
敖梁在身上摸索,“我这里有手纸,崔大人要一些否?”
“我不要,你……放开我。”眼看石齐穿出宫堂大门,崔冰品气愤地甩手,“罢了,手纸给我!”
“不巧,居然用完了!”敖梁摊手,无奈地笑着,“不好意思啊,崔大人。”
崔冰品瞥向沈星亦,又望了眼敖梁,目光怨恨地在两人间徘徊却又无可奈何,眼看石齐那边是追不上了。
此时,宫堂里传来迟图的声音,“我们继续。”
安池儿陈词,“天时、地利、人和我朝皆占,我朝国力强盛可以开市,反之开市又可成为国运昌盛的助力。”
她笑看向陈舍,余光里慕尧诵已是强弩之末不足为惧。
娘亲叫她万事保全自己,可若他人紧逼将自己踩在脚下,反复折磨,长此以往只会被他人视为软弱可欺从而变本加厉,倒不如趁时机将这对方一举掀翻,即使不能身死,也能使其重创。
她敛回眸光望向书案的三把木槌百感交集,她遗憾三人不能同台对敌,又气愤人多眼杂时总有人心手不干净!
安池儿等了很久场中都无人讲话,她稍抬眸瞥了眼沈文。
沈文已是无心再听,一来,今日论辩是糊弄徐皇后,同时他还能落个公正美名;二来先帝曾说慕尧诵不堪大任,他却在老臣里提拔他,偏偏他最不争气;三来,他怀疑小看了安池儿,五年前叫她逃过一命究竟是错了?
他烦闷的目光又落到沈星亦身上,四来,德王近日办事多有托词,看他此时笑得那副不值钱的样子就叫他难受!他捏着茶盏无意施力,最后,“砰——”地一声茶盏破碎,碎片将他划伤,殷红的鲜血串成细珠沿着掌心纹路滑落。
“皇上——”
“父皇——”
一阵阵惊呼此起彼伏,众人错愕地看着沈文流血的手。
“宣太医!”沈星亦朝门外的守卫大喊。
太医给沈文的手消毒和包扎后,沈文才感受到掌心传来的刺痛,“嘶——”
王太医跪饶,“皇上恕罪!”
沈文蹙眉,“你无罪恕什么罪。”
“是,皇上。”王太医小心翼翼地爬起来,太医院之前有位太医冲撞了皇上,从那以后,没有人再见过他的身影。
沈文俯视道,“继续进行吧。”
“呼……”,迟图轻吐口气,“我们继续,大臣方可有话讲?”
陈舍捶台示意,“朝廷如何监管开市可否请安堂生细谈?”
安池儿垂眸,陈大人没有嘲讽为难、亦无不屑贬斥,他只是认可询问,她在心底叹气,人与人的差距如鸿沟。她骤然生出对慕尧诵和崔冰品的惋惜之情,明明身居高堂,品行见识却一泻千里。
陈舍见她不语也不催促,他将木槌轻放在桌案上耐心等待。
终于,安池儿拿起木槌柔缓地落在木台上,“当由沁珠公主来做。”
慕尧诵扯动胡须冷笑道,“你说什么胡话!”
安池儿道,“莫非慕大人打算自荐?小女相信慕大人的为人,在座各位应也深有感触!”
她的语音刚落,众人便在下面急促地低声笑了起来。
“你……”,慕尧诵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我……”,安池儿剜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公主成立开市调查团,在开市前筹划地块并在民间开榜;在开市中,公主会对调解意外状况,推动开市有序进行。届时,皇上、皇后以及各位大人会被邀请参观指导;开市后,税入当由调查团掌控,从而保障部分税入能够重新投入到市场维护。如此,陈大人可还有疑虑?”
陈舍道,“没有。”
徐皇后低笑道,“本宫觉得这提议不错,既能增强我朝实力,利于国运绵长,皇上又开创革新当为百官黎民楷模。”
沈文推辞,“事关重大,明日朝中再议。皇后先专注于眼前辩论吧。”
徐皇后垂眉微笑,明日朝中与她何干!她有气说不出只能憋在心中发闷。
论辩已近尾声,不难看出今日胜在宫堂,堂中众人静待帝后二人交谈结语。
“今日最后环节,请三位重新选择支持方,并将木槌放在支持方面前的桌案上。”迟图话音刚落,陈舍迅速起身走到安池儿面前。
“安堂生。”他看着她,轻点下颚。
“陈大人。”她微垂首,以示应答。
陈舍将小槌置她面前,“宫堂成绩斐然,我槌值得。”
“多谢陈大人。”
她话音落地,陈舍又执槌轻放,“扁大人的。扁大人说宫堂前途无量,若有机会定为翘楚。”
安池儿惊愕抬头,终是低声应下,“多谢扁大人信任。”
她从未想过扁仁会支持,至此之前,她只当扁仁与慕首辅乃一丘之貉,却未曾想……
慕尧诵坐在席位上纠结,两位大人都将木槌送出,他若是不送显得小气,若是送了又不甘心,他左右拿不定主意白白蹉跎时机。
“那便这样吧。”沈文等得不耐烦,“堂生们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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